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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臥里,方耀山關切地望著懷中的安純雅,滿臉溫柔,囑咐醫生小心查看。
安純雅趴在方耀山懷里哭哭啼啼:“我當寶貝一樣養大的小狗,不知道跑出去懷了哪只野狗的崽子。我打它,它還敢咬我,我一時失手,把它打死了。”
“耀山,好多血,好可怕~”
方耀山輕拍著她的后背,低聲安慰了一陣。抬頭望向我:
“盛儀,把那只死狗拿出去扔掉。”
這時我才注意到地上那一灘血肉模糊的東西。胃中之前強壓下的惡心感卷土重來,我終于不受控制吐了出來。
方耀山嫌惡地皺眉,正要趕我出去,安純雅卻搶先開了口,
“姐姐,你的樣子怎么這么像......”
“你不會也懷孕了吧?”
方耀山瞬間臉色大變,說話時的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都沒碰過你,你懷的誰的野種?”
四周各種嘲諷的眼神向我刺過來,原本站在我旁邊的人也后退了兩步,好像我周圍的空氣都臟了。
我回望著他,“我沒有懷孕,可以讓醫生幫我檢查。”
聽我這么說,方耀山遲疑了一瞬,隨即叫醫生上前給我把脈。
“夫人的確沒有懷孕。”
聽到醫生的話,方耀山聲音緩和了幾分:
“沒懷孕干嘛學人家吐?趕快出去,臟死了。”
“管家,馬上清理干凈,進行全屋消毒。”
我剛艱難地邁出幾步,安純雅又嬌嬌弱弱的開口:
“醫生你可要檢查清楚,姐姐身體要緊。”
說完她捂著嘴發出一聲驚呼,眼神在我和醫生之間瞄來瞄去:
“你不會幫著姐姐隱瞞吧?姐姐給了你什么好處?”
方耀山眸色驟冷,腦海中再次閃過婚禮上的照片,頓時怒不可恕:
“你連家庭醫生也勾引?你肚子里的野種是不是他的?他是不是也在你那999張照片上?”
醫生急忙解釋:“方先生,我和方夫人真的不熟。她的確沒有懷孕。”
方耀山卻不信,逼著醫生開了打胎藥,強行灌進我嘴里。
我本就沒有懷孕,自然不怕他的打胎藥,但那藥進到肚子里,疼痛卻一分不少。我痛苦地蜷縮在地板上,衣服都被冷汗浸濕,過了許久也沒有墮胎的跡象。
方耀山卻還是不相信我沒懷孕,醫生越勸他,他越覺得我們之間不清白。
“我讓你找男人!我讓你懷野種!我讓你勾引醫生!”
他一邊怒吼,一邊用力踹在我肚子上。
痛到迷糊時,我伸手想抱住他的腿,他卻嫌棄的掙開。
“這個時候了還想護著你的野種?你說,如果他知道自己有個這么不知廉恥的媽媽,他還會想來到這個世界上嗎?”
他似乎為這幾個月的憋屈找到了出口,每一腳都精準的踢到我的肚子上,我終于承受不住,痛得暈了過去。
醒來時,我已經躺在醫院冰冷的手術臺上。
迷迷糊糊中方耀山和醫生的談話聲傳入耳中,
“方先生,B超單你也看了,方夫人的確沒有懷孕,不會弄錯。
方耀山聲音冷漠:“現在沒懷不代表以后不會懷,我可不想替別人養野種!”
“但是按您的要求切除子宮,夫人以后就不會再有孩子了,你真的考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