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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偷拿藥的事很快東窗事發。
畢竟容徹寵愛她,為她包了整艘游艇,這是船員們都知道的事實。
容徹把藥粉摔在舒曼臉上。
旁邊的醫生瑟縮,“經過檢查,這確實是導致鯊魚獸性大發的藥......”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容徹急聲道,“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她可是你的姐姐啊!”
舒曼眼眶帶淚,某個節點陡然爆發出來。
“她是我的姐姐沒錯,可是她媽毀了我一生啊!”
“阿徹......”舒曼委屈地絮絮叨叨,“那個賤人毀了我的臉,讓我再也不能見人。”
“甚至還想把我扔到海里,斷了我的絕路,我恨得要命......才這樣做的,你不要離開我......”
容徹接下來的話哽在了喉嚨里。
他沒資格要求舒曼這個受害人,但也不想,讓舒穎失去性命。
他只好不耐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接下來的幾天,容徹的心思全在生死未卜的舒穎身上。
他打了電話,吩咐手下的人到巡邏點撈人,如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他。
還在漁村里下重金懸賞,如有漁民打魚時發現舒穎的下落,賞金千萬。
但整整十天過去,依舊沒有一絲線索。
村里也漸漸起了流言蜚語。
漁民都對舒穎印象深刻,丈夫死了五年還不離不棄,每天天不亮就撐著漁船去海里撈人。
但容徹如今完好無損地回來,而舒穎葬身魚腹,明眼人都看得明白。
“想當初舒家那丫頭,當了祖宅,每天睡在帳篷里,冬天窮得連件外套都舍不得買,硬生生地挺了過來。”
“誰知道啊,老公竟然是個狠心的,玩假死這一套,把原配逼死后和小姨子在一起......”
容徹和舒曼一走在街上,就有指指點點如潮水一般涌來。
而他的心就像是被鈍刀磨過,泛起血淋淋的痛。
走到舒穎的家,看清的第一眼,容徹就泄氣般往墻上砸了一拳。
街邊隨便拾來的幾塊木板當床,薄如蟬翼的棉被。
就連角落里破敗的火爐,也沾滿了灰塵,容徹不敢想象,舒穎是怎么度過漁村寒冷的冬天的。
他在豪華別墅享受的同時,舒穎在小屋里盼望著明天他能回來。
和之前手下匯報得不一樣。
舒穎所遭受的苦難時時刻刻發生在他身旁。
舒曼嫌棄道,“這破地方能住人嗎?真是臭死了!阿徹,我們回豪華游艇吧!”
但轉頭看見容徹冷硬的臉,嚇得說不出話。
容徹在房里坐了一夜,出來時滿眼都是血絲。
他現在只祈禱,海神能保佑他一次。
讓舒穎能平安地回來。
同事告訴我容徹找來的時候,我還在細致地記錄海洋生物生活報告。
恍惚聽見容徹的名字,似乎時隔已久。
這些天,我很快在協會安置下來。
有專門的員工宿舍,王隊又申請了研究資金,我可以自由沉浸在實驗中。
我下樓時,容徹已經等了許久。
一見我就眼睛一亮,沖了上來。
“舒穎,你真的沒死!你知道嗎,這些天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這些天我也聽實驗樓的同事說過八卦。
說那艘豪華游艇的船長發了瘋,派了無數人力下海,只為了撈他的妻子。
“你不知道,容船長快把海洋掀翻了,真羨慕他的妻子......能有這么愛她的丈夫。”
我聽到這些只是輕笑不語。
容徹不過是少了報復的對象,不甘心罷了。
于是打斷他的絮絮叨叨。
“你是來給我離婚協議書嗎?”
想了半天,容徹來協會找我的目的就這一個。
只要和我離婚,容徹就可以和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在一起。
“離婚?”
容徹慌忙搖頭,“不會的,舒穎,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那你來找我干什么?”
容徹苦澀一笑。
“對不起,舒穎,我不知道,我的假死給你的生活帶來這么多困難......”
“我只是不甘心......為什么我決定攜手步入余生的妻子,會是我的仇人......”
我眼睛一酸。
五年了,我和容徹的愛恨糾纏已經持續了五年。
但是時候,該結束了。
我說,“我不在意了,容徹,之前的那些,就當是我替我媽還的,你也不用感到內疚。”
“我不允許!舒穎,我沒放你走......”
容徹猩紅著眼,就要上前來時。
一個身影擋在我面前。
王隊護住我,一臉戒備,“你這個畜生,故意給鯊魚下藥害舒穎不夠,怎么還有臉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