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亂。
姜映柔被推搡著往前走,還有人在擁擠中給了她一個耳光。
這棟建筑的走廊鋪著深灰色地毯,耳鳴聲充斥著她的耳膜,她的一側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聽見一個聲音:
“給我老實點! ”
棕褐色木門打開的一瞬間,姜映柔被用力扔了進去,她狼狽的趴在地上,一呼一吸都牽扯著臉頰的疼痛。
血腥味慢慢在口腔漫延,她意識到那一巴掌讓自己咬破了舌頭。
“看看是誰來了。” 一個居高臨下的聲音響起: “抬起你的頭來。”
姜映柔將手撐在地面,緩緩抬頭,先看見一雙锃亮的皮鞋,視線再往上,熨燙整齊的黑色西裝褲下是兩條修長的雙腿,殷紅色襯衫包裹著健碩的胸肌... ...
他高大得讓人窒息。
姜映柔仰著頭,白皙的臉頰上布著顯眼的掌印,紅腫不堪:
“我做錯什么了嗎?”
他俊美的眸子幽深,將一沓照片甩在了她的臉上。
照片的棱角劃過她腫脹的臉頰,散落一地。
這些照片全都定格在她和姜予白坐在車里的時候,模糊不清... ...然而不等她多看幾眼,一只手就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驚呼一聲,粗糲的指腹用力摁上她的嘴唇,他道:
“你在他面前也是這樣叫的吧?”
“不是! ” 她解釋道:“照片里的男人是我的小叔,我爸爸的弟弟。”
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姜予白的身份一直都是她的親人。
這是實話。
“如果您執意要羞辱我。” 她竭盡全力的說道: “我可以坦誠的說一聲,我根本沒有您想得那么不堪,我是一個好女孩!”
他只是冷笑一聲,“那你該怎么向我證明?”
關于她是不是處女,這種事情要怎么證明?
一個非常不堪和恥辱的想法浮現出腦海。
“不... ” 姜映柔的瞳孔輕輕晃動: “您不會這樣做的... ...”
“你說呢。” 他輕輕笑了起來,低聲道: “如果讓你的男人知道我睡了你,他會不會氣得活過來?”
她見識到了靳見祈的真面目:
一個殘忍的暴徒。
想要得到他的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把他當成獵物之前,她就已經成為他的玩物了。
在他的注視下,她輕輕瞥起眉,眼底涌出薄薄的一層眼淚,顫聲道: “... ...這意味著,您開始討厭我了嗎?”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喜歡你?”
他寬大的手掌輕輕搭在了她的頭頂,眼底是不近人情的笑意,在她耳邊輕聲道: “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你這樣下賤的女人?”
“那就好。” 她輕輕點頭: “這樣就不會讓我覺得對不起天佑。”
放在她頭頂上的那只手明顯一頓。
原來是這個意思。
慍怒一點點攀上靳見祈的心底,有一瞬間他甚至生出了想要將她殺死的沖動,他沒有辦法解釋這種情緒從何而來,這股沖動卻愈演愈烈。
這個女人似乎真的不怕死。
一股大力拽住了姜映柔的衣領,迫使她咽下未說出口的話語,她驚懼的瞪大雙眸。
他只是道:
“對不起天佑的事情,只能有我喜歡你這一件嗎?”
衣領的扣子一顆顆崩開。
她顫抖抬眸。
靳見祈眼底是能將人吞噬殆盡的陰沉: “我們來做一點更過分的事情,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