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何雨水去傳話,說難確實有點難。畢竟大人可不會聽你小孩兒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們會轉(zhuǎn)著彎兒的試探,小孩兒是應付不來的。所以何雨柱交代她,面對大人的問話,自己扯不清楚,就往自己身上推,寧可不說,也不說錯。
不過這話要想傳出去,倒也容易。過年的時候,小孩子在一塊聚著玩,那勁頭可老足了,你一句我家買的什么好吃的,他一句我家做了啥樣的新衣裳,相互攀比的時候,這話兒也就出去了。
就像現(xiàn)在,院兒里的孩子們湊在一塊兒嚷嚷的時候,何雨水也不甘示弱,扯著嗓子就喊:“我家也買糖了,我還有新衣服,我爹還寄信回來啦!”
“你爹寄信回來啦?說什么啦?那他什么時候回來啊?” 孩子們七嘴八舌地問,何雨水得意地揚著頭:“哼,就不告訴你們!”
這些話兒可藏不住,旁邊也還有大人們呢。消息就這樣傳出去了。一直以來,何雨柱都有意無意的提醒著眾人,何大清雖然去了外地,但心里還是記掛著他們兄妹倆的。
寄信是真,對兄妹倆關(guān)注就似真似假了。院兒里人來問,他也拿信封出來給大家看看,裝模作樣的問問保城在哪?遠不遠?說要什么時候去看看。至于信的內(nèi)容那就含糊其辭了。你們猜去吧。
按說他易中海收了賈東旭做徒弟,對于何雨柱應該沒什么想法了。不過易中海自從醉心院兒里的事以后,對周圍的事和人總多了一份上心。不知道是做好人好事養(yǎng)成的熱心腸,還是因為擔憂未來不定,從而滋生的控制欲。
這會兒前院兒里,易中海正和閻埠貴在門口閑聊,聽到中院傳過來的那些話,沒怎么想就要去問問。
剛要轉(zhuǎn)身又生生忍住,他笑著對閻埠貴說道:“老閻啊,這何大清有寄信回來,這是好事啊,原以為他就丟下家里不管了呢。”
“要不我們?nèi)枂柧唧w情況?咱們作為院里的長輩,也要關(guān)心關(guān)心不是?”易中海攛掇道。
閻埠貴覺得老易是自己想去,他不愿意摻和這些事兒,也沒什么好處。小眼睛滴溜一轉(zhuǎn),連連擺手:“老易,算了吧。柱子未必愿意別人老打聽這些破事兒,別平白招人怨。”
“再說了,這何大清寄信回來,誰知道是啥情況,到時候有事求到頭上,又是麻煩。我自己家里還一堆事兒呢,就不摻和了。”
這時,后院兒的劉海中正好路過,聽到他們的談話,立刻湊了過來,滿臉不忿兒地說道:“這何大清的破事,這一圈都傳遍了。院里的名聲都敗壞了。走了這么久,現(xiàn)在來信,我看吶好事壞事的,都別理他。至于柱子和雨水,少了他我看也過得挺好。”
易中海皺了皺眉頭,嫌這劉海中咋咋呼呼沒個正形,知道怎么回事嗎?你就來插一嘴。心中又暗罵閻埠貴這老狐貍有點什么事兒都靠不住。
但臉上還是保持著平和,說道:“老閻,話不能這么說,一個院里的住著,能幫一點是一點。咱們了解清楚情況,也免得以后有事沒個準備。老劉,這好事壞事的,你也別把事兒想得那么糟糕,還是先弄明白再說。”
劉海中梗著脖子,提高了嗓門:“老易,你就是愿意瞎操心。何大清這爹當?shù)茫氵€有啥好操心的,都多余。”
你當?shù)數(shù)暮茫恳字泻6紤械脩凰?/p>
一個不愿意出頭,一個又理不清。易中海無奈地搖搖頭:“行了行了。我看吶,還是我自己去問問柱子吧。”
賈東旭一大早就跟媳婦回娘家去了,找賈張氏去問,又怕惹出是非。易中海只能自己出馬。
這會兒何雨柱剛應付完別人呢,就見易中海來了。
“柱子啊,剛才我聽說你爹來信了,我這心里也替你高興。既然你爹有信來,你也知道地址,要不趕明兒還是抽個時間去那邊看看?把你爹勸回來?”
“易師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一時半會愿意回來,也不會走的那么干脆。我去了也不一定能勸得動。再說了,我爹信里說他過得挺好,要我們別操心。說是,這邊有事再通知他就行了。”何雨柱的語氣很是無所謂。
易中海笑了笑,語重心長地說:“柱子,不管咋說,那也是你爹,父子之間哪有隔夜的仇。你去試試,總比啥都不做強。”
“不了,他要真過得好,做兒女的也要支持不是?只要他心里還裝著我和雨水就行。”
易中海走了,他心里有點煩躁。怎么每次跟何雨柱談他爹的事情,談了又好像沒談,啥也沒摸清楚。
等到了傍晚,連老太太也過來了。“柱子,你爹寄信回來了?”
“喲,老太太,連您都聽說啦。是啊,寄信回來了。白天還給他們看了呢。”
“這大清走了有一段時間了。以前在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去陪老太太我說句話,這長時間不見,老太太我還有點想他。柱子,你把信拿出來我看看。”
這老太太仗著年紀大,上來就要看信。你還想大清了,這話兒說的......
“老太太,你也不看這都什么點兒了,這會功夫你能看清信?想知道什么事兒,你就直接問我。”何雨柱馬上接口道。
老太太看了何雨柱一眼,笑了笑:“也是,看不清了。要是都挺好的,我也不問了。”
老太太笑的讓何雨柱心里有點發(fā)毛。
“那我就跟你說說話兒。”不看信了,老太太還不走。
“柱子啊,你爹這跑了以后,你變了,變得有主意了,長大了。”
“老太太怎么這還突然感慨上了?”
“年紀大了,沒人愿意理了。可不就自己跟自己感慨。”
“老太太這話兒虧心啊。昨兒還看見易師傅去看你了。院兒里也都尊敬您。”
“院兒里人是不搭理我。易中海?易中海倒是有心了。”
“我呢?合著我那雞湯白送了啊。”
“你也有心,數(shù)你聰明。”
“不過老太太說真格的啊,易師傅人不錯,挺熱心的。以后啊您也多跟人走動一下,肯定能落著您的好。”
“那柱子你呢?你就不能多去看看老太太我?”
“你看我這一小伙子毛手毛腳的,你覺得我跟易師傅還有易大媽他們比,誰會照顧人?不是不愿意,您相信我有那個耐心長期細心照顧人?”
說著何雨柱又往老太太面前走近了兩步,嘴里嘀咕道:“這話兒啊,我就在這跟您說,出了門我可不認。這易師傅啊,對院兒里的人,對院兒里的事,是挺熱心。但是他一個人熱心也沒用啊,說不定哪天還需要找人在旁邊幫著吆喝吆喝。”
“老太太您在這院里住的時間久,認識的人也多,多少是有幾分面子的。您老將來呀,有盼頭。”
“我也不是不照顧您,照顧人我不行,不是我推脫,老太太您也別急。我是沒那個耐心了,不過呀以后在院里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看您年紀大,要給你扎刺,我一準給你撐腰。像許大茂那樣的,我一個能打仨。這話影響團結(jié),老太太出了門我可不認。這是咱們私下里的話,您也別跟易師傅把我賣嘍。不過咱不干壞事,也沒干啥壞事。”
老太太點點頭:“咱不干壞事。行,你說的我都明白。”
“要我說,老太太您也是瞎擔心,就您老在這片兒住了這么久,又有些家底,也認識不少人,您怕啥呀?”
“柱子,你別拐著彎問話。我沒家底,也不認識什么人,就算認識什么人,我這把老骨頭了,誰還拿我當回事。以后啊我就賴著你了。不對,是賴著易中海了。”
“對嘍,你得多幫易師傅,我就是在后面悄么聲的。”
“你爹來信了,你以后和雨水就好好過。”老太太話頭轉(zhuǎn)的挺快,這就要走了。
老太太走到門口,何雨柱又說了一句:“老太太,有一事兒我可得批評你,說的不對你別見怪。昨兒去給您拜年,雨水穿的新衣服,您可沒表揚她。”
老太太呵呵笑道:“行,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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