沈妄之還俗和我結婚時,我以為關于京圈清冷佛子不近色的規矩終于被我打破。
新婚夜那天,他卻說我不知廉恥。
為了留住他的心,我試管七次,意外流產六次。
直到我發現了一份胚胎定制書。
【父體:沈妄之,母體:沈嬌嬌,孕體:陳輕云】
沈嬌嬌是沈家大哥資助收留的女孩,沈妄之名義上的小輩兒。
而紙上密密麻麻被劃去的實驗數據,正是我曾經的“意外”流產!
一直到【第七次配型,胚胎完美度100%】,沈妄之批復:允許生產。
……
又一次躺上手術臺,我的心竟然意外地平靜。
我流產過六次,每次刮宮都痛入骨髓,子宮內壁已經薄到幾乎無法受孕。
可只因為沈妄之一句“想要女兒”,我還是義無反顧做了第七次試管。
我卻從沒想過,肚子里的孩子竟然被換成了他和那個小輩沈嬌嬌的。
我也成了他們感情的遮羞布,他們的生育工具。
圈子里人人皆知沈妄之淡漠疏離,唯獨縱容疼愛沈家資助收留的女孩。
我卻怎么也想不到,他對這女孩是那種感情。
冰冷的藥液又一次進入身體,我幾乎痛到麻木。
我不受控制地想起胚胎定制書上前六次沈妄之的批復。
【第五次,胚胎完美度90%】
他批復:太低,重來。
【第六次,完美度95%,胚胎已發育成熟,引產損傷母體】
他批復:忽略損傷,打掉。
那是一個成型的男嬰,引產時我沒了半條命。
他難得抱著我安撫,眼里有一閃而過的心疼。
“疼不疼?別難過了,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可是沈妄之,你那時想的究竟是我有多痛,還是沈嬌嬌再做一次配型會不會哭?
回過神時,我早已淚流滿面。
我撥通了死對頭薄軒逸的電話。
“幫我安排一場流產手術,我答應你的條件。”
手術完成后薄軒逸送我回家,我慘白著臉向他道謝。
他笑得又痞又壞,“不謝,我替你高興。”
“知道沈妄之怎么在我們面前說你嗎?一條聽話的舔狗。”
我呼吸一窒,轉身上樓。
沈妄之坐在茶桌前,依舊矜貴又淡漠。
見我進門他抬了抬眼,“剛剛從誰的車上下來的?看著不像家里的。”
我露出一個諷刺的笑,難得嗆了他一句。
“你關心這個干嘛?怕我偷人?”
沈妄之表情沒變,“我只是關心孩子,你沒必要說這種話引我注意。”
孩子……他和沈嬌嬌的孩子。
指甲深深陷進掌心,我想起他之前為我緊張的樣子,每一次都是因為孩子。
我只以為他是剛剛還俗不習慣和人親近,但心里是有我的。
可他只是擔心我這張遮羞布好不好用!
我失去和他交流的欲望,轉身回房間收拾東西。
我整理著自己的設計圖,卻發現剛畫完的新稿不見了。
沈妄之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嬌嬌說設計作業要交不上了,我拿了兩張你的給她。”
我的心瞬間沉到谷底,那幾張新稿下周就要發布!
我失控地沖沈妄之大吼,“誰讓你動我東西了!給我要回來!”
沈妄之按了按眉心,“你能不能別這么小氣?她生了重病。”
“小姑娘已經交上去了,讓她怎么要回來?”
“還有,她走得急沒帶衣服,拿了幾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