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凜哥,我們賽馬去。”莊朗騎上馬,朝著賀頌凜大喊。
白色得駿馬飛馳而過,卷下一層沙土。
賀頌凜心癢,向顧夕語說了一聲,忍不住和莊朗比起輸贏。
兩人都騎著熟悉的馬,意氣風發。
大自然的動物和景色能放松心情。
再苦悶不安的心,運動刺激一下都會好一些。
“你要輸了。”
馬背上的賀頌凜比平時野性一點,眼神凌厲專注,緊繃的下顎線顯得他更加冷峻,少了一些溫和。
“加油。”
站在圍欄外的顧夕語對著他們招手。
時間一點點流逝,同時意外也悄然降臨。
賀頌凜的馬急轉頭,把賀頌凜摔了下來。
“頌凜哥——”
目睹了全過程的顧夕語慌張地往那邊跑去,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在狂跳。
半小時后。
京都第一醫院,VIP病房。
賀頌凜坐在病床上,拍了拍哭得梨花帶雨的顧夕語。
“我沒事,醫生都說是小傷,快別哭了,小語。”
他的腳裹了幾層紗布,用板子固定好。
只是扭傷了腳踝和手臂一點蹭傷,不算特別嚴重。
醫生建議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都快嚇死我了,我要留下來照顧你。”顧夕語擦了擦眼淚,睫毛上還沾著淚珠。
說著,她松了口氣。
還好沒什么大事,要是真出事了。
賀家更不會讓她進門了。
畢竟是她提議去騎馬。
“有護工,不用擔心。”賀頌凜婉拒。
不知道為什么,當時他摔下馬的時候,腦海中閃過的是溫灼的臉。
那一刻,意外來臨。
心臟驟停片刻,他當時什么意識都沒有了。
腦子里走馬觀花般出現很多畫面,每幀都是溫灼,有開心的笑,有低頭害羞,也有難過流淚。
很多……很多。
明明她還在自己身邊,卻仿佛已經失去她一樣。
心中浮現出莫名的慌張。
“沒事就好。”顧夕語心有余悸。
待了兩天醫院,公司的事都是線上處理。
莊朗每天跑來跑去,給他送資料、送營養湯水。
“奇怪,溫灼怎么一次都沒來過?”
忙起來沒感覺,現在空下來才發現不對勁。
送湯水這種活不應該是由妻子干的嗎?
他一個大老爺們,天天送這些,莊朗都不好意思了。
“她……”
賀頌凜頓了幾秒,斂眸沉默。
其實他也很想問,為什么溫灼不來看他?
是不知道他出事了,還是……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最近偏離軌道的事太多,一樁一件都打得他措手不及,暫時沒有心力想這些。
他想:等他出院,好好和溫灼溝通一次。
夫妻之間,沒什么是過不去的。
不要太小心眼。
“溫姐姐也真是的,也不知道來幫忙,就知道在家閑著,到底還有沒有做妻子的覺悟?”
顧夕語鼓著臉頰,像是替賀頌凜打抱不平。
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
果然,她瞄了一眼身邊人的神色,不太好看。
相比之下,頌凜哥該知道她的好了吧。
“辛苦你們了,現在我想休息一會。”
賀頌凜沒接話,只是慢慢躺下。
緩緩閉上眼。
他除了身體上的疼痛,心里的怪異感一直沒消失。
總覺得自己應該回去看看。
希望沒出什么事。
“灼灼,以后我們的日子還長。”他摸了摸自己右臉側臉的紅痣。
這是他身上溫灼最喜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