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我們很相愛嗎?不是你說我們結婚了?吃避孕藥?你防著誰呢?我嗎?”
我的手腕疼得緊,皺著眉道:“阿昕,你看清楚那是……”
“別喊得那么親密,宋晚晚,你害了錦柔,現在還想要介入我的人生,拿捏我是吧?”
我喉嚨發苦,“阿昕,我是真的愛你……”
“你如果要跟我證明你是愛我的,就跪下!”他打斷我,眼底翻涌著恨意,“學一聲狗叫,我就信你?!?/p>
病房死一般寂靜。
我眼眶發紅。
他只是失憶了,又不是瞎了,為什么連看清楚那包裝盒上的藥名的耐心也沒有?
才見白霜霜幾面啊,就這么信任她么?
小腹又開始隱隱作痛。
醫生說過,這個孩子再受刺激很可能保不住。
我捂著肚子:“阿昕……”
他厭惡地別過頭,似是不想看見我痛苦的樣子。
我心里浮起一絲希冀。
他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只是忘了我們甜蜜的過去,不知道那情緒是從何而來。
“你聽我說……”我聲音發顫,“白錦柔的自殺,真的不是我……”
“啪!”
身邊的白霜霜突然摔碎了玻璃杯。
慌忙去撿碎時片,手被割出一道口子。
她‘嘶’了一聲,淚眼婆娑道:“姐姐,我剛剛看了包裝,誤以為這是避孕藥了,可你,也沒有必要推我?。 ?/p>
我愣住,剛剛我一心撲在沈昕身上,根本沒碰她。
可沈昕一看到白霜霜委屈的樣子,和滴著血的手,似乎想起了過去白錦柔幽怨地看著我的模樣。
他有些控制不住的躁動起來。
一把揪住我頭發往下按:“我讓你跪下!”
頭皮撕裂的疼痛中,我被迫跪在玻璃渣上。
白霜霜一臉痛苦地俯身,說著對不起的話。
卻借機我耳邊輕聲說了一聲:“叫啊,不叫我可就告訴他,你懷了他的孩子了,你猜他現在情緒這么激動,你能不能保得住這孩子……”
我渾身血液都凍住了。
她怎么會知道?
白霜霜故意道:“沈先生,有件事……”
“我叫我叫……”
我慌亂地打斷白霜霜,病房門卻突然被推開。
護士驚恐地看著我們:“你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