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燈火通亮,江繼和周慧如坐在東面。江蕓兒垂頭在廳下侍立,江問渠到后,兩人被允許坐下。
“今日叫你們來,是要商議你們終身大事?!?/p>
江問渠神色淡定,她都懶得猜他們要作什么妖了。
“問渠許給西邊李老爺作貴妾?!苯^撫過案上婚書,“雖年長你三十歲,但李家在青瀾城有自己產業,后院無長子,官場也有近親。有他打點,我們江家前途不可估量?!?/p>
江繼想到這忍不住高興,臉上的笑容看著瘆人。
這老登演都不演了,之前還愛惜名節,現在在權勢面前,眾人唾沫算什么。
“女兒明白,女兒自然愿意為爹爹分憂,只要錢到位了,一切都好說?!苯瓎柷S意的行了個禮,擠出一個真誠的笑容。
她將永遠拜倒在馬內的魅力下
江繼許是太高興,竟然沒奇怪江問渠答應的這般爽快,只當她轉性了,還真賞了她一些錢。
江蕓兒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那表情跟見鬼了一樣,手中不停地絞弄著帕子。
“至于蕓兒......”周慧如突然開口,指甲劃過青色盞沿,“許的是最近新科劉衙內,劉郎君最會體貼人。你嫁過去,定是個有福之人。”
“噗!”江問渠聽到這話屬實沒忍住,一口茶差點噴出去。
這劉郎君最喜用藤條沾鹽抽人,人前衣冠人后禽獸,上一世可是把江蕓兒打小產的人,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眼見大家都盯著她,江問渠又收斂了表情。
江蕓兒瞪了她一眼,臉色很不好看。
隨后又乖聲應下,她并不愛劉巖,她為了逃離江家這個魔窟。
從幾年前就一步步接近劉巖,盡管劉巖展現出的種種行為,都體現他實非良人,江蕓兒都忍下了,她沒資格考慮喜歡,安全活著已經很奢侈了。
她知道江問渠和劉巖有娃娃親,但是江蕓兒別無選擇,如果江問渠和她能夠逃走一個,那寧愿是她江蕓兒。
將要回去時,江問渠湊近與江蕓兒耳語:“這劉衙內上月打斷小廝腿,上上月抽花丫鬟臉,上上上月逛青樓鬧了人命......
江蕓兒臉都氣綠了,她瞪了江問渠一眼。她又怎會不知這些事......劉巖是官職人員,按理作風不能出岔子,奈何劉家能以權壓人。
人們自然不敢明面上議論,可這小道消息,別提有多廣了,可她......怎么這么直白說出來打自己臉。
江問渠回去后又接著加緊訓練。
后面幾天皆是往復循環,日子一天天過去,足足兩月余。
層霧未散,這段時間苦修讓槐樹盡數凋零,每片落葉都在不同的時間被絞成齏粉。
兩個月淬煉讓這副身軀脫胎換骨——她脊柱如拉滿的弓弦般繃緊,扎馬步時沉穩如千年古剎的大鐘。江問渠深吸一口氣,揮出去的拳風平穩有聲,招式動作令人捉摸不透。
一記出腿橫掃,腿部劃出利落弧線,落地輕盈,緊接著一連串快拳,身形輾轉間,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面, 最后一記收拳沖勢,周身氣壓平靜下來,樹葉緩緩而落,似有清風徐來之感。
《武樞經》第三章的招式江問渠已經掌握扎實,習武之路雖初出茅廬,但她不再是變成任人宰割的羔羊。
這段時間加班加點,害死牛馬不償命的精神態度,江問渠已經將《武樞經》全學完了,只要每天堅持訓練,對鞏固基礎大有裨益。
【叮咚!任務已完成,獎勵二十積分,并額外贈送空間手鐲一個,宿主再接再厲!】小葉子的歡呼聲響起。
系統還給她了初級提升獎勵,空間手鐲,一個輔助容器。外表看著是雕花的銀色手鐲,看似不是很值錢的樣子,但材料工藝都是上好的,十分低調內斂。
空間并不算大,有五十平方。但也完全足夠她裝上現有身家了。
江問渠進入空間,發現有個面板,上邊顯示著可用積分兌換的一些商品。
花雕酒:10積分 千金方:12積分
極目眼:20積分 方便面:5積分
大補丸:20積分
注:十天一刷新。
感覺都好貴啊,就憑那個方便面能混在里面還要5積分,江問渠就覺得無語。
江問渠打算去采買一些東西,出門時,感覺有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帶著強烈的異樣感。
她隨手抓了一個丫頭來問,這個丫頭支支吾吾不敢說,找個理由就跑掉了。
江問渠覺得很奇怪,但是眼下還要出門買點東西。
走在街上人人都向她投來怪異的眼光,江問渠被盯的心里發毛,而且她到哪,哪的人就自動離她五米遠。
“就是她,跟男人私奔,三天不著家?!?/p>
“人長的挺水靈,誰知道私下一股狐媚樣?!?/p>
“聽說大白天的,衣服都脫的差不多了?!?/p>
有些人甚至故意大聲說出來。
人們越說越難聽,污言穢語傳到江問渠耳朵里,江問渠越聽越火大。
周慧如這竟然造她黃謠。
這個時候,就有幾個不識好歹的撞她槍口上了。
嫉世憤俗,伸張正義愛碎嘴的申大娘,拿著一把爛豆角就往江問渠身上砸。江問渠猛地一抬手,抓住豆角就是一個回擊。
最后爛豆角直直的甩回那人臉上,那人左臉跟被抽了一樣,火辣辣的疼。
她憤憤的捂著臉,嘴里越罵越臟:“你個傷風敗俗的賤丫頭,還一點禮貌都沒有。你勾搭男人的事大街上都傳遍了,光天化日之下,盡干些齷齪事?!?/p>
江問渠眸子一暗,直直走過去,那大娘還以為她要來賠禮道歉,吵嚷著更大聲了,引得周圍人都側目注視。
“別以為道歉我就能原諒你,沒娘教的野丫頭,盡干些下三濫的事。不過你要是給我磕頭道歉,發誓一輩子在靜水庵帶發修行,佛祖可能還會原諒你的罪過。”那大娘叉著腰頤指氣使的說。
她是云河出了名又碎嘴又好事的,隨便一點風吹草動,經她口都會變的驚世駭俗起來。
若是被她盯上,不鬧到人盡皆知不罷休的,而她兒子又在縣衙里當差,不少平常人家都不敢惹她。
云河不少女子都被她折磨過,大多只能忍氣吞聲,或者用錢息事寧人,還有女孩被逼的直接就跳了河。
圍觀群眾紛紛等著江問渠下一步動作,就在申大娘以為江問渠會乖乖就范,正趾高氣揚的昂著頭等待。
“啪!”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聲,江問渠這力道可不是一般的大,這大娘右邊臉比左邊臉還紅,瞬間兩邊都腫了起來。
申大娘都被扇懵了,滿臉不可置信,周圍人也都看懵了。
“那佛祖也沒有告訴你背后亂嚼舌根子會下拔舌地獄嗎?據說這小鬼會來掰開你的嘴,用鐵鉗夾住舌頭,拉長,慢拽,生生拔下。”江問渠笑的有些邪惡,抑揚頓挫的說著,最后一句時,唰一下湊近大娘的臉,給她嚇了一跳。
“你兒子沒告訴你見到江家人避著點嗎?”江問渠眉眼彎彎的笑著,眼睛里卻透著涼薄。
她不介意借一下江繼積攢了那么久的威名。
那些被申大娘磋磨過的姑娘們在暗處爽到了,對江問渠好感up up up。
“你怎的如此沒教養,竟然對長輩動粗。況且你與人私會更是事實,和你私會的男人站出來討伐!你不僅勾搭男人!還騙人錢財!”又一個貨郎站出來替天行道。
江問渠很快就捕捉到“那男的都承認了”,忍不住冷笑起來,周慧如還真是大費周章。
她下一秒就到那男人面前,抓住他的胳膊肘,右膝蓋猛地一抬,直擊那男人腹部。貨郎面露苦色,下一秒江問渠勾起他右腳,在他站立不穩時,猛地一踹,那貨郎瞬間摔倒在地,一臉狼狽樣。
周圍蛐蛐她的都被江問渠這簡單粗暴的操作嚇不吱聲了,生怕下一秒就找上自己。
“那人在哪?”
“西大街”人群中一個小姑娘怯生生的說,她也是被申大娘欺負的人之一。
如今終于有人收拾申大娘,她別提有多高興了。
江問渠走到西大街,確實看見個皮膚白皙,容貌俊美的男子敲鑼打鼓說她騙錢騙感情,讓大家幫他做主。
江問渠挑挑眉,周慧如還挺下血本,特地找個美男子來坐實這事。
這男子身著杏黃底團花錦衣,腰間系著玉佩,靴上繡著并翅鴛鴦,那雙深邃的眼眸里帶著悲情,總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圍觀的人們一看如此俊美的男子被欺騙,心中更是為他打抱不平。
江問渠在陳四郎耳邊低語,陳四郎點頭后離開。
江問渠一個飛身而上,輕盈落地臺中央。
易零一看江問渠來了,猛地撲過去,哭唧唧的喊:“小渠渠,你忘了我們的海誓山盟了嘛?我們夜夜私會,你牽著我的手,說帶我看星星,看月亮,看猴子上樹,看野豬大象,你卻把我的錢騙光光,你騙我身,騙我心,還騙我錢,你個壞女人!”
江問渠滿頭黑線,一腳把他踹開,易零又爬過來紅著眼眶抱著江問渠的腿,打死不放手:“你冷酷,你無情,你無義”
“你無理取鬧……”江問渠忍不住懟了一句。
易零哭的更歡了。
這下好了,人們確信這是一個負心渣女癡情郎君的故事了,罵的更狠了。
江問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撿起鑼就是一頓敲。
易零看她跟看神經病一樣,眼看人聚集的越來越多,易零哭的更賣力了。
忽然,江問渠一個三下五除二就給他綁成毛毛蟲。
他就像個大蟲一樣挪動。
江問渠把他的玉佩一把拽出來,高高舉過頭頂:“父老鄉親們,大家看!這人腰間系著的碧海鴛鴦玉佩,這玉佩原本是一對的,而他腰間系著的鴦佩,而鴛佩則在別人手中?!蓖瑫r江問渠不知從他身上的哪又拽出一條繡著藍花的卷帕,上邊寫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江問渠一下給他鞋子拔出來,上邊繡著金絲鴛鴦,只是吧 ,這個往往是女子繡鞋樣式,很顯然他這鞋是特制的。
易零好不容易站起來,江問渠還勉為其難扶了他一把。
“小渠渠,曾經的誓言都作廢也就罷了,可你又何必毀我清白,我易零至始至終只愛你一人,我滿心滿眼都是你,可你卻這般辜負我……”委屈的雙眸終究擠出了幾滴鱷魚的眼淚。
臺下的觀眾紛紛又動容了。
江問渠卻笑的燦爛,易零神色怪異的看著她。
這女的不會被他給氣瘋了吧?
江問渠指著臺下一男子說道:“喲!正主來了?!?/p>
人群中,陳四郎旁邊站著一男子,此人身著底鴉青色衣衫,上邊繡著雅致的竹葉花紋,發中插著羊脂玉簪,腰間束著玄色錦帶,一側系著碧海鴛鴦佩中的鴛佩,沉著臉的望著臺上的易零,周遭散發出無形的威壓。
易零愣了一下,順著江問渠手指的方向望去。
完了,自己完蛋了!
他猛地準備跳下去,結果被江問渠用力拽回來。
易零見江問渠跟見鬼似的彈開,生怕她碰到自己。
“別呀!好郎君,你不是說還要與我看星星看月亮看野豬大象嗎?你不是說此生只愛我一人嗎?”江問渠惡劣的笑著,忍不住火上澆油。
臺下男子臉黑的能滴出墨來,他還是“溫柔”的看著易零。
易零心一橫,走到江問渠前面,雙手合十,露出標準的八顆牙笑容,大聲喊到:“各位父老鄉親,兄弟姐妹,我不是江姑娘的情郎,我今天第一次見江小姐,有個給我八十兩銀子讓我這么干的。我跟江姑娘清清白白,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我向江姑娘道歉!并在此宣傳:貪大便宜吃大虧!”
說完后剛想走,又被江問渠拽著承認三次錯誤,然后完全不顧人們的討伐聲,灰溜溜的回到那男子身邊。
那男子無奈的搖搖頭,骨節分明的手用力敲敲他的額頭:“你還真是什么錢都敢貪!怎么我還養不起你了?”
然后像拎小雞崽一樣給他帶走了,只留人們一陣唏噓聲。
陳四郎完成任務后便離開了。
江問渠來到一家糕點鋪,準備囤點吃的。
“姑娘,請回吧,我們家店小,但也不是什么沒教養人都能吃的?!崩习迥镎Z氣不善,冷著臉白了江問渠一眼,給她攔在門外。這老板娘可是跟申大娘是至交好友。
江問渠挑挑眉,毫不猶豫轉身去了對門的糕點鋪。
激情下單一大波,硬是給老板刷夠三個星期的KPI。
那老板高興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派倆小廝把貨送回江府。
江問渠出門時他們還敲鑼打鼓恭送。
對門拒絕了財神爺的老板娘嘴巴震驚的能吞下一只大象了。
夫妻倆臉都綠了,看著競爭對手得意洋洋的樣子,就忍不住自己給自己一巴掌。
江問渠心中美滋滋的,突然系統“?!钡囊宦?。
【檢測到蒼黔山有高品質武器“千機扇”出現,請宿主前往獲取,獎勵積分二十!】如今冰冷的機械音已經變成小葉子的大白嗓,配著官方的話語,有種奇怪的詼諧感。
“得嘞,又得刷業績去了!”江問渠無奈聳聳肩。
江問渠按著小葉子的導航趕去。恰逢迷霧散開,只見一座高山拔地而起,直插云霄,朦朧間透著幾分神秘,這原小說中并未提及此處.
江問渠費勁攀上去,便看到石門屹立在山壁上,很是巍峨。
她讓小葉子給自己開了個掃描,窺探其中結構,簡稱作弊。
武學生涯剛開始,不作點弊,就這么殺進去跟送人頭有什么區別。
江問渠看完后有些心驚,這破機關不是一般的多。她抓起一個石頭飛速撞上開關,周圍的地面瞬間涌出尖利的石刺。
江問渠繃著臉,沉聲吐出幾個字:“我媽叫我回家吃飯,我們回去吧!”小女子吶喊,彷徨,不想死。
我的老天奶,這東西非拿不可嗎?
【宿主放心,我會給你精神上的鼓勵?!啃∪~子拍拍胸脯自豪道。
【我要物質上的,你吐一個給我。】江問渠伸手就是要。
【宿主你一不勤快,二太懶。我連積分都沒有,升級不了咋幫你嘛……】小葉子慫慫的說。
江問渠無語中……
就在她無語的時候,石刺悄然退下,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江問渠瞬間開擺:“不管了,爛命一條就是干!”她從腰間抽出軟鞭,試探著靠近石門,就在鞭梢觸碰到石門的瞬間,石刺陡然竄出。
好在她反應極快,一個借力飛身而起,在空中一頓三百六十度旋轉,穩穩落在石刺之間的狹小空地上,緊接著又騰身而起,落在下一個平臺上。
少女眼睛專注地盯著石門,查找線索。
踏入石門,昏暗的通道中,墻壁上的石頭閃著光。江問渠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踏得極為謹慎,就怕下一秒小命交代在這了。
這時偉大的思想家江問渠說,武器誠可貴,小命價更高。
突然,一陣尖銳的破風聲從右側襲來,她頭也不回,軟鞭如靈蛇般迅速甩出,“啪”的一聲,精準地纏住了射來的暗箭,緊接著,江問渠順勢一拉,將暗箭全部扯落,化解了這次危機。
前方地面看似毫無異樣,江問渠卻心生警惕,她俯身撿起石頭,飛快射出,果不其然,石頭剛落地,地面瞬間塌陷。
江問渠沒有絲毫猶豫,后退幾步,助跑起跳,借著巖壁的力,憑借輕功躍過陷阱。她終于進來了,盡管帶些皮外傷,不過傷勢輕微,不影響行動。
與此同時,石殿角落的石雕獸動起來,全朝她奔來。
江問渠眼神凌利,身體輕盈地騰起,軟鞭在她手中絲滑甩開,不斷攔住石雕獸進攻。
她讓小葉子查探石雕獸進攻的規律。
【宿主,就是現在!】小葉子忽然大叫。
江問渠猛地發力,將軟鞭纏在其中一只機關獸的脖頸上,用力一拽。
“啪”的一聲,軟鞭斷了。
江問渠表情剎那間凝固:買到了劣質貨,商販把她當八嘎人整。江問渠這下赤手空拳,只能不斷躲避,畢竟那玩意是石頭,自己又不是煞筆,能直接上手。
猶豫片刻后,江問渠突然發狠,猛地朝石雕獸沖過去。
石雕獸撞上來之際,一個四兩撥千斤,借著石雕獸的慣性,江問渠往主臺方向飛去。
她被震的生疼,重重的摔到主臺中心,猛吐一大口血,感覺自己五臟六腑快碎了。
江問渠還沒爬起來,就看見機關石獸往后快速退去,中間打斗的戰場,瞬間下落,大片巖漿涌出來。江問渠看著巖漿面積擴大,自己能站立空間越來越小。
她強撐著站起來,快速取走里面的東西——一把扇子,沉甸甸的。
江問渠來不及細看,將它丟進空間里,用盡氣力,將放寶箱的石桌作借力點,借著兩邊墻壁飛到另一頭洞口。
但凡再晚幾秒鐘,她小命真的要交代在這了。
待江問渠回頭,猛然發現,剛剛戰斗的場地仿佛恢復了原樣,而她留下來血跡竟然悄然消失了。
一條通道就在眼前,兩側的墻壁上卻暗藏危機。每走幾步,便會有暗箭從墻壁的縫隙中射出,這箭尖顯然是淬了毒,一旦被射中,后果不堪設想。
江問渠臉色蒼白如紙,跌跌撞撞的扶著墻坐下,中心處開始塌陷,一路沿著她這邊坍塌,明顯絲毫不給喘息的機會。
江問渠心態崩了:“給我等著,要是讓我活著出去,我就找炸藥來給你炸了,全給勞資炸了!??!”放完狠話就江問渠窩窩囊囊跑了。
求生的意志讓她強忍著劇痛,險而又險的避開暗處的陷阱,跟在后面追的毒箭像催命符一般,江問渠只能不要命的往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終于看見光亮的出口,江問渠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沖出去。
陽光灑在她身上,她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出口。
恍惚間,好像看見一個老頭出現在面前,昏迷的江問渠不知道,背后的石殿,除了坍塌處,已經悄然恢復原貌。
“居然是個俏生生的小女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