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竟能如此行走?!”
汴京,一個將作監(jiān)的官員失聲驚呼
“以帶覆地,增大觸面,分攤重壓…妙!當真妙絕!”
“如此一來,縱車身再重,亦不易下陷!怪不得那鐵甲怪物能在泥地橫行!”
趙佶雖然看不懂原理,但看到那笨重的鐵疙瘩竟然真的能爬過泥濘和溝壑,也驚得合不攏嘴
“這‘履帶’是何物所制?竟有此等奇效?”
蔡京面色凝重,心中暗道:
此物若能量產,則北地騎兵之優(yōu)勢,恐將大打折扣
“履帶…履帶…”
長安,李世民反復念叨著這個詞
“以帶代輪,化滾為爬,巧奪天工!將作監(jiān)!速將此‘履帶’結構詳細描摹下來!此乃關鍵”
李世民對工部尚書下令道。
圓明園。
乾隆皇帝看著那緩慢的履帶怪物,臉色不好。
他終于明白為何叫“陸地巡洋艦”了
這東西簡直就是移動的堡壘!
那看似笨拙的履帶,賦予了它無視地形的恐怖能力
“此物若真能擋住‘機槍’,又能碾壓塹壕鐵網(wǎng),豈非無敵于陸上?!”
阿桂連忙道:
“皇上,此物看著雖兇,然其行進緩慢,定有破綻!”
“我大清自有神武火炮,未必懼之!“
嘴上雖這么說,但阿桂心里也沒底。
【1916年1月16日,嚶國的馬克1型坦克研發(fā)成功,8月份第一批共50輛坦克被送往索姆河戰(zhàn)場】
天幕上清晰地展示出那最終定型的“馬克1型坦克”的影像。
它外形奇特,呈巨大的菱形,兩側是覆蓋整個車身的寬大履帶
車身布滿了鉚釘接合的鐵甲,兩側還伸出如同碉堡般的炮座,里面架設著火炮或機槍。
它緩慢地、發(fā)出巨大的噪音,碾過模擬的障礙物,展現(xiàn)出一種原始而暴力的美感。
“這…這便是‘坦克’?”
未央宮,劉徹凝視著這鋼鐵巨獸,喉結滾動了一下。
雖然和他想象中的“戰(zhàn)艦”有所不同,但其帶來的壓迫感和潛在的威力,依然讓他心潮澎湃。
衛(wèi)青沉聲道:“陛下,此物形制古怪,兩側皆可射擊,履帶覆蓋全身,防護想必不弱。其意圖很明顯,便是強行碾壓突破敵陣!”
京師。
萬歷皇帝看著這如同巨大鐵甲龜?shù)耐嬉鈨海财沧?/p>
“就這?看著也不快啊,五十輛…夠干嘛的?”
申時行卻憂心忡忡:“此物雖緩,然其堅可破銳,五十輛若同心協(xié)力,齊頭并進,足以撕開一道口子”
【整個運輸過程高度保密,甚至連沿途的嚶國士兵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保密?”
咸陽宮,嬴政眼中閃過一絲贊許,
“兵者,詭道也。”
“此等利器,自當秘而不宣,方能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倒也是用兵之道。”
【嚶國軍方原本是打算等坦克達到足夠數(shù)量后,對?軍發(fā)動大規(guī)模突擊,但當時的索姆河戰(zhàn)場嚶軍傷亡慘重,指揮官黑格面臨巨大的輿論壓力。為了打破戰(zhàn)場上僵持的局面,黑格決定盡早將秘密武器坦克投入戰(zhàn)斗】
“嗯?”
長安,李世民聽到此處,眉頭皺起
“傷亡慘重,輿論壓力…便急于投入新式兵器?”
“此非用兵良策。兵器未經(jīng)充分測試,兵卒未經(jīng)熟練演練,倉促投入戰(zhàn)場,縱能僥幸取勝,亦恐難竟全功,反而暴露底牌,得不償失”
魏征接口道:“這將帥受迫于外壓而輕動,乃兵家大忌,此名為‘黑格’之將,恐非良將”
圓明園。
乾隆皇帝聽到嚶軍指揮官因壓力而提前動用“坦克”,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哼,西洋蠻夷,果然沉不住氣。“
他心想
“倉促動用,數(shù)量又少,又能濟得甚事?正好讓朕看看,這鐵王八究竟有幾分成色!看看它是不是真能刀槍不入!“
乾隆反而對接下來坦克投入戰(zhàn)斗的結果,產生了一種看好戲的期待。
【于是在9月15日這一天的索姆河戰(zhàn)場上,‘坦克’首次亮相。】
【當天早晨7:30左右,整個戰(zhàn)場籠罩在濃霧之中,?軍士兵的視線都被霧氣所遮擋,無法看清遠處的目標,他們像往常一樣在陣地上等待著嚶軍的再次進攻。】
天幕畫面上,彌漫的大霧籠罩著泥濘的戰(zhàn)場,能見度極低。
塹壕中,那些穿著土灰色軍服的?軍士兵哈著白氣,跺著腳驅趕寒意,警惕地握著步槍。
一切似乎都和之前的無數(shù)個清晨一樣,充滿了死寂與等待。
【但突然一種奇怪的轟鳴聲打破了清晨的寂靜,鋼鐵撞擊的聲音嘎吱嘎吱地響著,而且響聲越來越大。】
一種低沉、持續(xù)、如同遠方悶雷滾動的轟鳴聲,夾雜著刺耳的金屬摩擦和撞擊聲,從濃霧深處傳來
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亮
這聲音絕非炮擊,也非機槍掃射
更不是步兵沖鋒的吶喊
而是一種全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某種巨大機械怪獸正在逼近的聲音
【不久之后,?軍看到濃霧里逐漸出現(xiàn)了幾輛移動著的鋼鐵怪物正在向他們靠近,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東西】
天幕畫面中,濃霧如同被無形的手撥開
幾個巨大、笨重、形狀如同菱形鐵盒般的黑影
緩緩地、帶著令人牙酸的嘎吱聲,從霧氣中顯露出來
它們沒有輪子,下方是兩條覆蓋全身的寬大鐵鏈帶子,
整個身軀覆蓋著厚厚的、鉚釘連接的鐵甲,如同來自地獄的鋼鐵甲蟲!
萬歷皇帝看到,失聲驚呼,瞪大了眼睛。
“這便是那名為‘坦克’之物?!”
“果然是用那‘履帶’行走!“
圓明園。
隆皇帝看到這鋼鐵怪獸真的從霧中出現(xiàn),臉色瞬間煞白,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來了,它真的來了!”
“這鐵王八還真有一種讓朕膽戰(zhàn)心驚的感覺“
和珅也是看得心驚肉跳,連忙道:“皇上息怒,此物看著嚇人,但行動遲緩,未必就那么厲害“
【這些怪物沒有輪子,卷著兩條鐵帶輕松碾過了?軍在戰(zhàn)壕前設置的鐵絲網(wǎng)。】
畫面清晰地展示了那些“坦克”碾壓過地面、將糾纏不清的帶刺鐵絲網(wǎng)如同脆弱草繩般輕易撕碎、壓入泥土之中的景象
它們緩慢而堅定地前進,無視了這些曾經(jīng)讓無數(shù)步兵飲恨的障礙
“碾…碾過去了?!”
汴京,趙佶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那鐵絲網(wǎng)…先前看著不是挺厲害嗎?竟被這怪物直接壓過去了?”
蔡京也是倒吸一口涼氣:“此物竟能無視障礙?!這這簡直是攻城拔寨的利器啊!”
【慌亂中,他們架起機槍和步槍向這些怪物進行猛烈的射擊,但是往日威力巨大的子彈打在這些巨型鋼鐵身上卻沒有一點作用,他們拼命地開槍射擊,但是子彈全部被鋼鐵彈開】
天幕中,?軍士兵們終于反應過來,驚恐地朝著逼近的鋼鐵怪獸瘋狂開火
機槍噴吐著火舌,步槍不斷射擊。
無數(shù)子彈如同冰雹般砸在坦克的鐵甲上,迸發(fā)出密集的、叮叮當當?shù)慕饘僮矒袈暫鸵鄣幕鸹?/p>
然而——毫無作用
那些曾經(jīng)輕易撕裂血肉之軀的子彈,打在厚重的鐵甲上,全部被彈開、變形、滑落,連一絲痕跡都難以留下!
“什么?!”
這一次,幾乎所有朝代的武將都驚呼出聲!
咸陽宮。
蒙恬失聲道:“陛下!那鐵甲竟能擋住先前那般厲害的“機槍”掃射?!這如何可能?!”
嬴政死死盯著畫面:“鐵甲竟堅固至此,當真刀槍不入?!”
長安。
李世民眼中充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
“箭矢難穿重甲,尚可理解;但這連珠鐵丸,威力遠勝弓弩,竟也無法洞穿其甲?此物之防護當真堅不可摧”
圓明園。
乾隆皇帝看到子彈無效,臉色更是慘白如紙,他猛地回頭看向身后的火器營官員
“你們看清楚了?!那鐵甲連機槍都打不穿?!朕的神威大炮能不能轟開它?!”
那官員早已汗如雨下,結結巴巴道:
“回皇上…此物…此物之堅…前所未見…神威大炮…或…或許能…但…”
【就在?軍還沒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時候,這些怪物突然間朝他們開火,猛烈的炮火向?軍陣地襲來,?軍前線頓時火光沖天,硝煙彌漫,防御點上的機槍手被炸得血肉橫飛】
不等?軍從子彈無效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那些逼近的“坦克”側面的炮座突然轉動,短粗的炮管猛地噴出火光和濃煙。
“轟!轟!轟!”
炮彈準確地落在?軍的塹壕和機槍陣地上,炸起沖天的煙柱和火光。
堅固的機槍工事被直接掀飛,里面的機槍手連同武器一起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坦克的機槍也開始掃射,壓制著塹壕中驚慌失措的?軍步兵!
“它…它還能開炮?!”
未央宮,劉徹猛地站起,眼中爆發(fā)出熾熱的光芒。
“能防!能走!還能打?!…這才是真正的“陸地戰(zhàn)艦”!真正的戰(zhàn)場殺器!”
衛(wèi)青也是心神激蕩:“陛下!此物集堅甲、越障、火力于一身,正是突破敵陣之無上利器!若能量產…天下唾手可得!”
【這些鋼鐵怪物不斷向?軍陣地逼近,士兵們個個目瞪口呆,拿他沒有一點辦法,他們能完整地越過塹壕線】
畫面最后,是幾輛馬克1型坦克碾壓著鐵絲網(wǎng),無視著零星的槍彈,將炮火傾瀉在?軍陣地上
然后如同史前巨獸般,發(fā)一輛接一輛地爬過
碾過那曾經(jīng)被認為是不可逾越的、深邃的塹壕
留在原地的只有目瞪口呆、驚恐萬狀
面對這如同天神下凡般的鋼鐵怪物毫無辦法的?軍士兵
紫禁城。萬歷皇帝看得張大了嘴,半晌才咂咂嘴道。
“嚯!這鐵王八…還真有兩下子!連溝都爬過去了!厲害!厲害!”
申時行看著那越過塹壕的鋼鐵巨獸,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他扶著旁邊的廊柱,喃喃道
“完了,完了,此物一出,城池溝壑,皆成坦途,天下戰(zhàn)守之法,將徹底改變了啊”
【從壕溝上平穩(wěn)地穿過,沒有任何障礙能阻擋他們,許多士兵被履帶碾壓得粉碎,狀況慘不忍睹。】
畫面毫不避諱地展示了那笨重鋼鐵碾過之處留下的恐怖痕跡
不僅僅是泥土和鐵絲網(wǎng),還有來不及躲避、或已被嚇傻的?軍士兵
厚重的履帶如同無情的磨盤,將血肉之軀輕易地碾壓、撕裂、融入泥濘之中,留下模糊的血色印記和散落的破碎肢體。
那嘎吱作響的鋼鐵摩擦聲,此刻聽起來仿佛是死神的低語。
“嘔!”
汴京,延福宮內,宋徽宗趙佶看到這般景象,再也忍不住,當場彎腰干嘔起來,臉色慘白如紙。
他哪里見過如此直接、如此血腥、如此屠戮?!
蔡京也是強忍著胃部的不適,低聲道:
“陛下,蠻夷相爭,手段酷烈,不足觀,不足觀也”
咸陽宮。
嬴政面無表情地看著。
殘酷?戰(zhàn)爭本就殘酷!他更在意的是結果!
“碾碎阻礙,方能前進!”
嬴政對蒙恬道,聲音斬釘截鐵
“此物,雖形貌丑陋,殺傷酷烈,然其破陣開路之能,無與倫比!擋其前者,皆為齏粉!”
蒙恬心中雖也震動于那血腥場面,但作為將領,他更關注其戰(zhàn)術價值
“坦克在前,碾壓拒馬鐵網(wǎng),甚至步卒,為后方大軍掃清通路,此確為前所未見之攻堅利器!”
【坦克開路完畢,后面的嚶軍部隊一擁而上,清掃塹壕里殘余的?軍士兵,?軍防線迅速崩潰,士兵紛紛丟棄陣地,抱頭鼠竄】
天幕畫面上,坦克碾過塹壕后。
大批戴著圓盔、端著步槍的嚶琺軍士兵緊隨其后,如同潮水般涌入被撕開的?軍防線。
他們拿著噴火器收拾著殘局。
而?軍士兵徹底崩潰了
他們丟下武器,哭喊著向后方逃竄,原本嚴密的防線瞬間土崩瓦解,潰不成軍!
未央宮。
劉徹看到?軍抱頭鼠竄的狼狽模樣,臉上露出了了然。
“先前還固守頑抗,見識了這‘坦克’神威,便作鳥獸散”
“看來,再精銳的士卒,面對無法理解、無法抵擋的力量,亦會喪膽”
衛(wèi)青則冷靜分析。
“陛下,?軍之敗,非戰(zhàn)力不濟,乃心防先潰”
“突遭前所未見之打擊,又無有效克制之法,軍心動搖,指揮失靈,一潰千里,亦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