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狀態還可以,許君鶴沒有反對。
一起用完早餐帶上禮品,直奔藍城。
江老爺子笑瞇瞇地在院里喝茶,江承從外面進來,“爺爺,妹妹和妹夫他們到了。”
身后許君鶴牽著江芙慢慢跨過門檻,不忘囑咐,“小心。”
她緊了緊手指,跟在他身后。
“爺爺!我們回來了。”她嘴角漾開笑意,露出淺淺的梨渦。
“嗯。”江老爺子笑著點頭,“君鶴,過來陪我下棋。”
“好。”
江芙跟著哥哥,“哥,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江承無奈地摸了摸她的發頂,帶著她往廚房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兩人邊走邊聊,“你不問問我和老公過得怎么樣?”江承從前最是關心她,現在居然不聞不問。
江承停下腳好笑地看著她,“我看你過得不錯,許君鶴是什么人我清楚,自然不會委屈你。”
說到這個,江芙不免好奇,“你和他從小就認識?那為什么我以前沒見過他?”
“不是沒見過,是你沒注意。”江承笑。
是嗎?她不確定,只是印象里對許君鶴似乎沒有過記憶。
兩人到廚房轉了一圈,又往花廳走。
“工作室最近怎么樣?你上次說擴建的事,要是急的話,我先借幾個人給你用用。”
江芙搖頭,“最近還挺忙的,暫時先放一放。”
望著偌大的老宅空空蕩蕩,她免不了將視線重新放在自己哥哥身上,“我已經結婚,你是不是也要考慮給我找個嫂子生幾個孩子?爺爺平時在家一個人怪無聊的。”
“呵!”江承彎了彎唇,“你都自顧不暇還管到我頭上來了?”
兩兄妹你一言我一語回到前廳,見江老爺子和許君鶴正在下棋。
她走到許君鶴身旁坐下,認真觀棋。
在江家,琴棋書畫都是必學的,江芙和江承兩個從小跟著江老爺子,耳濡目染,信手拈來。
很明顯,江老爺子今天很興奮,是棋逢對手的興奮。
他落下一字,得意洋洋。
許君鶴輕輕勾唇,旗鼓相當。
四人就著棋局,干到飯點。
飯后,許君鶴陪江芙回到自己的閨房,考慮到她還在生理期,讓她躺著休息,自己拿著電腦開了一個簡短的視頻會議。
江芙倒是沒有不舒服,起身倒了杯水放在許君鶴旁邊。
而在集團會議室,許氏的員工已經私下炸開了鍋。
“剛剛那只白白的手應該是總裁夫人的吧?”
“許總辦了婚禮嗎?我們怎么都不知道?”
“這房間背景一看就是書香門第,總裁夫人一定不簡單!”
“不知道什么樣的人才能夠站在許總身旁?我好好奇。”
許君鶴睨了眼水杯,嘴角微勾,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繼續開會。
江芙索性打開平板,窩在陽臺的躺椅上趕稿。
許君鶴忙完,循著陽臺望過去,嬌小的身體慵懶地窩在毛毯里,面容恬靜,安靜地如同一只乖巧的貓咪。
房間不大,但布置地很溫馨,墻上掛了不少看照片。
他輕輕掃過,看到一張四人合照,是她和江承,還有他們的父母。江芙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手里拿著糖葫蘆,笑得很甜。
“你忙完了?”江芙從躺椅上回過頭看著他。
“嗯,你呢?”他朝她走過去。
“不想畫了。”她想從躺椅上起身,許君鶴長臂一伸,攔腰將人撈了起來。
“謝謝。”她呼吸一滯,連忙站穩腳跟。
許君鶴神色淡然地放開她,牽著她的手在院子里散步。
“吃了晚飯再回去?”
“嗯。”
“肚子還痛嗎?”
“不痛了。”
兩人走到花園時,江老爺子正在翻新花園,有些枯萎的花枝需要清除,加上最近雨水多,雜草瘋長,也需要清理。
江芙從小就喜歡做這個,就要卷起袖子去幫忙時,被許君鶴拉住。
“你在邊上休息,我來吧。”在她驚訝的目光下,他脫掉西裝,挽起襯衣袖子,拿著工具開始清理。
江芙只好坐在一旁的秋千上看著許君鶴在江老爺子的指導下鋤著草。
她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默默收藏起來。看千億總裁鋤地,莫名覺得有意思。要是此時開一個直播,只怕直播間要被人擠爆。
她打住腦海里的天馬行空,腳尖輕點地面,秋千緩緩擺動起來,樹枝上的紫藤花瓣飄落,落在她柔軟飄逸的長發上。
許君鶴抬頭時便瞧見她看著垂著眼在笑,不由地眉尾挑了挑。
她今天并沒有化妝,但天生的美人并不需要多加修飾,相比之下,他更喜歡看她的素顏。
清理完花園,江老爺子又拉著許君鶴說起種花種茶的心得,許君鶴似乎沒有知識盲區,和江老爺子聊了很多。
江老爺子望著眼前優秀的孫女婿,笑得合不攏嘴。
江芙在一旁打趣,“爺爺,您臉上的肌肉酸不酸?一直笑。”
老爺子聽了她的話笑得更甚,“你這丫頭,爺爺高興。”
許君鶴薄唇微勾,陪著老爺子談天說地。
晚飯后告別江老爺子和江辰,兩人上了車。
“累的話睡一會兒,等會兒帶你去個地方。”許君鶴單手操作方向盤上了高速。
“不累。”她今天什么事都沒有干,一直在休息,至于等下要去什么地方,她也沒有問。
許君鶴側過頭打量她的臉色,還算正常,車子一路開進一家醫院的家屬樓,停下。
“這是哪里?”她好奇。
“跟我上去。”許君鶴沒有多解釋,牽著她微涼的手上了樓,隨后敲響了一戶居民家的門。
開門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男人一臉驚訝,隨后轉為笑臉,“是君鶴啊!”
“趙叔,打擾了。”
許君鶴輕輕攬住她的腰介紹,“這是趙院長,喊趙叔。”
“趙叔叔,您好。”江芙禮貌地笑了笑,心里不明白他到底是來干嘛的。
“哎喲,這是你太太,快進來快進來!”趙院長轉身朝屋里喊了聲,“劉女士,快看看是誰來了?”
屋里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女人走出來,手里還握著筆,“君鶴來了!真是稀客!這是你太太?”
劉姨!我過來是想請你替我夫人看看,她身體不太舒服。”許君鶴低頭望了她一眼。
“可以。”劉姨先是把了脈,又問了幾個問題,笑著對兩人說,“不是什么大問題,生個孩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