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秦淮茹手里的活沒停，隨口應(yīng)了句："嗯，聞到了。"

"我的天爺，這么多肉！他一個(gè)人能吃完嗎？"賈張氏的臉上寫滿了貪婪，"棒梗，快過來！"

正在玩泥巴的棒梗跑過來：

"奶奶，啥事啊？"

賈張氏一把揪過孫子：

"你聞聞，那是肉的味道。你想不想吃啊？"

棒梗眼睛立刻亮了：

"想！我想吃肉！"

賈張氏一拍大腿，大聲喊道：

"淮茹！棒梗想吃肉了！"

秦淮茹放下手中的衣服，嘆了口氣：

"媽，哪來的肉啊？咱家的肉票都攢著等過年呢。"

"害！用得著咱家的肉票嗎？"賈張氏指著小跨院的方向，壓低聲音陰測測地說，

"那小子不是在炸肉嗎？你去借點(diǎn)不就得了。"

秦淮茹皺起眉頭："媽，人家剛搬來，又不熟，怎么好意思去借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賈張氏一臉理所當(dāng)然，

"咱們是鄰居，互相幫衉是應(yīng)該的！再說了——"

她湊到秦淮茹耳邊，聲音變得更低，卻更加刻薄，

"你長得這么好看，那小子肯定不好意思拒絕你。去吧，淮茹，你最會(huì)尋摸了，打扮打扮，撒個(gè)嬌，幾塊肉算什么？"

秦淮茹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眼里閃過一絲憤怒和屈辱。

輕聲說："媽，您這話說的...我哪有您說的那樣..."

賈張氏卻不依不饒："怎么？我說錯(cuò)了？誰不知道你面子大？傻柱不是總給你開小灶嗎？怎么，給自家弄點(diǎn)肉吃就矯情上了？"

"我...我是為了這個(gè)家，為了孩子們..."秦淮茹聲音哽咽，眼圈都紅了。

賈張氏冷哼一聲：

"為了這個(gè)家就趕緊去！看你磨蹭的！每次你弄回來的東西，還不是咱們?nèi)乙黄鸪裕课疫@個(gè)老太婆難道還能搶孩子們的？"

秦淮茹不說話了，自己每次好不容易從食堂"弄"來的肉，婆婆總是第一個(gè)搶著吃，還美其名曰"嘗嘗咸淡"。

但她能說什么呢？

轉(zhuǎn)頭看向丈夫賈東旭，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句話。

但賈東旭只是低著頭擺弄著手里的煙袋鍋，裝作沒聽見。

"東旭..."秦淮茹輕聲叫了一聲，但賈東旭依然不抬頭。

賈張氏不耐煩地催促："磨蹭什么呢？趕緊去！棒梗都饞得直流口水了！"

說著，她又把棒梗推上前，"棒梗，你是不是想吃肉啊？"

棒梗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媽媽，大聲嚷嚷："我要吃肉！媽，你去給我弄肉吃！"

秦淮茹嘆了口氣，無奈地整理了一下衣角，朝小跨院走去。

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無奈，但為了孩子，她只能忍了。

來到小跨院門口，秦淮茹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林...林工程師，在家嗎？"

"誰啊？"里面?zhèn)鱽砹种鄣穆曇簟?/p>

"我...我是秦淮茹，住在前院。"秦淮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一些。

門開了，林舟站在門口，手里還拿著筷子。

小院里那香噴噴的鍋包肉放在石桌上，熱氣騰騰，看得秦淮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林舟看到秦淮茹，心里冷笑一聲，"果然和電視劇里一模一樣，這么快就上門來'借東西'了。"

"有事嗎？"林舟面無表情地問。

秦淮茹勉強(qiáng)擠出一個(gè)笑容，眼神故意顯得楚楚可憐：

"林舟，我...我聞到您做的菜特別香，我家棒梗...他最近身體不太好，總是沒胃口。剛才聞到您做的肉香，突然說想吃，我...我想借一點(diǎn)給他嘗嘗..."

說著，故意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林舟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這副"白蓮花"模樣，心想：

"這招對(duì)別人可能有用，對(duì)我可沒用。"

"不好意思，這是我自己的晚飯，不夠分。"林舟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語氣冷淡，

"再說了，孩子身體不好，應(yīng)該去看醫(yī)生，而不是吃口肉就能好的。"

秦淮茹愣住了，她沒想到林舟會(huì)這么直接地拒絕。

往常她這樣"可憐兮兮"地去找何雨柱，對(duì)方總是二話不說就給她弄吃的。

這位新來的工程師，怎么這么"不解風(fēng)情"？

"林舟，我...我可以幫您洗洗衣服、打掃打掃院子來報(bào)答..."秦淮茹試圖繼續(xù)軟化林舟。

"不必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huì)做。"林舟態(tài)度依然冷淡，"如果沒別的事，我要繼續(xù)吃飯了。"

秦淮茹臉上掛不住了，但還強(qiáng)忍著沒發(fā)作。她勉強(qiáng)笑了笑："那...打擾您了。"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心里已經(jīng)恨得牙癢癢。

這個(gè)不懂人情世故的家伙！

幾塊肉而已，至于這么小氣嗎？以后有你好看的！

回到家里，賈張氏一見秦淮茹空著手回來，立刻破口大罵："怎么，沒要來？你這張臉?biāo)闶前组L了！"

秦淮茹臉色鐵青："他根本不給！說是他自己的晚飯，不夠分！"

"什么玩意兒！"賈張氏氣得直拍大腿，

"一塊肉都舍不得！看他那德性，肯定是個(gè)一毛不拔的守財(cái)奴！這種人，以后有他好看的！"

她轉(zhuǎn)向一旁的棒梗："棒梗，奶奶跟你說，那個(gè)住小跨院的是個(gè)壞人，以后見了他，咱們躲著點(diǎn)！"

棒梗嘟著嘴："他不給我肉吃，他就是壞人！"

秦淮茹抿著嘴唇，心里也有氣，但還是勸道："媽，算了，人家剛來，不熟也正常..."

"熟什么熟！"賈張氏不依不饒，"我看他就是個(gè)白眼狼！住在咱們院子里，還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哼，明天一大爺開會(huì)，看他怎么下臺(tái)！"

秦淮茹聽了這話，眼睛一亮，"一大爺要開會(huì)？"

"可不是嘛！"賈張氏得意地說，"閻老西剛才來說的，明天要給這個(gè)新來的小子一個(gè)下馬威，讓他知道咱們院的規(guī)矩！"

秦淮茹低下頭，嘴角卻微微上揚(yáng)。

……

另一邊，后院的聾老太太也聞到了香味，還以為是何雨柱又做了好吃的。

期待地等著，卻只見易中海提著一碗清炒小白菜走了進(jìn)來。

"老太太，吃飯了。"易中海笑呵呵地說。

聾老太看了看碗里的青菜，頓時(shí)不滿地嚷嚷起來：

"肉呢？我剛才聞到肉香了！傻柱又忘了給我送來？這孩子，記性越來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