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解釋,他的手已進掐住了我的脖子,“你這個兇手,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
我干咳幾聲,突然想起求婚那晚。
他把我手按在他滾燙的胸口說:“這里永遠為你跳。”
現在,那里裝著的,只有對我的恨。
最終,我什么都沒有說,他也不能真的把我掐死。
悻悻離開。
該說的,在他醒來時我都已經說了。
我跟他說,幾年前白錦柔之所以沒有出席訂婚宴,是因為和某富二代在五星級酒店蒸桑拿。
沈昕早已看過監控錄像了,只不過那帶子早就被富二代花錢買了。
白錦柔后來被人網暴,精神大受打擊割腕離世,都是因為那富二代的老婆下了指令,跟我沒有一點關系……
這些事也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查清。
可當下的沈昕聽完,卻覺得無比荒謬。
他只覺得,青梅竹馬的白錦柔不會背叛自己。
而我這個曾經跟他表白過的師妹,肯定是嫉妒白錦柔,樂于詆毀她。
……
沈昕出院那天,天氣很好。
我把他扶進副駕駛,替他系安全帶的時候,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
我僵住,心跳快得發疼。
以前他總愛這樣,趁我不注意一把扣住我,然后壞笑著偷親我一口。
可現在,他盯著我的眼神,太可怕。
“宋晚晚。”他聲音很低,“我對你這樣,你為什么還不走?”
我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
但我只是笑了笑,把他的手放回膝蓋上,輕聲說:“因為愛你啊。”
這句話是真的。
可沈昕聽完,卻扯了扯嘴角,眼底閃過一絲譏諷。
他沒再說話,轉頭看向窗外。
后視鏡里,我看見自己蒼白的臉,眼下掛著兩團青黑。
這一個月,我白天上班,晚上守在醫院。
明明懷著孩子,喝著補湯,卻還是瘦了幾斤。
可我不敢抱怨。
我怕我一抱怨,沈昕就會想起白錦柔。
那個他記憶里被我“害死”的白月光。
到家后,我忙著收拾他的東西,沈昕坐在沙發上,看著家里那些陌生的陳設發呆。
我嫁給他三年了,這里的一切都是他按照我的喜好布置的。
他覺得陌生也正常。
我給他倒了杯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