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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沈若汐倒抽了口涼氣。
“不、不,我才不是......”
她下意識想躲,卻被陶嶼澈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席卷而上。
他兩手撐在了沈若汐身后的梳妝臺上,徹底將她禁錮在了自己的懷抱里。
“你以為你藏得很好?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實話告訴你,若不是那晚你主動投懷送抱,我根本不可能碰你一根手指頭。”
陶嶼澈嘴角帶笑,眼底卻是涼薄的輕視。
“抱起來像根木頭似的,我都嫌硌得慌。”
沈若汐聽見那晚她不忍回想的細節被陶嶼澈當做談資似的從口中說出,一種強烈的屈辱感滿溢出來。
“你閉嘴!走開!”
她雙手抵上陶嶼澈的肩,用力想要將他推開。
陶嶼澈卻是紋絲不動,宛若一堵墻似的擋在身前。
“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我有說錯什么嗎?”陶嶼澈順勢抓住了她的手腕,再次將她壓在身下,“是誤會你像根木頭,還是誤會你不喜歡我?”
深埋的骯臟心事被戳穿,沈若汐徹底氣急敗壞。
與之相對的,是她強行平復下來的掙扎。
——這是沈若汐下定決心要帶進墳墓的秘密。
“我從來都只把你當做我的哥哥......我對你只有親情。”
陶嶼澈出國前,她是這樣說的。
現在也不能承認。
只因她是沈家大小姐,是陶嶼澈的“妹妹”。
“‘哥哥’?呵......”
陶嶼澈發出一聲嗤笑。
“看來在你眼中,哥哥和妹妹,是可以上床的關系?”
“這不該叫‘親情’,而是叫‘luan倫’才對......”
陶嶼澈知道沈若汐的本性,故意用著這樣下流的詞語侮辱她,沈若汐亦是感到腦中嗡嗡作響,近乎崩潰。
“那天晚上是因為藥物的影響,不能作數。”
“我現在要換衣服了,你出去,以后再隨便進我房間我就告訴爸爸。”
陶嶼澈凝視她半刻,松了力道,直起身子。
“是啊,‘告訴爸爸’,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他理了理衣服,面帶嘲意。
“再這樣下去,你就等著被徹底趕出沈家。”
伴隨著陶嶼澈遠去的腳步聲,沈若汐感到身體失力,繼而跪坐在了地上。
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掉出,只覺得如何也不能把剛剛的陶嶼澈和記憶中對自己和煦的“哥哥”重合在一起。
幾乎快要窒息。
沈若汐換了身簡易的衣服,如逃一般地下了樓。
卻不想自己的每一步都能被陶嶼澈看穿。
他倚在大門口,食指一圈圈轉著車鑰匙,朝她看了過來。
“去哪?”
“和你無關。”沈若汐低下頭,想要頭發遮掩住自己發紅的眼角。
“你該不會是想去找江諾?”
沈若汐壓根沒想到過江諾,氣沖沖地走到陶嶼澈面前,朝他伸出手。
“把鑰匙給我。”
“我不會讓你去找他的。”陶嶼澈握緊了鑰匙,“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應該和青青聊得正歡。”
沈若汐一時產生錯覺,見陶嶼澈那副挑釁的面容,和沈云青如出一轍。
沈父和陶母,沈云青和陶嶼澈,他們才是一家人。
她是那個多余的外人。
而就是這樣一個“外人”,還偏偏有著繼承沈氏家產的資格。
也難怪他們一直對自己防之又防。
“好,你們同仇敵愾,你把鑰匙給我,我保證不去找江諾,不打擾你們的好事!”
陶嶼澈眸色深沉,仍是不允。
“你到底還想要我怎么做?!”沈若汐連聲音都在顫抖了。
陶嶼澈站直了身體,一字一句。
“我要你......和江諾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