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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母尖酸刻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下一刻,我腰間的軟肉狠狠一痛。
她冷哼一聲,收回手。
“這周的試管手術我給你預約好了,你為什么不去?”
被關在暗室三天,我連門都出不了。
剛要解釋,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話。
“這幾天她忙著逛街買包去了,只怕是把這事忘了。”
蕭嘉澤帶著警告瞥了眼我,把我的話堵了回去。
我心下一酸,知道他是怕夏雨霏被蕭母遷怒。
那我呢?
他有沒有想過,聽到這個回答后我會怎么樣?
果然,聽完后蕭母的巴掌狠狠落了下來。
我臉上飛快浮起通紅指印。
“我們蕭家娶你回來,好吃好喝伺候著,你連孩子都懷不上。現在更是反了天了,連試管手術都不去了!”
她氣急了,當著眾人面一巴掌又一巴掌下來。
我直接摔倒在地上,眼前一片眩暈。
看到我狼狽不堪的模樣,蕭嘉澤下意識伸手,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后,又皺著眉站了回去。
夏雨霏眼中閃過一絲嫉妒,連忙俯下身來扶我。
“時蘊姐,快跟阿姨認個錯。”
她說著,伸過來的手卻狠狠按在了我手上的傷口處。
長長的指甲陷入沒愈合的傷口,我痛得一哆嗦,下意識甩開了夏雨霏。
夏雨霏哎呀一聲,手背立刻在桌角撞出一片青紫。
蕭嘉澤臉色當時就變了,捧著夏雨霏的手氣得眼眶發紅。
“時蘊,你膽子可真夠大的,當著我的面都敢欺負雨霏,是不是我給你臉了?”
周圍的親戚也面露鄙夷之色。
“果然是小門小號出身,心眼也這么小,夏雨霏好心扶她,她反倒動手打人!”
我死死咬著牙,忍著傷口的痛意解釋。
“我沒有故意傷她。”
蕭嘉澤氣極反笑。
“我親眼看到的,你還敢狡辯?”
他握緊我的手腕,將我拉到夏雨霏面前。
“跟她道歉!”
我倔強抬頭:“我沒有錯,為什么要道歉?”
蕭嘉澤臉色變了變,冷笑道。
“你嫁給我,不就是為了錢嗎?現在想起來裝清高了?晚了!”
他目光一沉,叫來保鏢。
“這些年你身上穿的用的,那件不是我們蕭家的東西?不道歉,那就把這些東西都還回來!”
我驚得幾乎站不住,握緊了拳。
“蕭嘉澤,你還是不是人!”
蕭嘉澤嘴角勾起,帶著惡意吩咐下去。
“不道歉?行。把她拉出去,扒光了丟外面!”
“什么時候知道錯了什么時候放進來!”
幾個保鏢聞言直接將我脫了出去,冰天雪地里,他們居然直接動手扒起了我衣服。
“還說是什么夫人,跟外面賣的有什么區別?”
“長得還行,要多謝蕭少爺,讓咱們飽飽眼福了。”
周圍哄笑著,我拼命掙扎,心里涌上一陣絕望。
眼見著裙擺被人撕開,大門響起一聲暴喝。
“你們在干什么!”
蕭老爺子一個狠厲的眼神,幾個保鏢連忙松開手,唯唯諾諾道。
“是蕭少爺吩咐的,我們也是聽令辦事。”
蕭老爺子氣得不輕,將我從地上扶起。
“這個畜牲,他居然、他居然能做出這種事!你為他做了這么多,他怎么能這么對你!”
“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我疲憊地搖搖頭,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離開。”
蕭老爺子嘆息一聲,拍了怕我的手。
“離婚協議書,我帶來了。”
我披著西裝外套,推開了宴會的門。
看清我的狼狽模樣后,蕭嘉澤輕嗤一聲。
“知道錯了?還不來跟雨霏道歉!”
可下一刻,一個巴掌重重落在他臉上。
“該說道歉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