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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這不是嚴師長嗎?平時清心寡欲的,一看見二媽就火氣這么大???”老男人是投資軍校的富商之一,三言兩語間看透一切:“你現在繼承了嚴家全部,不會連你二媽也繼承了吧?”
眾人跟著哄笑,曹婉立刻按下嚴澤帆的手,他因此而壓住怒火,放開老男人后,拿起酒杯主動化解干戈:“各位都是長輩,我剛才稍有冒犯,罰酒三杯?!?/p>
門外的陶知秋望見這一幕,心口劇痛不已。
人人都知道嚴澤帆滴酒不沾,可他今天卻為了曹婉連喝三杯!
富商們卻要曹婉也喝三杯才罷休,嚴澤帆攔在曹婉身前,替她說道:“我這位二媽身體不好,不能喝酒,她的,我代勞?!?/p>
“嚴師長今天破了酒戒,干脆多喝幾杯!”
富商們一杯杯地灌給他,嚴澤帆一連喝了十幾杯,到了最后,酒瓶都空了,富商們都佩服起嚴澤帆的酒量。
“我今天陪大家喝了高興,各位日后也不要再找我二媽的麻煩。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嚴澤帆留下這句,便拉著曹婉出了雅間。
他根本沒看到門外的陶知秋,甚至在開門的時候不小心將她撞倒在地。
陶知秋摔倒時被柜子上的古董瓷瓶砸破了頭,鮮血順著臉頰淌了滿身。
服務生嚇壞了,趕忙喊了人來,要送她去醫院。
而陶知秋抬起頭,被血水模糊的視線中,她看到嚴澤帆帶著曹婉頭也不回地離開,根本都不記得現場還有一個她。
她就是為了這樣的男人甘愿隱婚,把這一切瞞著父母、朋友和所有人。
明知嚴家當年害慘了陶家,險些把陶父送進監獄,可她卻對嚴澤帆愛的義無反顧。
陶知秋為此而自嘲地笑了,她在心中說,陶知秋,你真是自作自受。
半個小時后,陶知秋被送到了醫院。
她獨自處理了頭上的傷,縫了足足十針。
當天晚上,她一個人在醫院里度過,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她默默回去家中,卻發現嚴澤帆不在。
臥室里的床鋪沒被動過,說明他昨晚根本沒有回來過。
而這個時候,客廳的座機響起來,陶知秋接通時,聽到那邊傳來的是曹婉的嬉笑聲,她故意說著:“澤帆,你一整晚都在陪我,要是被知秋發現了,她一定會生氣吧?”
嚴澤帆的聲音傳出:“就算她會生氣,我也不在乎。只要你高興就好?!?/p>
這話令陶知秋心中憤怒不已。
她就是這樣被嚴澤帆和曹婉兩個人騙進這場無性婚姻,她曾經為嚴澤帆付出了那么多,努力變成他喜歡的樣子,連最喜歡的紅酒都不肯再喝一口,只因他不喜歡酒的味道。
可到頭來,他還是選擇陪在曹婉身邊。
想到這,陶知秋掛斷電話,她喘著粗氣平靜了一會兒,終于撥通了執法大隊的電話,她說:“我要舉報,嚴老軍長的遺孀現在正在家中和男人鬼混,你們可以去抓人了?!?/p>
三年守孝期還沒過,對于嚴家這樣根正苗紅的家庭來說,曹婉想要迫不及待地和嚴澤帆在一起本就是大錯。
可等了兩個小時,也沒有相關消息傳出來。
就在陶知秋感到奇怪的時候,座機響起來,竟然是嚴澤帆打來的。
他冷聲說:“你現在來城頭茶館,馬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