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秦南脫口而出,“你血型特殊,要不是晚晚給你輸了血,你現在還醒不來呢!”
空氣突然凝固。
沈昕突然笑起來,“好啊,還串通起來了是吧,演得可真像。”
他扯掉手背上的針頭,狠狠扔向我的臉:“你怎么不說你懷了我孩子呢?反正我都失憶了不是!”
秦南暴怒道:“本來就……”
我急忙按住秦南,不讓他說出后面的話。
他大腦受創,如今連接受和我結婚的事實都困難,再讓他知道和我有了孩子,他指不定會不會瘋了。
醫生說,他能醒來已是奇跡,不能再受刺激。
秦南也想到這一層,只好閉嘴。
沈昕卻看歪了,冷嘲熱諷道:“秦南,咱們這么多年兄弟,你明知道我有多愛錦柔,我怎么可能和這個殺人兇手結婚?”
“你是不是愛上了這個賤女人,故意和她演戲欺騙我?”
秦南被氣得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怕他們起沖突,我急忙把他拉走。
就算知道沈昕只是失憶了。
聽著他一口一個賤女人,心臟還是像被撕開了一樣疼。
2
醫院的消毒水味嗆得我想吐。
我蹲在洗手間干嘔了半天。
回去時,病房里多了一個女孩。
她正在溫柔地喂沈昕喝水,男人的目光一刻未松地落在她臉上。
有眷念,有寵溺。
那抹如愿以償的欣喜,刺得我眼睛發紅。
“啊,姐姐,你回來了?”
女孩站起來,朝我一笑,“我叫白霜霜,你還記得我嗎?”
“當時沈先生發生車禍,還是幫忙喊救護車呢,我得空了就來醫院看看。”
“沒想到剛剛和沈先生一聊,他說當時真的是要過馬路去找我呢……真的太有緣分了!”
沈昕冷冷掃了我一眼:“不必跟她解釋那么多。”
男人的態度讓我很不是滋味。
曾經的他,哪里舍得我受這樣的冷眼?
不欲與一個病人計較,我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轉身要倒水吃藥。
白霜霜突然拽住衣角:“誒?姐姐,你怎么吃避孕藥啊?”
她趁我不備,搶走我手上的粉色藥盒。
我覺得她很沒禮貌。
一點陌生人的自覺都沒有。
正要搶回來。
沈昕突然站起來,一把掐住我手腕:“你吃避孕藥?”
“這是孕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