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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沈清頤夜夜被那位清冷禁 欲的督軍大人捆綁在床上,折磨到幾乎要崩潰。
“告訴我,你是誰?”
他聲音冷漠凌厲,仿佛她答錯一句,就要咬斷她的喉嚨。
“沈,沈霽月......”
沈清頤閉上眼,一行淚水順著眼尾滑落。
宋鶴眠這才滿意,卻遲遲沒有釋放,而是毫不客氣地將她踹下床:“滾出去,別在這臟了我的眼!”
沈清頤只好拖著打顫的雙腿和被綁的雙手,艱難起身離開。
而身后,傳來了宋鶴眠低沉的喘 息聲:“月月......”
沈清頤渾身一僵。
余光中,他手中拿著一塊懷表,上面是一張模糊的照片。
“我的月月......”
他將照片放在唇邊,閉著眼,喉結滾動,聲音沙啞,越來越急促。
沈清頤只覺得肺部似有數(shù)千根銀針,呼吸間,細細密密地生疼。
沈霽月,是她的姐姐,沈父大太太的女兒。
而她,不過是最不受寵的九姨太所生,年幼喪母。
沈父對她視而不見,對沈霽月視若掌上明珠,呵護備至。
至于宋鶴眠,和沈霽月乃是同窗,二人兩情相悅,定下了婚約。
只可惜,當時的沈父認為宋鶴眠區(qū)區(qū)一個少校,難成大器,臨時反悔,將沈霽月送去留洋,并在婚禮當天,將沈清頤強塞了過去,美名其曰補償。
還怕宋鶴眠不肯要她,給宋鶴眠下了藥。
沈清頤至今記得初見宋鶴眠的那一天。
她穿著不合身的婚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出現(xiàn)在陰沉著臉的宋鶴眠面前。
那天宋鶴眠轟走了所有看笑話的賓客,死死掐著她的脖子,喘著粗氣,暴戾地撕碎了她的婚紗。
她的雙手被潔白的頭紗捆住,按在了教堂里冰冷的地板上,嗚咽和淚水被教堂的鐘聲吞沒......
從此,她成了宋鶴眠被強塞而來的太太,受盡冷眼恥笑。
人們以為此事便算了結。
不成想,之后宋鶴眠竟從少校搖身一變成了督軍!強壓沈父好幾頭!
人人都道她好命撿了大漏,只有沈清頤自己知道,其中的苦楚。
她并沒有因此得到任何的好處,反而越發(fā)步履維艱。
因為宋鶴眠將所有的不甘和怨憤都發(fā)泄在了她的身上。
祠堂鞭刑,雨中罰站,雪中罰跪......三年下來,她的身上幾乎傷痕累累。
而宋鶴眠不僅在肉體上折磨她,還要讓她穿著和沈霽月一樣的衣裳,扮作沈霽月的模樣,承受他的雷霆雨露。
她夜夜受盡磋磨,實在是受不住了。
幸而,聽宋鶴眠手下的副官傳來消息,沈霽月半個月后就要回來了。
難怪宋鶴眠今夜要她要得那么狠,甚至對著沈霽月的照片自瀆,可見,他的心中必然是不舍得放下沈霽月的。
這督軍府,很快便會迎來它原本的女主人了。
沈清頤悵然之余,只覺得解脫。
終于,不用再做替身了。
她走到后院,在海棠樹下挖出了一個信封,里面是一張半個月后的船票。
這是她好不容易攢下的錢,悄悄托人買的。
等到沈霽月一回來,她便能離開這座牢籠,獲得自由!
沈清頤唇角彎起一抹弧度。
小心翼翼地將船票收好,但一轉身,就看到了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沈清頤嚇了一跳:“督,督軍......”
“傻站在這里做什么?”
宋鶴眠冷聲質問。
“我,我只是出來透透氣?!彼S口扯了一個謊。
宋鶴眠眼神陡然變冷:“我準你走這么遠了嗎?”
不等沈清頤開口,宋鶴眠就攥著她的手腕,大步流星地回房。
沈清頤雙腿發(fā)軟,走不快,踉蹌著摔了一跤,膝蓋跪在了地上,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沒用的東西,連站都站不穩(wěn)!”宋鶴眠皺著眉不悅地呵斥。
“對不起......”沈清頤顧不上疼痛,連忙站起來道歉。
下一刻,一條帕子扔到了她的手中,力道不輕,在她的手心留下悶重的痛感。
“幫我沐浴擦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