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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時刻,一只手把我拽上船。
當我迷迷糊糊醒來時,就聽見咬牙切齒的聲音。
“容徹真不是東西,我們前途無量的研究新星,就是這么被他虐待的?”
我循著聲音看去,頓時濕了眼眶。
“王隊......你來了......”
王隊帶著小組來這里實地考察,無意間發現陷入困境的我。
看見我的慘狀,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也紅了眼。
忙取出隨身攜帶的特效藥給我包扎,又拿出小船里的電鉆,和鯊魚搏斗起來。
脫離險境后,王隊心疼地看我。
“別等游艇靠岸了,現在就跟著我們離開吧。”
大家七嘴八舌。
“是啊舒穎,自從你走后組里的人都在天天念叨你。”
“你的才華可不能浪費在小漁村里啊!”
這些關心的話聽得我熱淚盈眶。
“謝謝大家,但是,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我從衣里的防水口袋取出離婚協議書。
自那天發現容徹假死的真相后,我就找律師擬定了它。
我鄭重地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壓在了甲板上。
走時,最后看了一眼燈紅酒綠的游艇。
再見了容徹,我真的要離開你了。
容徹的對講機被舒曼拿走了。
他忙著做全蟹宴,就看見舒曼鬼鬼祟祟地走進來,把他的對講機摔了個粉碎。
“你在干什么?”
他厲聲質問,正要奪走對講機時,舒曼卻摟住了他的腰。
“阿徹,你還要和我吃晚飯呢,這個時候還要看對講機啊?”
以往這個時候,容徹都會忍不住,好好哄她一番。
但今天不知道為什么,他莫名感到一陣心慌。
他只得沉下心來,“對了,舒穎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
舒曼滿不在乎道,“今天她可聽話了,撈到手鏈就回房休息了。”
但這樣的乖順讓容徹皺眉。
以前舒穎面對他的折磨,或多或少都會鬧鬧,今天卻是反常地可怕。
“阿徹,你不會對她心軟了吧?”
舒曼在一旁添油加醋。
“你難道忘記了嗎?是她媽毀了我的一切,你答應過會報復她的!”
是啊,報復。
容徹突然頓住了。
這幾年舒穎的好他不是沒看在眼里。
他出海時,舒穎就在漁村里等著他,回來時準會有一頓熱乎乎的海鮮湯。
他假死時,在暗處看著舒穎為他求神拜佛,忙上忙下。
又因為她是個寡婦,經常遭到村里惡霸的騷擾。
他本來是想過,和舒穎好好在一起的。
可是沒辦法,誰讓她媽做出那種事,偏偏傷害了他的白月光!
一想到這一切,容徹氣得手心攥緊,雙目猩紅。
許久他才吻了吻舒曼的額頭,“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放過她的。”
可第二天大早,船員就來報告,在甲板上看到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容徹心一緊。
匆忙趕過去,看到舒曼的名字后,他只覺得渾身氣血倒涌。
離婚協議書背面還有一句話。
“容徹,我這些年償還給舒曼的已經夠了,你就放我離開吧。”
她就這么離開了?
容徹緊緊攥著協議書,紙張都變了形。
他還沒有準許,誰讓她離開的?
甚至還給他留下一份離婚協議書,以為這樣她就能逃過去嗎?
容徹沉聲吩咐道。
“去搜查整個游艇!我就不信她能躲過去!”
“再派幾個船員開救生艇找,死也要把人撈上來!”
容徹按捺住心中的不安。
游艇已經行駛到海洋中心,以舒穎一個人絕對逃不出去。
但搜查的船員紛紛搖頭,“船長,游艇里已經找了三遍了,還是沒有看到舒小姐的影子。”
這時候,救生員匆匆忙忙趕來,臉色嚇得慘白,“不好了!船長,你快下去看看!”
容徹心覺不妙,來到救生艇上,才發現海面鮮紅一片,浮現著幾只鯊魚的尸體。
“這是怎么回事?”
容徹大驚失色,“出海前我偵查過,這片海域沒有鯊魚......”
隨隊的醫生仔細檢查后,道,“船長,這些鯊魚應該是被刺激性藥物引來的,這種藥物還會激發獸性。”
“這種狀況......只怕舒小姐......”
后面的話他沒敢再說,因為容徹的臉色突然冷硬起來。
上船前都接受過安全檢查,不會有人攜帶違禁藥品。
唯一的可能,就是游艇內的藥房。
“查,都給我查!”
“我倒要看看,是誰不要命,敢從藥房里偷偷拿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