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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后,陶知秋來到茶館。
剛推開門,就看到嚴澤帆的身邊坐著曹婉。
她披著軍大衣,戴著帽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還拿著手絹擦拭起眼淚。
嚴澤帆雖然和她刻意保持出距離,但陶知秋還是清楚地看到他眼里對曹婉的那份擔憂。
他甚至都沒有發現陶知秋的頭上纏著紗布,要不是她先開口,他連她走進來都沒注意到。
“找我來有什么事?”陶知秋沉聲道。
嚴澤帆轉過頭,這才把視線落在她身上,瞬間蹙起眉:“今天早上執法大隊的那些人是你找來的嗎?”
陶知秋一愣,她下意識地看向曹婉,曹婉已經摘掉帽子,露出了淤青的左眼。
嚴澤帆見陶知秋不說話,更為失望地說:“我已經讓人調查了打給執法大隊的座機號碼,是咱們家里的沒錯,他們也承認是有一位女同 志和他們舉報的,他們才會堵在嚴家門口來抓人。你知不知道做這些事很過分?其中一個隊員還沖了進來,打傷了她的左眼。”
曹婉在這時說,“算了,澤帆,也許是我們誤會知秋了,她怎么可能會舉報、污蔑我的清白呢?”
嚴澤帆冷冷地盯著陶知秋:“究竟是不是你?”
她只是把事實告知給了執法大隊而已,她有錯嗎?
陶知秋感到諷刺地笑了,她獨自在醫院里熬了一晚,頭上的傷也是嚴澤帆造成的,他有關心過她一次嗎?
明明她現在就坐在他面前,他也毫不在意。
而曹婉只是掉了兩滴眼淚,他就這樣質問自己。
陶知秋的心又裂出了長長的一條縫隙,她反問嚴澤帆:“如果你當時沒有在嚴家,又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
嚴澤帆神色一凜。
陶知秋繼續說:“既然你也說了是污蔑,就說明二媽是清白的,還是說,你心里也認為你二媽在守孝期里和其他男人發生了關系?”
嚴澤帆眼神一黯:“不要胡說,她不可能會在守孝期里做這樣的蠢事。”
曹婉也連忙說道:“知秋,你不要誤會,執法大隊并不清楚實情,澤帆也是擔心嚴家的名聲,他其實已經用關系打發了執法大隊,不會有任何負面消息出現。”
陶知秋咬緊了嘴唇,沒有說話。
曹婉已經贏了賭約,卻還要在這僅剩的10天里在陶知秋面前炫耀嚴澤帆對她的偏愛。
陶知秋真是慶幸自己已經和組織申請下了離婚情況說明書,否則,她日后要每天都被這樣折磨了。
“好了,今天的事就這樣算了。”曹婉說完,忽然問道:“知秋,你的頭怎么了?”
陶知秋沉默著,嚴澤帆瞥她一眼:“是撞到哪里了吧?”
曹婉卻說:“都已經滲血了,我去要讓人拿紗布來。”說著,就先出去了。
剩下陶知秋和嚴澤帆兩個人時,他嘆息道:“不管舉報的人是不是你,我都希望你不要再針對曹婉,更不要再懷疑她,她現在沒有愛人撐腰,已經很可憐了。”
陶知秋死死地攥緊了手,那她的愛人呢?在給誰撐腰?
“不管怎樣說,她都是我二媽,你對她好一些,我也會感激你的。”嚴澤帆輕輕握住陶知秋的手,“知秋,只要你對她好,我才會對你更好。”
陶知秋心中冷笑,她忍不住問出:“嚴澤帆,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愛人?”
“你當然是我的愛人了。”
“可你就是讓自己的愛人這樣受委屈的嗎?”
還沒等嚴澤帆回答,屋外忽然有人大喊:“不好了,著火了!”
嚴澤帆一驚,立刻放開陶知秋的手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