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寄存處,爽文,超級爽,別帶腦子看,狗頭保命)
……
“死了,班長死了!”
“大龍湖潰堰,被困老百姓全被淹了。”新兵黃純大哭起來,鼻涕順氣流吹起一個泡。
“嚎什么嚎,給我把鼻涕吸回去,好好一個兵,讓你當的這個惡心。”副班長李建學吼道,隨即眼眶發紅轉向方澤。
“大學生排長,你說怎么辦?你tm說怎么辦吧?班長都是為了救你死的。”
“建學,這和方排長沒關系。你冷靜點,少說幾句。”三級士官趙智勸道。
然而李建學上頭了。
“我t嗎怎么冷靜?我的朋友剛剛犧牲了,就是為了他。”李建學指向方澤,“為了救我們的大學生排長。”
方澤回過神,額頭上傳來疼痛,摸了一把紗布纏繞的傷口,入眼全是血,雨點打在上面刮痧一樣疼痛。
一具年輕的尸體,班長劉慶陽躺在面前。
延平山腳下,則成了一大片汪洋澤國,電線桿子被洪水淹沒了大半,水面上漂浮著大量倒塌的房屋瓦礫和散亂課本,一只土狗在水中哀嚎求助,漸漸沉了下去。
草,我這是重生了。
方澤情緒不可思議,上一秒還在傭兵戰場。
結果一眨眼回到了軍校剛畢業,隨連隊參加搶險救災時。
他現在身份,117突擊師、裝甲C團、裝甲九連,下連一個星期的排長。
方澤記得,這場席卷南方8省的大洪水,裝九連防御任務:守衛云江縣大堤3小時,保證全縣老百姓撤離。
但,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安平鄉發生山體滑坡,兩百多群眾和幾名女兵被困在鄉里失聯了。
連隊不得不從搶險大堤抽調人員,由方澤充當指揮軍官,翻過山嶺前往安平救援。
“瑪的,就是這次任務失敗的陰影,讓我軍旅生涯半途而廢。”
“抗洪結束,集團軍的青干培訓也沒參加,申請去守倉庫,年底復員回家……”
方澤心情賊幾把復雜,塵封的記憶徹底復蘇。
作為重生者,自然比其他戰士知道更多信息,譬如被困群眾里,有上百個留守娃!
譬如,分隊被潰堰的大龍湖堵住,試圖繞過洪流,可是失敗了,硬耗了仨小時。
開閘泄洪后,一百多個孩子再也沒有長大的機會,安平鄉沒了!
噩夢!
“重生……沒想到老子會重生!”
方澤想抽根煙,然而兜里的紅塔山早泡濕了,草,他捏著濕漉漉煙盒扔掉,抬起頭。
“既然老天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這次,老子一定要救出孩子。”
“前路被淹,今天t嗎的洪水開路好了!”
方澤有這個自信。
前世復員后,到國外成了一名傭兵。
重生前,已經是傭兵團長,KD值上千。
血液里流淌的不叫血,全是戰術因子。
相當于滿級軍事大號重生。
所以,洪水多個籃子,自己一定搶回孩子。
大不了一死,族譜單開一頁。
整理完思緒,方澤喊了一聲,“我說,你們幾個能不能先別幾把哭了,我們簡單開個作戰會議。”
戰士們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方澤。
雨幕模糊少尉迷彩帽沿下的視線,此刻,方澤平靜的仿佛沒有任何人陣亡。
感覺十分欠抽。
“姓方的,你什么態度?”
李建學急了,覺得方澤的平靜是冷血裝b。
“開會,還開個J把毛的會?劉班長犧牲,洪水淹到山腳了,一百多米寬天塹根本過不去,任務t嗎的失敗了。”
呵,方澤冷笑,瞇起眼,心里有數,分隊此刻軍心動搖,眾人對自己不服氣。
大伙覺得自己連累了劉慶陽。
所以,必須把刺頭收拾了,整合士氣,才能繼續下步救援動作。
既然如此,方澤也不會客氣。
一步站在李建學面前,倆人距離不足三十厘米,方澤冷酷地盯著士官訓斥。
“這是作戰,你t嗎喊什么呢,士官同志!”
“當兵會死人,你是第一天知道嗎?”
“抗洪既戰爭,一線既戰場,有人死,有人踏著血前進!”
“你當這是追悼會現場啊,從剛才到現在,你除了會大聲嚷嚷任務失敗了,讓新兵黃純把鼻涕吸溜回去,你還記得自己軍人身份嗎?”
“你怎么不讓他吃了呢?”
“你給我記住。”
“你是軍人,現在不是給你擦眼淚甚至擦血的時間,只有救援結束,群眾都安全了,你,我,才有資格去擦血。”
方澤生死看淡的指著李建學鼻子,前世戰場打滾,陣地上,無人機時刻投彈,遍布殘肢斷骸,滿地蛆爬,被坦克碾成肉片的尸體干癟……種種凝結的殺氣,在這一刻爆發。
李健學和眾人懵了,頭皮發麻。
方澤,好像壓根不是什么剛畢業的菜鳥軍官,那股子氣勢堪比團長師長了。
按照邏輯,班長因為排長犧牲,方澤不是應該自責嗎?懊悔嗎?
自責個屁,懊悔個六。
方澤心態毫無波瀾,不管中外,戰場上替戰友擋過子彈陣亡的人多了。
如果活著的人全去自責,還打個什么仗?
敵人來了,抓緊躺尸洗洗睡得了。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前提,始終踏著自己和戰友的血!
李建學回過神,攥緊拳頭咬牙吼道。
“那你說怎么辦?”
“你說t嗎的怎么跨越面前的洪水天塹?”
“跨過去又t嗎的怎么轉移幾百人?”
“爆破泄洪倒計時只剩3小時了。”
“這是絕境。”
方澤面無表情嗤笑一聲,“士官,你沒努力,怎么知道辦不到?”
“這個世界有個der的絕境。”
“趙智,我記得分隊攜行物資帶了兩捆攀援繩,拉一根繩橋過去,分兩個組。A組跟我泅渡去找老百姓,B組趙智你負責,帶人建竹筏。”
救援分隊眾人愣了一下,咦,洪水建橋,作戰計劃似乎可行,但,三期士官趙智下意識反駁。
“等等排長,我們攜帶的繩子只有100米長,水面得有110米寬,誤差上下2米,繩子根本不夠拉到對面,扎竹筏就更沒繩子用了。”
沒有繩子?放P!
方澤盯著趙智,盯的他發毛。
“你,脫衣服,所有人,立刻把軍裝脫了。”
“全脫,只留內褲!”
“用迷彩服搓繩子,如果還不夠,劉慶陽衣服也扒了,我想劉班長也不在乎。”
脫軍裝,只留內褲?
如果不夠,犧牲的劉慶陽班長身上衣服也扒下來?
生猛的命令,死人都不放過。
分隊眾人傻眼了,然而,下一秒,方澤已經帶頭開脫,少尉極其迅速,把雨披拽掉,解開了褲帶,轉眼間三兩下蹬掉褲子,身上只剩部隊發的軍事小角褲。
與此同時,方澤盯著桀驁的李建學。
“李建學,作戰方案有了,我脫了,第一個下水玩命,士官同志,你怎么招?”
“是在這里繼續哭喪、鬧事、心里罵我沙幣,向大洪水跪下認慫?”
“還是t嗎的,像軍人一樣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