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漸漸褪去,夜幕如墨般緩緩拉開。周向陽敏銳地察覺到天色已晚,便輕邁步伐走進廚房,著手準備燒火做飯。他的動作優雅而流暢,伸手探入那神秘的空間戒指,從中取出一碗靈米。這靈米宛如粒粒珍珠,飽滿圓潤,泛著柔和而獨特的光澤,仿佛蘊含著無盡的靈氣。
他將靈米小心翼翼地置于水中,輕柔地淘洗,仿佛在呵護著珍貴的寶物。隨后,把淘洗好的靈米放入鍋中,添上適量的水,點燃爐灶中的柴火。隨著火焰的跳動,鍋中的水漸漸泛起漣漪,靈米在水中慢慢舒展。不一會兒,淡淡的米香開始在廚房中彌漫開來。
待米飯煮至恰到好處,周向陽熟練地將其盛出,雙手靈巧地將溫熱的米飯捏成一個個緊實而圓潤的飯團。每一個飯團都凝聚著他的專注與用心。
緊接著,他的目光落到了今天中午帶回來的那條魚上。這條魚在水桶中時就顯得格外肥碩,此刻靜靜地躺在案板上。周向陽眼神專注,手法利落而嫻熟,迅速將魚宰殺,細致地去除魚鱗、內臟,反復沖洗,直至魚身潔凈無瑕。隨后,他將魚放入鍋中,加入適量的調料和清水,蓋上鍋蓋,小火慢燉。
隨著時間的流逝,濃郁醇厚的魚香如同靈動的精靈,悄然從鍋中溢出,迅速彌漫開來。這股香氣無比誘人,仿佛擁有魔力一般,飄散到四合院的每一個角落。院子里的人們紛紛抽動著鼻子,被這股香味所吸引,不由自主地狂吞口水。
一時間,大家心中都泛起了嘀咕,紛紛猜測究竟是哪家在改善生活。眾人的思緒不約而同地飄向了閻埠貴家。平日里,閻埠貴憑借著喜愛釣魚的習慣,時不時會帶回一些魚,他家也因此常常飄出燉魚湯的香味。然而,當大家再次仔細品味這股香味時,卻發現今日的香氣格外濃郁醇厚,絕非閻埠貴家燉魚時所能比擬。
這時,中午周向陽歸來的場景如電影畫面般在眾人腦海中浮現——他提著水桶,桶里裝著兩條大魚,每一條都體型壯碩,最少都有三斤重。大家相互對視,眼神中滿是恍然大悟,幾乎可以篤定,這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正是源自周向陽家燉的魚。
起初,大家心中都有些蠢蠢欲動,想著去周向陽家要點魚來嘗嘗,改善一下平日里略顯單調的伙食。但當大家的目光掃過周向陽家的方向,想到如今他家就只剩下他們五兄妹相依為命,心中那一絲討要的念頭便如風中殘燭般漸漸熄滅。眾人終究還是拉不下這張臉,便都按捺住了行動,只是在心中暗自惋惜。
而在賈家,三四歲的棒梗也被這股濃郁的魚香所俘獲。他那胖乎乎的臉蛋上,口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流淌下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廚房的方向,眼神中滿是渴望,對著賈張氏、賈東旭和秦淮如大聲嚷道:“奶奶,爸爸,媽媽,我要吃肉!”
賈張氏原本瞇著的眼睛瞬間瞪大,滿臉不悅地對著秦淮如發號施令:“秦淮如,你出去瞅瞅,今天到底是誰家在燉肉,這香味怎么這么勾人!”賈東旭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后開口說道:“這味兒不像是肉香,聞著倒像是燉魚的香氣,也不知道是哪家買魚了。”賈張氏撇了撇嘴,臉上露出嫌棄的神情,說道:“今兒個四合院里頭可沒聽說誰買魚回來呀,就只有周向陽那掃把星,他跟閻老扣一塊兒去釣魚了,中午回來的時候,我可親眼瞧見他水桶里有兩條三斤往上的大魚呢。”
賈東旭輕輕點頭,附和道:“那應該就是周向陽家在燉魚了,閻老扣他們家燉魚可沒這股子誘人的香味。”賈張氏一聽,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立刻轉頭對著秦淮如惡狠狠地說道:“秦淮如,既然是周向陽家在燉魚,你還愣著干啥,趕緊拿上碗去,找他端一碗回來,我的乖孫要吃肉,你沒聽見嗎?”
秦淮如面露難色,臉上寫滿了糾結與猶豫,囁嚅著說道:“媽,我去找周向陽他們家要魚吃,這……這不太好吧。畢竟他們家現在就只剩下五個小孩子,日子也挺不容易的。”
賈張氏眼睛一瞪,怒目圓睜,聲音尖銳地吼道:“有啥不好意思的!他們家,周向陽那掃把星也配吃肉?剩下那四個丫頭片子都是賠錢貨,他們有啥資格吃肉?你還不趕緊去,要是等會兒他們家把魚吃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罷,賈張氏轉身從櫥柜里拿出一個巨大的海碗,用力塞到秦淮如手中,惡狠狠地說道:“記著,把這碗裝滿了帶回來,給我的乖孫吃,快去快回!”秦淮如無奈地接過碗,腳步沉重地朝著周向陽家的方向走去,心中滿是忐忑與不安。
夜色如墨,悄然籠罩了整個四合院,靜謐中透著幾分安寧。然而,周向陽家飄出的那股濃郁魚香,卻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院子里激起了層層漣漪。
秦淮如懷揣著賈張氏塞給她的那只碩大無朋的海碗,腳步匆匆地來到周向陽家門前。她的神情略顯急切,抬手輕叩那扇木門,“咚咚咚”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此時,周向陽剛剛將四個妹妹喚至飯桌前,準備開啟這溫馨的晚餐時光。飯菜的熱氣騰騰升騰,彌漫著家的溫暖。聽到敲門聲,周向陽溫和地看向妹妹們,柔聲說道:“妹妹們,你們先吃,我去看看這么晚了,是誰有事兒。”四個妹妹眉眼彎彎,乖巧地點頭,齊聲回應:“好的,哥哥。”隨后,便拿起碗筷,開始享用起晚飯來,銀鈴般的笑語在屋內輕輕回蕩。
周向陽邁步走向院子,步伐沉穩。他站在院門之后,并未急于打開院門,而是揚聲問道:“是誰呀,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嗎?”聲音清朗,帶著一絲警覺。
秦淮如聽到周向陽的聲音,連忙開口說道:“周向陽,我是你秦姨。”語氣中帶著幾分熟稔與親昵。然而,周向陽的回應卻冷淡而疏離:“我家沒有什么親戚秦姨,你到底是誰,有什么事情?”他的聲音平靜,卻隱隱透露出一絲防備。
秦淮如無奈,只得如實說道:“我是棒梗的媽秦淮如。”周向陽依舊語氣平靜,不緊不慢地問道:“有什么事情嗎?”秦淮如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略帶討好地解釋道:“這不就是你家里燉魚嘛,我家棒梗那鼻子靈得很,聞到你家的魚香味了,一直吵著要吃魚。我被他吵得實在沒轍了,所以想找你借點魚給棒梗吃,等過幾天我們家買魚燉了,到時候一定還給你。”說著,她不自覺地晃了晃手中的大海碗,仿佛在強調自己的來意。
周向陽一聽,心中頓時明了,秦淮如這分明是打著借魚的幌子,打算占自家便宜。他深知,只要這次心軟把魚借給她,往后自家但凡有個什么好吃的,她必定還會厚著臉皮來借,而且借了肯定不會還,就像一只貪婪的水蛭,一旦吸附上,便會不斷索取。想到這兒,周向陽沒有絲毫猶豫,果斷拒絕道:“秦淮如,我們家的魚,都還不夠我和五兄妹吃的,實在是沒有多的借給你。”語氣堅定,沒有一絲回旋的余地。
秦淮如并未死心,臉上浮現出一絲哀求之色,對著周向陽繼續說道:“周向陽,我不借多少,就一點點,給棒梗嘗下味道,讓他好好吃飯就行,不然他一直哭一直鬧,我實在是沒辦法,這才厚著臉皮找你借的。”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懇切,眼神中滿是期盼。
周向陽不為所動,神色依然平靜,堅定地說:“秦淮如,現在真沒有了,我們燉的魚就只有一點,剛剛燉好,一個人也就分了一小碗。要不你去找其他家有肉的人借點給棒梗吃。要是實在沒有,就讓他哭讓他鬧,小孩子嘛,過一會兒他就會乖乖吃飯的。你可不能慣著他,實在不行打一頓就好了,大家都是這么做的。”他的話語條理清晰,既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又給出了看似合理的建議。
秦淮如聽到這番話,整個人直接愣住了,臉上滿是驚愕與尷尬,仿佛被人當眾揭了短。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說道:“既然你們吃完了就算了,我去找其他家看看有沒有,要是實在沒有,我再想想其他辦法。”說完,她拿著那只巨大的海碗,腳步有些沉重地轉身離開,背影中透著一絲失落與不甘。
周向陽聽到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確定她已經離開后,才轉身回到房間客廳里。看著妹妹們歡快用餐的模樣,他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隨后坐下,與妹妹們一同安心地吃起飯來。這頓晚餐,雖簡單,卻滿是家的溫馨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