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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夏雨霏的聲音,他再顧不上我,起身丟下一句。
“去佛龕前跪著,什么時候知道錯了,什么時候出來!”
他直接讓人將我丟進了暗室,這里是我平時受罰的地方。
一墻之隔,就是蕭嘉澤的臥室。
夏雨霏嬌嗔的聲音響起。
“嘉澤,我又沒傷到,你怎么對時蘊姐那么兇啊?”
“嚇到你了,就是她最大的錯!更何況她皮糙肉厚的,怎么關都沒事!”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響起,她嬌聲道。
“嘉澤哥,你已經是有婦之夫的,我們這樣不對。”
蕭嘉澤聲音里滿是深情。
“你都不知道,她身上那股窮酸氣,我碰一下都覺得惡心。這些年,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痛的......”
曖昧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進來,聲聲刺耳。
我看著神龕里的佛像,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受這樣的折磨?
蕭嘉澤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我在暗室里被關了三天,他和夏雨霏也廝混了三天。
傷口處的碎瓷一直沒有取出來,也沒有上藥。
大夏天里,甚至隱隱約約能聞到腐臭味。
等到蕭嘉澤終于想起我,我已經又累又餓,幾次昏厥過去。
門打開,傭人直接往我身上潑了一盆冷水。
“什么味兒啊,真是臭死了!”
幾個人一臉嫌惡地揪著我往外走。
“真以為嫁給先生就能攀上高枝嗎?像夏小姐那種千金大小姐才配得上我們先生。”
她們粗暴地將我推進噴泉池,拿著水槍往我身上沖。
將我收拾好后,直接送到了蕭嘉澤面前。
蕭嘉澤掃了眼我,詫異道。
“果然是皮糙肉厚,關了三天都沒什么事。爺爺讓我帶你去家宴,你記得收拾的體面些,別給我丟人!”
說完,他隨手丟給我一件禮服,皺眉不解道。
“爺爺還說有要事宣布,什么事需要這么興師動眾?”
我心里明白,這是要解除婚約答應讓我離開了。
見我臉上露出一絲期待,蕭嘉澤警告道。
“別想著跟爺爺告狀,要是夏雨霏受了委屈,你得十倍百倍償還!”
晚上出門時,我剛要上車,夏雨霏降下副駕駛的窗,露出一個歉意的笑。
“時蘊姐,我暈車,坐副駕駛你不介意吧?”
我無視她的挑釁,沉默著打開了后座的門。
反倒是蕭嘉澤皺著眉瞥了我一眼,對夏雨霏道。
“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什么都想著別人的感受。我的副駕駛,是專門為你留的,誰也坐不了!”
宴會上,我獨自坐在角落,看著夏雨霏挽著蕭嘉澤在人群中穿梭。
周圍向我投來嘲諷的目光,我全然不在意。
反正這七年來,我這個“蕭夫人”早就成了人盡皆知的笑話。
我現在全心期待的,就是蕭老爺子放我離開。
視野中忽然出現一個熟悉人影,我猛地緊張起來。
“時蘊,你還有臉來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