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軸轉(zhuǎn)了兩三天,終于迎來了一個難得的正常下班日。江芙剛踏進(jìn)家門,手機(jī)便響了起來。
“妹妹,這周五許先生邀請爺爺去許家做客,你下班后要一起去嗎?”江承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江芙想起上次聽許先生提起,新拍了幾件古董,都是年份特別久遠(yuǎn)的,想請爺爺幫忙掌掌眼。爺爺對古董頗有研究,這種場合自然少不了他。
“去。”江芙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
“好,到時候安排人來接你。”江承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江芙放下手機(jī),思緒不由得飄到了小時候。她曾去過許家,但那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爺爺雖然身體還算硬朗,但畢竟年紀(jì)大了,作為孫女,理應(yīng)多陪伴他。
她打開冰箱,快速做了兩個簡單的菜,邊看電視邊吃飯。電視里正播放著一檔財(cái)經(jīng)訪談節(jié)目。
“今天我們有幸能夠采訪許氏集團(tuán)總裁許君鶴先生。”主持人話音剛落,江芙抬起眸子,便看到電視屏幕上那張優(yōu)越的臉。
是許小叔。
“許總,請問您對于這次的收購ZD銀行不良資產(chǎn)的項(xiàng)目有什么計(jì)劃?”主持人問道。
許君鶴微微頷首,聲音清冷而從容:“這次收購,主要是剝離銀行的不良資產(chǎn),由總公司進(jìn)行資管和投資,再回歸主業(yè)務(wù),參與市場競爭。”
他不疾不徐,語氣中帶著上位者獨(dú)有的優(yōu)越感和氣勢。這樣的男人,仿佛天上的月亮,人間不可有。
江芙就著新聞下飯,吃得飽飽的。剛放下筷子,手機(jī)又響了起來。是許嘉寧發(fā)來的微信。
【江芙,你住和苑啊?和我小叔公司挺近的。】
她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回復(fù),許嘉寧又發(fā)來一條:【我小叔這個人雖然冷,但沒有其他缺點(diǎn),就是傳統(tǒng)了一些。】
什么意思?她發(fā)了個問號過去,【嘉寧,你想說什么?】
許嘉寧回了一個憨憨的表情包,【沒事,沒事,就是想說以后不用怕我小叔,他挺好的。】
江芙腦海里閃過許君鶴那抹風(fēng)光霽月的身影,發(fā)了個“ok”過去,心里卻有些莫名的不安。
......
周五快下班的時候,江芙的生活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她遲疑了幾秒,心里有些忐忑——該不會是陸霄吧?自從上次的事情后,她對陌生電話已經(jīng)有了陰影。
她深吸一口氣,按下接通鍵。
“你好,哪位?”她試探性地問道。
“許君鶴。”電話那頭傳來清冷的聲音。
“小叔!”江芙差點(diǎn)咬到自己的舌頭,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分。受許嘉寧的影響,她對許君鶴也有種莫名的敬畏。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后許君鶴的聲音再次響起:“接你去許家,你哥哥他們?nèi)ス哦辛恕!?/p>
“哦,我差不多可以走了。”江芙連忙回答。
“給我你工作室的地址。”
江芙不敢怠慢,連忙將定位發(fā)了過去。剛放下手機(jī),同事趙菲菲端著水杯走了過來,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江芙,你怎么臉紅了?”
江芙下意識地捂住臉頰,無辜道:“有嗎?等會兒要去一位長輩家,所以有點(diǎn)緊張。”
“你不會是要去相親吧?”肖萌從電腦后面探出頭來,笑嘻嘻地問道。
“不是,是父母的朋友家,很久沒去過了。”江芙解釋道。
“哦……”肖萌和趙菲菲異口同聲,笑得意味深長。
江芙見時間差不多了,伸手關(guān)掉電腦,匆匆下了樓。剛走出大樓,便看到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路邊。她走過去時,副駕駛的車門打開,許君鶴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車。”
江芙只好坐進(jìn)副駕駛,系好安全帶。車內(nèi)彌漫著淡淡的木質(zhì)香調(diào),像是雪松混合著檀香,沉穩(wěn)而清冷。
“小叔,能先送我回一趟和苑嗎?我拿點(diǎn)東西。”江芙問。
“如果是拿禮品就不必了,車上有,節(jié)約時間。”許君鶴淡淡回答。
“哦,好。”她乖乖應(yīng)下。她原本想拿的是上次許嘉寧說喜歡的衣服,看來只能下次再送了。
許君鶴啟動汽車,側(cè)目瞧見她小心翼翼又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倒是和許嘉寧很像。
“餓嗎?”他問。
江芙搖頭,但許君鶴還是遞過來一個紙袋,里面是她喜歡的小蛋糕,還有她常去那家店的新飲品。
“謝謝。”她有些意外。
“你哥哥說你喜歡吃這家的。”他輕描淡寫,見她遲遲不動,微微偏頭,“怎么不吃?”
江芙的視線原本落在他線條利落的側(cè)臉上,挺鼻薄唇,好看得不像話。他突然看過來,令她有種偷看被發(fā)現(xiàn)的背德感,心虛不已。
低頭咬了一口蛋糕上的草莓,“好吃,謝謝。”
許君鶴滿意地牽了牽唇角,忽然問,“嘉寧是我的晚輩,她怕我是應(yīng)該,你為何要怕我?”
江芙認(rèn)真想了一會兒,解釋,“也不是說怕,就是覺得有點(diǎn)陌生。”
許君鶴挑眉,“那便好。”
江芙:......
好什么?
車子開進(jìn)許家別墅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屋里只有許夫人和許嘉寧,見到兩人一起回來,許夫人眼神溫柔,和一旁的女兒說道:“他們真的很般配。”
許嘉寧雖然心里有些糾結(jié),但看著江芙和自己的小叔站在一起,確實(shí)有種莫名的登對感。
只是……這輩分都亂了!
江芙還在門外,并沒有聽見許夫人說什么。
“許總,江小姐。”保姆出來從二人手中接過禮品。
許君鶴領(lǐng)著江芙往里走,看到迎面走來的許夫人和許嘉寧,“大嫂,江芙來了。”
“好孩子。”許夫人和江芙擁抱,許嘉寧在母親身后和她打招呼。
“你們聊,我先離開一下。”許君鶴上了樓,看著像是去自己的書房。
許嘉寧和母親將江芙圍在中間,聊得熱火朝天。
“我燉了很多補(bǔ)品,你一定要多吃一些。”
“吃了飯去我的花園看看,上次從江家老宅回來的月季枝條都已經(jīng)生根了。”許嘉寧興奮地提議。
“晚上一起看電影,再去吃個夜宵。
“今晚在家里住吧?和我一起睡。”
江芙心中暖洋洋的,眼角微微泛著紅,哽咽地點(diǎn)頭答應(yīng):“好。”
許夫人也是個感性的人,連忙伸手抱著她,輕輕安撫。她很享受此刻的溫情,許家人真的很好。
許君鶴從書房出來時,正好瞧見她眼中的水汽,晶瑩剔透。像是有了某種感應(yīng),她抬頭便對上他的目光,心忽的跳了跳。
許嘉寧瞧見有車開進(jìn)來。
“我爸他們回來了!不知道拍了什么好東西?”
保姆出門去迎接,不一會兒,抬了幾個精致的箱子,江承扶著江老爺子同許先生一同進(jìn)來。
許嘉寧好奇心重,非得要打開來看。
許先生笑著開始展示,“夫人,這幾件寶貝可是很難得的。”
許夫人拉著江芙上前去看,第一個箱子是一只古老的瓷瓶和一對龍鳳呈祥玉佩。她對古董不太感興趣,只是淡淡地說:“看著是挺古老的。”
“爸,這玉佩好看,能給我嗎?”許嘉寧望著玉佩,眼神發(fā)亮。栩栩如生的龍與鳳,仿佛要一躍而出。
見她要伸手去拿,許先生笑著輕拍開她的手,“小孩子家家要這個做什么?這是你小叔拍的。”
江芙回頭,見許君鶴正靠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慵懶地搭著扶手,十指交叉。
這種玉佩在古代一般是用來贈送給新婚夫婦的,男戴龍佩,女戴鳳佩,寓意比翼雙飛、相濡以沫的忠貞愛情。
這是小叔要送給許澤延的新婚禮物?
她心里暗自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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