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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三十歲的丈夫趙衛東一夜間突然變成瘋狗。
不僅整日狗吠,還到處亂咬人。
甚至在我試圖安撫他時故意弄傷我。
每當我妹妹來到他身邊,他才冷靜,精神也得到恢復。
于是婆婆將我妹妹接到家中,讓她日日夜夜陪床。
為了能讓丈夫恢復正常,我只好點頭答應。
他們整夜相伴,還要我當丫鬟收拾凌亂的床鋪和打掃衛生。
我熬了整整五年,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面容憔悴不堪。
長期疲勞和精神壓力過大讓我患上了胰腺癌晚期。
我在醫院的病床上疼得死去活來,可婆婆和妹妹以照顧衛東為由,從未踏入病房一步。
醫生對我病情搖頭那一刻,我堅持回到家中。
卻看見婆婆高秀花正指揮著林曉燕擺放一桌豐盛的菜肴。
趙衛東抱著我妹妹深情擁吻:“等那老女人死了,我就娶你為妻,我們把她那套老房子賣了,加上她的存款,夠我們舒舒服服過后半輩子了。”
哪里有什么瘋狗,這不過是婆婆丈夫的精心策劃。
再睜眼,我回到婆婆接我妹妹到家的那一天。
.......
耳邊傳來婆婆高秀花那熟悉的嗓音。
“淑琴,發什么愣呢?難得曉燕過來長住,今天我特意讓她點了幾個好菜,你快去廚房看看,幫著張羅一下,別讓阿姨一個人忙不過來。”
林曉燕用公筷夾起一只海參,放到趙衛東碗里。
“姐夫,你嘗嘗這個海參,親家母特意讓阿姨給你燉得的。”
趙衛東點點頭,接過海參,看也不看我一眼。
從始至終,沒有人看我一眼,也不過問我想吃什么,我的碗碟始終是空的。
這種被當作空氣的感覺,自從上輩子和趙衛東結婚后每天都在上演。
和他結婚三年后,突然有一天開始發狗瘋,醫生說是罕見病,只能先吃藥觀察。
每次我的去安撫他,就會像瘋狗一樣追著我咬
直到林曉燕穿了一身清涼夏裝來到家中,他才短暫的恢復精神,把我妹妹強行按在床上。
說來也離譜。
他對誰有反應不好,居然對我的妹妹有興趣。
見狀婆婆就讓妹妹林曉燕來家中長住,犧牲自己來給趙衛東治療。
剛開始我不能接受,耐不住婆婆再三向我承諾等他恢復,馬上把我妹妹送走。
我每天忙著打理家務給婆婆端茶倒水,還要給他們做丫鬟。
他們沒日沒夜的嬉戲,我也沒日沒夜的陪伴。
我稍微提出疲憊或委屈,婆婆就會拉下臉。
“淑琴,你怎么能這么想?衛東現在是病人,我們做家屬的就得多擔待。你看曉燕,她一個沒出嫁的女孩子,都能盡心盡力照顧姐夫,你怎么反而......”
我最終身患絕癥落得個含恨而終的下場。
“淑琴!你耳朵聾了嗎?沒聽見我說話?”
婆婆數落的聲音將我帶回了現實。
“火鍋里菜都沒了,你坐在外面,就不能順手往里面加菜嗎,這點眼力見都沒有?”
我抬頭望向鍋里,才放下不久的毛肚被撈得干干凈凈。
阿姨急忙跑過來,拿起一旁的肉菜就往里面夾,輕聲說:“沒事的,老夫人,我來就好。”
婆婆不樂意了,指著我對阿姨道:
“那怎么行?,她就該干這個!平時在家里,這些活不都是她做的嗎?今天有外人在,就想偷懶了?”
林曉燕也理所當然的跟著婆婆催促道:“對呀,姐姐,你就快點順手放了,阿姨還要去做別的菜!”
趙衛東低頭嚼著海參,并沒有多說什么。
見我一直未動,婆婆伸手推了我一下,他們都習以為常,習慣把我當下人使喚。
我想起上一世,林曉燕搬進來后不久。
他們一家要去鄰市有名的溫泉度假村療養,說對趙衛東的病情有好處。
我忙前忙后為他們三個人收拾行李,忙活到大半夜。
結果臨出發前,婆婆才告訴我:“淑琴啊,這次去的地方濕氣重,對你這種體寒的人不好。而且車上座位也滿了,你就別去了,在家好好看著家,等我們回來。”
我連同那份早已打包好的行李被留在了家里。
那種滋味想起來心口還一陣發涼。
這樣的事情在過去發生過無數次。
阿姨見氣氛不對往火鍋添菜后悄悄退了出去。
婆婆見狀更加不滿,對著我數落。
“你看看你!讓你加個菜都磨磨蹭蹭,坐在這個位置不就是為了方便干活嗎?一點規矩都不懂!”
我沒有說話,拿起自己的小碗,舀了滿滿一碗佛跳墻,走到婆婆面前往她頭上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