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出了門來剛走兩步,就看見易中海在一邊晃悠。估計他也是在等著,有心想要打聽打聽,倒也沒回避,主動往那邊走。
“老太太這么晚了,還沒回屋啊,這外邊天兒可冷。”易中海主動寒暄道。
“中海啊,我這也是聽說大清寄信回來的事兒,就來問問。”
“到底什么情況,老太太清楚嗎?”
“沒什么事兒。大清寄信回來就是叮囑叮囑倆孩子好好過日子。這何大清還惦記著倆孩子倒挺好,他們以后到底有個依靠?!?/p>
“那他這短期怕是不會回來吧?”
“回不回來沒什么妨礙。經常來信,牽掛著就行,我看這兩孩子,倒也自在。再說有事聯系也方便。”
“倒也是,外邊太冷,就不和您多聊了。快回家休息,今后有什么事兒,跟我家那口子言語?!?/p>
送了一段兒,易中海也轉身回家了。到家后對老伴說道:“這老太太傍晚去找何雨柱,還聊了那么久,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p>
易大媽到不以為然:“能有什么事兒,院兒里人都知道,何大清來信了,她也好奇嘛。”
“這老太太平時和何家來往也不密切。不過昨兒柱子也給老太太送了點吃的,倒比以前有心了?!?/p>
“咱們不也送了嘛。不過這柱子老太太也靠不上吧,柱子自己還是個孩子呢?!鄙钌系默嵤乱状髬尡纫字泻C靼椎亩啵硬幌駛€能照顧人的。
“倒也是。你以后還是隔三岔五的去老太太那兒走走。”
“怎么對她這么上心了?”去看看老太太,易大媽沒意見,但總要理清楚自家男人的意思。
“老太太年紀大了,咱們照顧照顧,也讓東旭看看嘛。另外,老太太在這兒住的年頭久,認識的人也多,以后的事情誰又說得準。”
“行,那我多注意著?!?/p>
何大清的來信如一顆石子投入了四合院這潭湖水,泛起了層層漣漪,波及到的不僅是易家。
閻家,閻埠貴坐在桌前,若有所思。他媳婦見狀,問道:“怎么了這是,他老何家的一封信還能礙著你什么事兒?”
閻埠貴嘆口氣:“他何家來信,我到真不怎么關心,左右也沒想著算計他何家點啥??墒莿e人關心啊,剛老太太可又去找柱子了。再加上拜年那一出兒,怎么老太太這么關心柱子了?哎,這院里的情況啊,是越來越復雜咯。”
“這也值當你唉聲嘆氣?”
閻埠貴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我們不算計誰,可也不能讓別人算計了。這院里的事兒關系到咱家的利益。要是不弄清楚,哪天吃了虧都不知道?!?/p>
“還有啊,你說本來易中海想把劉海中和我,咱們三往一塊兒攏。我們還沒怎么著呢,這老太太又和柱子聚一塊兒了。添亂嘛這不是。”
“這也不礙你們什么事兒吧?”
“情況不明,誰知道以后礙不礙事。我跟你說不著這個,你也不懂。”
許富貴家,他老婆正說著這兩天的事兒:“除夕柱子給老太太送了東西,今兒老太太又往何家去的殷勤,也不知道都圖個啥呢?”
許富貴在屋里來回踱步:“我以前光盯著街面上的事兒,院里的情況倒是疏忽了。之前被劉海中、易中海他們暗地里排擠,這都還沒捋順呢,現在柱子跟老太太又湊一塊了,我也沒個頭緒。”
接著又抱怨道:“你這天天在院兒里都注意些啥?這外面一天一個樣兒,以后還不知道如何呢?!?/p>
“我看以后,你在院里也多上點兒心,住在一起總要打交道,不能什么情況都不知道?!薄靶?,我知道了?!彼掀呕卮鸬耐纯欤粠屠夏飩儍海膫€天兒,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許大茂這時進了屋,許富貴瞪了他一眼:“你多大了,還去玩小鞭去了?”
“沒有,我出去有事。”不知道什么情況,許大茂沒敢硬頂。
“少在外邊胡混。最近倒是看你跟傻柱沒怎么鬧騰了。以后啊你也別老跟柱子嗆嗆,老是針尖對麥芒的,你能得了好?”
“誰不能得了好了?我怕他?就一廚子......行行我知道了。”許大茂看他爹臉色不善連忙改口。
接著又一臉不屑地說:“你也是想太多。傻柱天天上班,咋倆都少見面了,我跟他折騰什么了?”
許富貴又瞪了他一眼:“你懂個啥!這院里的事兒復雜著呢。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你就是不待見傻柱,也沒必要弄的跟仇人似的。再說你們也沒仇,怎么老犯沖?”
許大茂撇撇嘴:“你不懂,他以前嘴可臭。我現在不也沒跟他一般見識了嘛。”
許富貴緩和了語氣:“我看他現在變了不少。大茂啊,爹這是為你好。咱在這院里過日子,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和鄰里處好關系,以后有啥事兒也好有個照應?!?/p>
許大茂不吭聲,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不想跟他爹再吵吵了。
劉海中家對老太太跟何雨柱的親近也是有意見的。不對,主要是對老太太有意見。你說你也沒個孩子,我劉海中管自己的兒子,你老是翻什么白眼。
對于老太太翻白眼兒的行為,劉海中一大老爺們也不好跟一個老太婆去理論。劉海中的媳婦倒是經常在老太太背后嘀嘀咕咕,結果又惹來一陣陣白眼兒。
這一家子,面對老太太都束手束腳的。既不爽老太太的行為,又不敢真怎么著,生怕出點什么事兒,再被賴上了。所以,老太太做點什么事兒,他家肯定是要嘀咕一番的。
中院里,賈東旭剛回來不久,這會兒才開始張羅晚飯。秦淮茹在廚房里一邊手腳不停地忙活,一邊聽著賈張氏說著今天院兒里的事。
秦淮茹這會兒滿心好奇,忍不住問道:“媽,為啥院里的人對老太太的事兒這么關心???”
賈張氏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提高了音量說道:“聽了半天,你咋還沒聽明白呢?誰關心老太太本身了?關心的是老太太和傻柱走得親近!”
“哦,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那老太太到底是啥情況呀?” 秦淮茹依舊好奇,畢竟現在和老太太接觸得少。
“老太太?怕她干啥?她不就是個老住戶嘛。不過你記住了,能不招惹就別招惹她,年紀那么大了,萬一惹出個好歹來,咱可擔待不起。”
賈張氏感覺剛才沒太交代清楚,又補充了一句,“她在這院里住的年頭久,對這片熟得很,認識的人肯定也多。雖說不用怕,但咱也別主動去招惹。”
秦淮茹這才又把話題拉回到重點上:“那老太太和傻柱,嗯,柱子親近又怎么了?”
“除夕那天,東旭他師傅去給老太太送了吃的,傻柱也去了,這兩天兩家又走近了些。誰知道這里頭有沒有什么情況。這誰家和誰家走得近,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你得清楚這院兒里面各家盤根錯節的關系,免得以后遇到事兒了又摸不著頭腦,啥都不清楚?!?/p>
秦淮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好像明白了,又好像還是不太明白。賈張氏見她這迷糊的樣子,也不再多說,心里想著有些事兒啊,等真遇到了才能解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