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瀾宗內,玄陰圃禁制被破的消息如野火般蔓延。王執事借題發揮,在執事堂狀告蘇寒二人蓄意破壞宗門靈植,要求按“外門弟子違禁條例”處以三十道雷刑。幸而小柔的師傅以“青鸞令牌暫借蘇寒護法”為由力保,才將刑罰減為面壁十日,罰去“雜役谷”清理靈礦廢渣。
雜役谷內,刺鼻的硫磺味熏得人睜不開眼。蘇寒揮動銹跡斑斑的鐵鎬,聽著身后傳來的陰陽怪氣——三名外門弟子正用傳音術議論他的血紋,其中一人袖口繡著青羽宗的鴉形暗紋。他握緊鎬柄,指甲刺破掌心卻不顯露分毫,自上次破廟伏殺后,他已學會用“開靈失敗導致經脈受損”的借口掩蓋血紋異動。
“蘇寒,去把那堆腐靈礦搬到西北角。”負責監工的內門弟子扔來一塊霉斑遍布的玉簡,“要是敢偷懶,就把你扔進礦坑喂噬金蟲。”蘇寒掃了眼玉簡內容,所謂“腐靈礦”實為被陰煞污染的廢棄靈礦,尋常弟子接觸輕則修為倒退,重則經脈寸斷。他余光瞥見小柔藏在石柱后的身影,知道她正用控水術悄悄凈化礦渣中的毒素,這才放心接過玉簡。
正午時分,監工弟子們躲進涼亭飲酒,那名青羽密探趁機靠近蘇寒,袖中飛出一枚刻著“死”字的符篆。蘇寒佯裝踉蹌,符篆擦著他耳畔釘入石壁,激起一片火星——這是青羽宗“陰鴉索命符”,中符者三日內必遭暗殺。他迅速用鎬柄敲碎符篆,血紋順著碎石紋路蔓延,竟將符篆殘留的咒文轉化為可吸收的靈氣。
“喂,裝什么死!”密探一腳踹在蘇寒背上,卻見他突然轉身,眼中閃過狼首虛影。密探驚退半步,這才想起對方曾徒手捏碎三陰幡殘片,頓時冷汗涔涔。蘇寒壓低聲音:“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想殺我就光明正大地來,躲在暗處算計算什么本事?”他故意將“主子”二字咬得極重,驚得密探環顧四周,生怕監工聽到。
當晚,小柔偷偷潛入雜役谷,帶來用靈泉水浸泡過的止血草。蘇寒看著她手腕上新增的咬痕,知道她又去求長老借《靈植急救手冊》了——那是內門弟子才能借閱的典籍,每次借閱都要在靈獸園照顧噬心蝶以示誠意。“別擔心,我發現用噬靈花汁涂抹傷口,能讓血紋偽裝成普通疤痕。”他展示著臂間淡紫色的花紋,那是用陰煞靈氣與靈花汁液混合的成果。
兩人正說話間,礦洞深處突然傳來爆炸聲。蘇寒沖過去時,只見密探舉著鑿子站在冒黑煙的礦脈前,周圍躺著三名昏迷的雜役弟子。“蘇寒殺人啦!他用妖法引爆礦脈!”密探大喊著后退,監工們聞聲而至,卻見蘇寒正用血紋吸附礦脈中泄漏的陰火——這是只有吞靈族功法才能施展的“逆火術”。
“都給我拿下!”監工抽出腰間皮鞭,蘇寒卻突然噴出一口黑血,跪倒在地。小柔適時沖上前,展示著手中的《靈礦急救指南》:“他是在用控火術救人!這些礦脈含有‘三陰火精’,普通人根本無法靠近!”她故意將“三陰”二字咬得極重,監工們面面相覷,想起玄陰圃的陰煞靈植正是由二長老親自照料,頓時態度軟化。
深夜,蘇寒倚著礦洞石壁,聽著小柔轉述長老的話:“觀星臺近期由二長老親自鎮守,他每七日會在子時讀取星象。”她從發間取下一枚銀簪,簪頭刻著與玉佩相同的星圖,“這是長老給我的‘觀星引’,但需要用……”
“用我的血紋激活。”蘇寒接口,他早已發現小柔每次使用玉佩都會咳血,顯然是在強行壓制靈種與血紋的排斥。他握住她冰涼的手,將血紋注入銀簪,簪尖頓時亮起幽藍光芒,在地面投射出一條蜿蜒的星軌——終點正是蒼瀾宗后山禁地。
“再忍七日。”蘇寒望著星軌盡頭的云霧,那里隱約可見觀星臺的飛檐,“等我弄清楚吞靈秘典與星圖的關聯,就帶你們離開這里。”他沒有說出后半句——或者,讓這里再也無法困住任何人。
核心沖突:
? 青羽宗密探的明槍暗箭與內門弟子的刻意刁難交織,形成“外患+內憂”的雙重壓迫,凸顯流民弟子在宗門的生存困境;
? 蘇寒“逆火術救人反被誣陷”的情節,揭露宗門高層對底層弟子的信任危機,強化“表面公允,實則腐朽”的宗門形象;
? 小柔借長老資源反制刁難的策略,展現主角團“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智斗風格,避免單一武力碾壓的單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