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填不上這窟窿。
“瞻基,你現(xiàn)在就去找瞻坦,讓他來見我。”
朱瞻基也察覺事態(tài)不妙。
趕緊跑去找人了。
皇室店鋪內(nèi)。
如今的漢王店鋪已被韋梅兒改了名號。
叫“皇室店鋪”,聽著更高檔些。
原先那名字總讓人覺得不靠譜。
畢竟朱高煦的名聲擺在那兒。
韋梅兒一身紅艷旗袍。
正琢磨著怎么拓寬生意路子。
就聽見朱高煦的大嗓門。
“梅兒,梅兒!”
她微微抬頭。
見朱高煦和朱高燧大搖大擺走進來。
朱高燧打量著韋梅兒。
嘖嘖稱贊:“二哥,你這外甥女果然氣度不凡。”
韋梅兒起身,略施一禮。
“見過姨父,趙王殿下。”
朱高煦瞪了朱高燧一眼。
“老三,你可別動我外甥女的歪心思。”
“不然我削死你。”
朱高燧忙擺手。
“二哥,我雖好色,但還不至于對親戚下手。”
“那就好。”
韋梅兒看著這對兄弟。
問道:“姨父,您來有何事?”
朱高煦直奔主題。
“梅兒,你知道你們商盟有個叫朱瞻坦的嗎?”
韋梅兒聽到這名字。
沉默了一瞬。
“認識,咋了?”
“那他在你們商盟混得如何?”
這話讓韋梅兒有點來氣。
自打她跟朱瞻坦搭伙建了江南商盟。
朱瞻坦就退到幕后。
啥露臉的活兒全扔給她。
雖說他本事強。
總能抓住風(fēng)口。
讓商盟的財富越滾越大。
可某種程度上。
就算朱瞻坦徹底消失。
估計也沒人會記得還有個盟主。
他是骨頭,她是皮。
商盟的大局還得靠他撐著。
“存在感……不咋樣。”
沒等她說完下半句。
朱高煦和朱高燧就樂開了花。
朱高燧拍馬屁:“你是二哥外甥女,以后也是我外甥女。”
“誰敢欺負你,我讓錦衣衛(wèi)把他扔詔獄去。”
“不過我們想請你幫個忙。”
朱高煦忙附和:“對,梅兒,這忙你得幫姨父!”
韋梅兒看著兩人期待的眼神。
頓了頓。
“先說說啥忙吧。”
朱高燧解釋道。
“朱瞻坦的身份你知道吧?太子次子。”
“我們想讓你用商盟的關(guān)系。”
“搞垮他,給太子點顏色瞧瞧!”
朱高煦補充:“你是副盟主。”
“這事應(yīng)該不難吧?”
韋梅兒靜靜地看著他們。
制裁……朱瞻坦?
副盟主搞盟主?
雖說商盟表面上的事。
大多是她出面。
但實權(quán)。
基本攥在朱瞻坦手里。
咋制裁?靠臉嗎?
她跟朱瞻坦共事**年了。
幾乎天天打交道。
也不知為啥。
她自認長得不錯。
可這三年。
朱瞻坦愣是沒半點動心。
就知道使喚她干活。
“商盟有規(guī)矩,不許內(nèi)斗。”
這是朱瞻坦定的鐵律。
第一條就是成員不得窩里斗。
團結(jié)一致,才能抗衡江南士族。
才有今天的規(guī)模。
朱高煦和朱高燧對視一眼。
“梅兒,你是副盟主,規(guī)矩不隨你改?”
“再說,就是給朱瞻坦和朱高熾個教訓(xùn)。”
“又不是真要弄死他。”
“就是,梅兒,你可不能不幫我們!”
韋梅兒沉思片刻。
“讓我想想,明天給你們答復(fù)。”
兩人見她不急著拒絕。
也不催促。
等了這么久,再多一天無妨。
“那行,你忙吧,我們走了。”
說完,朱高煦拉著朱高燧離開。
韋梅兒目送他們出門。
隨即起身。
直奔朱瞻坦的定清樓。
定清樓內(nèi)。
“哦?制裁我?二叔三叔倒是有點想法。”
朱瞻坦眼皮都沒抬。
手握筆桿。
盯著手里的賬冊,嘴角掛著淡笑。
“那你呢?啥打算?”
韋梅兒見他連看都不看自己。
沒好氣地說:“我也想制裁你。”
朱瞻坦一愣。
慢悠悠抬頭瞥她一眼。
“你拿啥制裁我?”
“咋?想篡位?”
他笑出聲。
“對。”韋梅兒目光堅定地盯著他。
朱瞻坦輕笑。
“那得看你本事了。”
“我一定證明,我不比你差。”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定清樓。
她走后。
朱瞻坦淡然地對身后黑衣人說。
“影一,去把我明面上的產(chǎn)業(yè)關(guān)一半。”
“剩下的一半,利潤放慢點。”
“這丫頭還是太莽了。”
“要是二叔三叔知道她來找我。”
“指不定又整出啥花樣。”
“既然他們想借梅兒壓我。”
“那就隨他們?nèi)グ伞!?/p>
“是,主上。”
影一退下后。
朱瞻基敲響了門。
見他冒出來。
朱瞻坦有點意外。
“咦?你不是在干活嗎?”
“咋跑這兒來了?”
朱瞻基滿臉不爽。
“二弟,你都這么有錢了。”
“干嘛還死抓著我那兩千兩不放?”
朱瞻坦一愣。
“兩千兩也是錢,借了就得還。”
見他嘴硬,朱瞻基無話可說。
“唉,算了算了。”
“我來是爹讓我找你的。”
“爹讓你回去一趟。”
朱瞻坦聽朱高熾召喚。
有點摸不著頭腦。
但爹叫了。
總得回去看看。
定清樓離東宮不遠。
一炷香的工夫就到了。
一進門。
就見朱高熾焦急地站在門口。
看見他,立馬拉著他往里走。
朱瞻坦?jié)M頭霧水。
“爹,你這是干啥啊?”
“別吱聲,跟我來。”
說完,拉著朱瞻坦和朱瞻基進了書房。
大門一關(guān),鎖得死死的。
不讓任何人靠近。
朱瞻坦站在書房里。
完全摸不著頭腦。
“爹,您叫我回來啥事啊?”
他瞥向朱瞻基,朱瞻基卻閉口不言。
朱高熾確認四周無人。
長舒一口氣,滿臉憂色地看向朱瞻坦。
“兒啊,你老實跟爹說,那椅子到底花了多少銀子?”
朱瞻坦聞言一愣。
“沒多少。”
他隨口想搪塞過去。
畢竟說出真價。
怕朱高熾聽了心疼,畢竟椅子還丟了。
可朱高熾神情嚴肅,再次追問。
“兒子,這事別瞞我。”
“到底多少,給個準數(shù)!”
見他一臉正色。
朱瞻坦輕嘆一聲。
“幾千兩吧?”他試探著說。
朱高熾眉頭擰得更緊,眼神鎖住他。
朱瞻坦無奈聳肩。
“行吧,不就幾萬兩嘛,有啥大不了。”
這話一出。
朱高熾和朱瞻基齊齊倒吸冷氣。
我的天,一張椅子。
比龍椅還貴重不成?
朱高熾忙抓住他的手。
急切問道:“跟爹說實話,這錢哪來的?”
“你是不是干了啥犯法的事?”
他滿眼擔憂地盯著朱瞻坦。
他不怕兒子有錢。
就怕這錢來路不正。
朱瞻坦一臉懵然。
“爹,您可別瞎猜,我做的全是正經(jīng)營生。”
“那你說清楚,咋賺這么多?”
“還藏著掖著干啥?”
面對朱高熾的逼問。
朱瞻坦攤手道:“真要我說?”
“必須說,你是我兒子,再大的禍我也能扛。”
“但你得一點不瞞我。”
朱瞻坦笑了笑。
“好吧,爹您想聽,我就交代。”
“江南商盟聽過沒?”
朱高熾和朱瞻基對視一眼。
齊齊點頭:“知道,大明商賈龍頭,商稅占一半。”
“我建的。”
“……”
這話落地,書房靜得掉根針都聽得見。
朱高熾啞口無言。
朱瞻基瞪大眼,滿臉震驚。
“二弟,你,你說啥,真沒開玩笑?”
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質(zhì)問。
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江南商盟的創(chuàng)始人意味著啥?
江南大半財富。
都捏在朱瞻坦手里啊。
朱高熾也沒料到。
兒子藏得這么深。
聽到這話。
他眉頭舒展開來。
細一琢磨。
朱瞻坦去江南那年。
江南商盟就冒頭了。
盟主從不露臉。
以朱瞻坦的性子。
絕不會冒充別人。
那這盟主身份。
鐵板釘釘。
朱高熾聲音發(fā)顫地問。
“那你為啥藏著這身份?”
“大大方方說出來不就得了?”
語氣里透著驕傲。
朱瞻坦無奈攤手。
“爹,不是我想藏。”
“您看看爺爺那架勢。”
“我要是露富,您信不信他立馬找我借錢打仗?”
這話一出,朱高熾和朱瞻基都啞了。
還真沒啥毛病。
給朱棣足夠銀子。
他能把家安在草原上。
每次出征快得像一陣風(fēng)。
回來時得三催四請。
還得拖個一兩月才肯動身。
說實話。
要不是后勤撐不住。
朱棣能在草原住三年。
沉默片刻。
朱瞻基小聲問。
“二弟,你到底多有錢?給哥透個底唄。”
朱瞻坦淡然瞥他一眼。
“想知道?”
“嗯嗯!”
“那你猜去。”
“……”
朱高熾看著倆兒子鬧騰。
嘴角露出欣慰笑意。
自己養(yǎng)的兒子,不比老爺子的差。
朱瞻坦的成就。
讓他心頭寬慰不少。
但眼下最要緊的。
是別讓老爺子知道。
朱棣要是曉得朱瞻坦這么有錢。
這國家怕是要雞飛狗跳。
“瞻坦,你是商盟盟主這事,有多少人知道?”
朱瞻坦想了想。
“知道的都是心腹。”
“也就十來個,商盟高層罷了。”
朱高熾松了口氣。
“這事絕不能讓老爺子聽見。”
“我會幫你遮著點。”
“你自己也小心。”
“這是你憑本事賺的。”
“我們也不好多管。”
他目光轉(zhuǎn)向朱瞻基。
“瞻基,你弟弟是盟主的事,絕不能告訴你爺爺!”
“明白沒?”
朱瞻基一愣。
“放心,爹,我嘴嚴得很。”
見他這模樣。
朱高熾輕嘆一聲。
幾天后。
皇宮御書房。
“這椅子真舒坦。”
“老二和瞻坦那邊咋樣了?”
阿福聞聲忙回道。
“漢王在韋梅兒幫襯下,買賣穩(wěn)步上升。”
朱棣輕笑:“這韋梅兒真是個妙人。”
“那瞻坦呢?”
提到朱瞻坦,阿福遲疑了。
“江南商盟最近跟北方草原部落有些往來。”
阿福以為朱棣會發(fā)火。
誰知他只淡淡一笑。
“知道了。”
阿福詫異地看著他。
商盟跟草原走得近。
朱棣咋不生氣?
換誰不得炸毛。
商盟這么大勢力,跟草原勾搭上咋辦?
“皇上,您……”
朱棣沒理他。
因為朱瞻坦的打算。
都寫在日記里了。
跟草原往來。
是為了馬匹生意。
日記在手。
他能隨時盯著朱瞻坦的動靜。
壓根不怕他跟草原搞亂。
可這時,他發(fā)現(xiàn)日記沒更新。
沉思片刻。
這小子又跑哪浪去了?
東宮內(nèi)。
【連續(xù)記日記十天,獎勵穿越一次!】
朱瞻坦盯著這獎勵。
琢磨著這次去哪逛。
上次拜訪了岳飛。
穿越只能在宋朝和現(xiàn)在來回。
元朝沒興趣,宋朝去過了。
下次再去看看岳飛吧。
他鎖定新目標。
“傳送啟動,目標明朝太子朱標!”
朱標可是他大爺爺。
下一瞬,他身影從殿內(nèi)消失。
洪武年間。
太子?xùn)|宮。
夜色沉沉,一男子身著蟒袍。
手握筆桿,愁眉緊鎖地盯著奏折。
朱瞻坦眼神微動。
一襲青衣,緩步靠近。
朱標全神貫注于案牘。
沒察覺身后的來人。
燭光映著他的臉。
眼眶泛紅,疲態(tài)盡顯。
黑夜中,他鬢邊一縷白發(fā)若隱若現(xiàn)。
朱瞻坦靜靜站在桌旁。
直到片刻后,朱標才察覺異樣。
抬頭一看。
心頭猛地一震。
“你真是從未來來的?”
朱瞻坦點頭。
之前他來過一次。
那會兒朱標不信他是未來人。
更不信他是侄孫。
“侄孫朱瞻坦,拜見大爺爺。”
朱標眼神閃爍。
沉默片刻。
走過來扶起他。
“別這么客氣,起來吧。”
扶起后。
他讓人搬了張椅子過來。
“坐著聊。”
朱瞻坦也不推辭。
這皇宮對他不算陌生。
畢竟只是幾十年后的地方。
“多謝。”
兩人對坐,大眼瞪小眼。
朱標一時不知從何開口。
片刻后。
他先打破沉默。
“對了,你是誰家的孩子?”
“瞻坦,瞻字輩,土字,應(yīng)該是孫輩吧?”
從朱瞻坦的話里。
他已猜出些端倪。
上次這小子來時。
只說了來自幾十年后。
啥也沒細說就被他趕走。
從名字看。
符合父親定的輩分規(guī)矩。
瞻字是孫輩。
土字跟允炆那代掛鉤。
但他不確定。
朱瞻坦到底是誰的孫子。
面對詢問,朱瞻坦輕笑。
“回大爺爺,我是燕王的后人。”
朱標一怔。
“老四的?”
“對。”
他還以為是老二老三的孫子。
沒想到是老四的。
“那你來我這兒干啥?”
朱瞻坦一臉輕松。
“閑得慌,隨便轉(zhuǎn)轉(zhuǎn)。”
朱標聞言一愣。
……隨便轉(zhuǎn)轉(zhuǎn)?
你都轉(zhuǎn)到幾十年前了。
這叫隨便?
“沒想到你還會仙術(shù)。”
他笑了一聲。
穿越時空,在他眼里就是神技。
“大爺爺謬贊了,就是想見識見識。”
“遨游天地,不被俗事纏身。”
朱標笑道:“無拘無束倒是不錯。”
可惜他身為太子。
注定沒這福分。
“你年紀十八了吧,成親了嗎?”
他拉起家常。
朱瞻坦搖頭。
“還沒。”
他記得第二次見岳飛時。
也被問了這問題。
后來隔三差五就被念叨。
他知道。
這是沒啥話題可聊。
只能靠家常暖場。
“你這年紀咋還不成親?”
“老四那時候,都生下高熾了吧?”
朱標對老四家印象深。
尤其是朱高熾。
性子跟他像。
跟老四卻不像。
還挺得父親歡心。
“大爺爺,其實朱高熾是我爹。”
“我是他二兒子。”
朱標一驚。
“你是高熾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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