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老婦老叟兩人,在家中足足等了三日,又去那茅草屋找了一趟白纖纖,卻都沒見人影,這才知道被那丫頭騙了。
老婦怒不可遏,第四日清晨,帶著老叟就上了乾清觀,打算找白纖纖算賬。
在他們看來,白纖纖嫁進(jìn)了他們家,自然就是他們家的一件物品,只能任他們捏圓搓扁。
何況李屠夫見人沒送過去,昨日下午尋上門來,說要是他們敢收了他的錢不辦事,定會將他家掀個底朝天。
是以兩人更是急急忙忙往山上趕!
等走到乾清觀門口時,太陽已經(jīng)高懸,直累的他們氣喘吁吁,心里忍不住又將白纖纖痛罵了一遍。
乾清觀的門被拍得震天響,無憂一開門,就見門外站著兇神惡煞的兩人。
“你們干什么的?”無憂下意識皺了皺眉頭問道。
兩人見無憂一身道士打扮,倒是稍稍收斂了幾分,畢竟當(dāng)今天子信道,天下道士都頗有地位。
“道長好,我們來找人的。”老婦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抬手擦了擦頭上的汗,只是那滿臉橫肉堆在臉上,這牽強(qiáng)的笑容更顯幾分丑陋。
“你們找誰?”無憂并未將門全打開,只探出一個腦袋露在外面,這兩人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無憂心里也有幾分戒備。
“找那個賤……找你們觀里的廚娘,名叫白纖纖。”老婦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道。
“白姑娘……你們找她做什么?”
“道長有所不知,我們乃是他的公婆,找她自然是有急事了。”老叟也擠了過來,對著無憂干笑著作了個揖。
無憂有些猶豫,總覺得這兩人不像什么好人,只是他們說是白姑娘的公婆,又有急事找她,一時無憂也吃不準(zhǔn)該不該放他們進(jìn)來。
而兩人也瞅準(zhǔn)時機(jī),一邊說著好話,一邊推開門擠了進(jìn)去,等無憂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踏過了門檻,急匆匆的往里面趕去。
乾清觀內(nèi),白纖纖在廚房里洗著菜,張大娘則在一旁加柴火。
“你這孩子,這兩日都沒睡好吧。”
“沒事,大娘,我挺好的。”白纖纖勉強(qiáng)一笑道。
“你啊,就是喜歡逞強(qiáng)……”張大娘看了一眼白纖纖倦怠的神色,正欲再說些什么,門外就傳來了頗為尖銳的喊聲。
“你這賤人,以為躲在這里我們就找不到你嗎!”
老婦沖上來就抓住了白纖纖的手腕,將她往門外拖。
“走,快跟我們回去!”
等張大娘反應(yīng)過來時,白纖纖已經(jīng)被拖到了廚房門口,她忙站起身來,沖出去將幾人攔了下來。
“你們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強(qiáng)搶民女嗎!”
老婦看了張大娘一眼,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你這婦人是誰,我勸你少管閑事。”
白纖纖此時也開始掙扎起來,一張小臉哭得梨花帶雨:“婆婆,求您了,別讓我去嫁給那個鰥夫……我愿意為你們當(dāng)牛做馬,只求你們放過我吧!”
老婦看她這個我見猶憐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 啪—— ’
“賤人,我就知道你不愿意嫁,怕是一開始就在哄騙我們,只是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以為在這乾清觀不出來,我們就拿你沒辦法嗎!”
“是啊,乖乖跟我們回去吧,免得受皮肉之苦。”老叟見張大娘攔在面前,走上來一把將她推開,也開始和老婦一起拉扯起白纖纖。
“不……我不走……你們放開我!”白纖纖伸手捂住通紅的臉頰,凄厲的高聲喊道。
“哎!怎么打人,你們給我放手!”張大娘見白纖纖挨了打,忙又沖了上來,想把白纖纖從他們手里扯出來,可一個人又哪里是兩個人對手,推搡間,四個人頓時滾成了一團(tuán)!
現(xiàn)在還是上午,大家都在道堂里做早課,廚房這邊鮮有人跡。
只有無憂緊隨其后而來,他瞧見這邊的爭執(zhí)后,一咬牙便往道堂那邊快步跑了過去……
不說這白姑娘廚藝不錯,就是這段日子相處下來,無憂自然也是站在她這邊,看她有難,自然做不到袖手旁觀了。
“師兄,快……快跟我來!”無憂一口氣跑到道堂,顧不得解釋,拉起還在給師弟們講課的云瀾就準(zhǔn)備走。
“怎么了?”云瀾見無憂上氣不接下氣,有些疑惑的問道。
“別問了,師兄,去了就知道了,白姑娘都快被打死了……”無憂腳步飛快的拉著云瀾往廚房趕。
剩下其余道士看著離去的兩人,坐在蒲團(tuán)上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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