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聰明一回，我聽說，實習期業績很高的話，與公司五五分，再加上底薪四千。”沈伊雪看著手機上搜來的消息。
虞菀腦子一轉：“那我們就找人刷，這樣業績不就起來了？”
江若弱弱的開口道：“這樣算不算違規啊？”
“他也拿不出證據呀，你找關系好的朋友幫你刷，公司那邊又沒什么證明，而且本身公司也要從中分錢呀，是吧？”虞菀詢問沈伊雪。
沈伊雪點點頭，隨后又說道：“最后幾天了，務必要找人多刷點了。”
回到學校后，虞菀看著時間，已經快凌晨兩點了，在外給她的好朋友宋芷打電話。
宋芷在M國留學，與這邊有著12小時的時差。
此時宋芷剛吃完午飯沒多久。
“小菀？怎么突然打電話了，平時不都直接發消息的嗎？”
虞家剛破產的時候，宋芷曾提出給她錢渡過難關，或者借給她，但都被虞菀拒絕了，認為現在還沒到很緊急的時候，暫時不需要。
更多的是虞菀覺得如果借了她的錢，怕她們之間的友誼會變得不純粹。
更何況她家欠的錢不是小數目，宋芷雖然也很有錢，但宋家目前是她哥哥做主，也不想讓宋芷為難。
“有件很緊急的事情拜托你。”虞菀快速地告知了宋芷。
宋芷無語的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在凌晨五點去給你刷禮物是嗎？”
“哎呀，拜托拜托。別人我信不過，我等下把錢轉你。”
宋芷立馬拒絕：“你要是給我轉錢，我就不去了，刷禮物這種，我作為觀看的人享受到了虞大小姐給我跳舞呢，我自然得出點是吧。”
“嘻嘻，那就拜托你啦，我與公司分成如何就看明天這一戰了！不過你也不用太破費了。”
隨后二人又寒暄了幾句便掛了電話。虞菀才靜悄悄的回到了宿舍休息。
大學的好處就是沒有門禁。
為了避免吵到舍友，虞菀的洗漱用具都提前放在了公共區域，洗漱好就可以靜悄悄回宿舍休息，不會打擾到舍友，不過澡只能第二天洗。
虞菀決定還是要租個房子。
看了看余額，算了先掙錢。
第二天正在做妝造的的時候，沈伊雪聞著八卦的味就來了。
“虞菀，你知不知道CVM最火的女團0131里面一個人氣很旺的女生，被爆出了戀愛，還是同公司男團的。”
旁邊不認識的小姐姐顯然也吃到了這個瓜。
“據說昨天公會賽月考還是前十，大姐大哥們都很有實力。”
“這么勁爆！那今天豈不是節奏飛起？”
方晴在一旁聽見虞菀她們聊天，湊過來說：“你們還有時間在這里八卦呢，今天咱就要簽合約然后分團了，不擔心分成呀。”
一句話，氣氛降到冰點。
此時，虞菀打破這個尷尬的場景。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安心啦。”
調試好直播間的設備后，下午五點正式開播。像之前一樣的站位，跳著固定的舞蹈引流。
但是作為廢號，根本引不到流。
此時，ID為小芷寶寶，名字上頂著40等級的人進了直播間，虞菀一眼就認出是宋芷。
看來這宋芷在直播間也沒少消費，都40級了。
宋芷飄屏【小芷寶寶：C位跳的不錯，叫什么名字？】
虞菀強忍著笑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比心。
主持人土豆立刻說道：“C位是我們的魚丸。”
隨后公屏全是禮物特效。
【小芷寶寶送魚丸光輝之翼*5】（一個5000熱浪）
此時金色的翅膀出現在屏幕中，場上不止一個人，所以這個特效會隨機選擇一位最清楚的主播，正好選中了C位的魚丸。
土豆超級激動，終于有大禮物了，這幾天都只有小心心和人氣票，連忙開口：“感謝小芷寶寶送給我們魚丸的五手光輝之翼...”
感謝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禮物刷屏。
【小芷寶寶送魚丸極光花園*5】（一個5000熱浪）
【小芷寶寶送魚丸幽冥之火*5】（一個5000熱浪）
【小芷寶寶送魚丸翡翠神冠*5】（一個20000熱浪）
【小芷寶寶送魚丸翡翠項鏈*5】（一個25000熱浪）
【小芷寶寶送魚丸翡翠戒指*5】（一個30000熱浪）
【小芷寶寶送魚丸璀璨年華*5】（一個50000熱浪）
直接給虞菀愣住了，不是姐們，這禮物不是這樣送的吧？小芷寶寶的等級從40級升到了44級。
魚丸的個人榜單里足足有了70w票。
送完禮物后，宋芷還裝了一波，在公屏飄屏。
公屏【小芷寶寶：看看這些新特效長什么樣而已。】
“感謝小芷寶寶送給我們魚丸這么多大禮物，小芷寶寶想看什么舞蹈，給你跳。”
【小芷寶寶：下次吧，還有事，先走了。】
高頻率的刷禮物，也讓人氣慘淡的直播間，有了一些關注度，陸陸續續進來了一些人，但大多數都是來吃瓜的。
江若和沈伊雪也找了朋友幫忙刷禮物，但沒有刷很多。
此時榜單第一魚丸73w熱浪，除了小芷寶寶送的以外，還有一些路人。
第二江若13w熱浪，第三沈伊雪11.7w熱浪，第四林小媛6890熱浪，第五方晴3290熱浪。
林小媛和方晴不明白怎么今天突然來這么多人給她們三個刷禮物，不過好在也吸引了一些流量，讓她們的業績終于突破1000熱浪。
“虞菀，這是你的合同，公司和平臺二八分，公司占八，我們與你分成比例為四六分，你應該知道這比大多數主播都要好很多。”
小云姐在大家直播結束的時候，將每個人單獨進行了談話，隨后簽合同，輪到虞菀的時候，沈伊雪已經告訴虞菀她的比例是四六分，江若也是如此。
虞菀沒想到沈伊雪如此實誠。
但心里也有了底氣。
“小云姐，按照這個月的業績，我覺得這個分成對我來說有點少了。”
虞菀點到為止，小云姐也明白了，看來這人是做了功課的。
誰說應屆生好騙？這也太“好騙”了吧？
“最多五五分。”小云姐還是松口了，畢竟之前也不是沒有五五分的主播，這行都是看人下菜碟。
虞菀仔細查看合同，最終滿意的簽約了。
結束后已經晚上十一點了，三個小女孩相約一起去吃頓好的慶祝一下。
“這C市的夜生活還真是豐富啊！”虞菀不由得感慨道。
江若好奇：“你不是本地的嗎？”
“不是，我是A市的，來這邊上大學，家里出了點事，欠了挺多錢的。”
虞菀簡單的概述了一下情況，并沒說自己家原先是做什么的，因為什么欠錢，不過沈伊雪和江若還是能從虞菀的舉止行為以及自身的氣質看出來，虞菀以前的家境一定的很好。
“你家就你一個孩子嗎？”沈伊雪也加入話題。
“我還有一個哥哥，比我大兩歲，剛從國外回來。”
虞菀沒細說哥哥在國外做什么，她們也識趣的沒問。
“難怪你一個大小姐，家里居然允許你去讀一個師范學校，原來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啊！”
沈伊雪用開玩笑的語氣，讓大家的氛圍一下子變得輕松了。
江若也一起打趣道：“師范怎么啦，人家好歹是個985呢！”
“得了得了，你倆別打趣我啦。”
此時，虞菀的電話響起，走到衛生間接聽。
“喂，媽媽，怎么了？”
“虞菀，你小舅舅幫忙還了欠款，你不用急著掙錢，先好好上學。”
“哎呀媽，我本來就該上班啊，馬上就畢業了，不用操心我，你們照顧好身體就行。”
“你這孩子...”
“小舅舅那邊也總歸要還的嘛，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沒事的。”
“好吧，不過你哥他...”
“哥哥好著呢，你也不用擔心他，就這樣啦，我還在和朋友吃飯，先不說啦，拜拜。”匆忙掛斷電話，一提到哥哥，就怕媽媽繼續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