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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冷靜期內,我和江岫白還是住在一棟別墅里。
只是每次都互相把對方當作透明空氣,對于此我是喜聞樂見的。
尤其是在經常看到江岫白豬肝一樣的臉色,我更是開心。
我不想管他為什么不高興,反正我是高興了。
家里除了我和江景譽講話,愣是只能聽到江岫白冷哼的聲音。
我捧著考研的書來到花房,四下無人,十分安靜。
很適合看書的地方。
“哪來的酒味?江景譽拿酒澆花了?”
說著我就坐在搖椅上準備看書,一轉身卻看見了江岫白。
怎么跟鬼一樣!
我出于本能的想要抓住江岫白的手,他伸出的手卻一下子收回了。
我還是被嚇得跌坐在了鵝卵石的地上。
“江岫白,你是不是有病!?”
“差點被你騙了,囂張跋扈的不行,你現在倒是給我裝起柔弱來了?”
手腕蹭破我氣惱的站起了身子:“神經,算我倒霉!”
“這么大個別墅,躲清閑也能撞見你。”
我走回一樓客廳,江景譽抱臂站著:“去找我哥了?”
“舍不得離婚了嗎?”
我沒搭理他,自顧自地放下書,拿出藥箱擦拭傷口。
“跟你說話也不理我。”江景譽走到我面前來。
“怎么弄的?”他牽著我的手,語氣緊張起來。
“不小心擦破了唄。”我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
“我哥就是和你命里犯沖,你少去找他,馬上越來越倒霉了。”
說得有道理。
他小心翼翼地拿棉簽碘伏給我擦拭著傷口,輕輕對著我的傷口呼著氣。
手腕內側有些癢癢的。
我這才意識到空氣里好大一股醋酸味,尷尬地抽回了手。
是夜。
我看書看的肚子準備去廚房拿些吃的。
我沒開燈,借著窗外的光下著樓梯。
路過書房時,卻聽到了不可言喻地清晰低吟聲。
我慢慢走進房門口,聽到了林綏嬌媚的聲音:“岫白哥哥,我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動作一頓,隨后發泄似的咬在了林綏的肩膀上。
我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上一世死亡前才看到的場景怎么還會撞見?
又怎么會提前這么久。
我渾身顫抖著,明明已經決定放棄江岫白了。
可是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讓眼淚的咸膩味滑到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