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西郊打高爾夫的賀頌凜有些心神不寧,平時桿桿進洞,今天卻頻頻失誤,不像他的水平。
他轉動手腕,神色淡淡。
“頌凜哥,今天怎么了?”莊朗笑嘻嘻地問。
賀頌凜狀態這樣差,挺少見的。
“沒事。”
應該就是沒休息好,能有什么事?
他在心里這樣想。
從早上右眼皮就開始跳,他不信老人說的那一套,即使心里隱隱有不安感,也被他強行壓下去。
“這次我們一起出來玩了好幾天,你家那位倒是沒吵著跟過來。”
不知道是誰湊到賀頌凜身邊說笑。
不說還好,一提起溫灼,那股詭異的焦躁情緒又冒了出來。
賀頌凜心律不齊,難言的焦慮在蔓延。
“你們不是一直嫌棄她嗎?”賀頌凜皺著眉,神情有些不耐煩,“下次別讓我再聽到這些。”
涉及到溫灼的話題,都讓他煩躁。
一股無名怒火揮散不去。
連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什么。
總覺得發生了什么大事,而他卻沒意識到。
“頌凜哥,那邊有馬場,好久沒和你們一起騎馬玩了,等會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顧夕語穿著一身粉色的運動裝走過來,看起來神采奕奕。
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
應該是出院后恢復得不錯。
“你身體還需要再修養一段時間,醫生吩咐過不能劇烈運動,要遵醫囑,聽話。”賀頌凜一臉嚴肅。
側身替她擋風。
她是因為自己才被綁架,出于愧疚也要負責到底。
“我可以慢點騎,實在不行你幫我牽著馬也行嘛。”顧夕語癟嘴委屈,眼睛只盯著賀頌凜。
帶著一點撒嬌的意味。
“以前不都是頌凜哥牽著馬,你坐在馬背上,天黑了你還死活不走,最后還得強行抱下來。”莊朗打趣道。
談起以前的事,在場的人都笑了。
賀頌凜也失笑。嚴肅的表情融化成熟捻親切,一起長大的情分總是在的,更何況她還對自己有恩。
“好。”
眼前一片綠色的草地,人和馬走在一起畫面很和諧。
微風吹過,她的發絲在空中跳舞。
“你和溫姐姐沒吵架吧,我好幾天沒看到她了。”
顧夕語斟酌用詞。
也不知道那天剪輯過的錄音有沒有效果?
要是溫灼真的同意離婚就好了。
“沒事,她在家里休息。”賀頌凜邊走邊回答。
這幾天沒纏著他,估計是上次的事情嚇壞了。
在家多修養段時間也好。
免得提離婚惹他心煩,鬧脾氣也要掌握分寸。
“下次去家里吃飯,我讓你嫂子多做幾個菜,我們都感謝你當時錄的音頻,要不是你我恐怕也沒有今天。”
賀頌凜嗓音溫潤,語調微微上揚。
他目視前方,認真牽著馬。
自然沒注意到顧夕語僵硬的表情和難言的神色。
“好,我一定去。”
當然要去,不去怎么逼她讓位。
溫灼還能堅持多久呢?
只要自己牢牢抓住“賀頌凜恩人”這個名頭,遲早賀太太這個位置得讓她坐上。
顧夕語捏緊了馬繩。
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