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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生病,我窮到只能賣自己。老公卻帶著白月光買奢侈品。
因為沒錢,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孩子死去。
卻在端午節那天,在粽子里吃到孩子的骨灰。
我一步一叩首跪在佛子面前。
“之前您說我前塵未了,如今孩子已死,我決心遁入空門,還請成全。”
后來我成為佛女,老公卻慌了。
而看似愛他至深的白月光,卻似乎比我更恨他....
.....
“孩子生病沒錢了,你能不能拿點錢給孩子看病....”
我抱著孩子,跪在人來人往的高檔商場里。
話還沒說完便被老公打斷。
“錢錢錢,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問我要錢,讓你看個孩子也看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林安摟著暮雪,身上穿的隨便一件都要幾十萬。
似乎是嫌我們母子丟人,林安說著就要走。
懷里的孩子已經奄奄一息。
我死死抓住林安的褲腳,像是抓住孩子的命。
“求你,我不要很多的。”
“孩子的手術費只差四十七塊八毛六,我只要四十七塊八毛六。只要孩子能做手術,我保證滾得遠遠的。”
林安眼底晦暗不明,從錢包中拿出黑卡,卻被暮雪按住。
“林安哥哥真是太好心了,江穗姐姐用孩子騙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又不是你的孩子,誰知道會不會還有下次。”
此話一出,原本想施舍的路人也紛紛頓住了腳步。
暮雪眼底滿是嘲諷,湊到我耳邊開口。
“你不是早就開始援交了嗎?怎么這點錢都拿不出來?還說什么好孕體質,我看是天煞孤星體質還差不多。”
我臉上的血色頓時退了個干凈,卻又不知如何辯駁。
從前我也覺得,有手有腳,卻非要走這條路就是自甘下賤。
可孩子生病,我把嫁妝賣了,把林家給我的彩禮全部拿出來,我一天打三份工,可還是不夠。
看著孩子因為病痛皺成一團的臉,我沒有辦法,只能去賣我自己。
我把自己賣了五百塊。
給孩子換了一天的藥。
我知道,我很臟。
可是我沒有辦法。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孩子死在我面前。
林安厭惡地看著我,就好像我的存在玷污了他的眼睛。
“錢不夠,再去陪陪老男人不就好了?”
路人的目光從憐憫到鄙夷不過瞬息。
我只能低著頭只求林安能發發善心,盡一盡父親的責任。
見他要走,我死死抓住林安的褲腳,低聲哀求。
“原本是夠的,只是最后那個人...他反悔了,只愿意給兩百。我把能賣的都賣了,只差四十七塊八毛六,我只要四十七塊八毛六。”
“江穗姐姐,林安哥哥的一條褲子就要一萬塊哦。”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卻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像是被燙到一般,下意識松了手。
因為我知道,弄壞了,我賠不起。
我失魂落魄地離開,四十七塊八毛六,只差四十七塊八毛六。
我爸死的早,只剩下我跟媽媽相依為命。
后來媽媽出了車禍,對方肇事逃逸。
是林家看中我的好孕體質,為了給林家綿延子嗣,我這才嫁了過來。
我的孩子也不是野種,是他林安的孩子。
可林安一心覺得是我拆散了他跟暮雪,更是不知從哪聽說孩子不是他的,自此對我們娘倆不聞不問。
我也解釋過,甚至提出要做親子鑒定。
可一個本身就不愛你的人,又怎么會有耐心聽你解釋呢?
出了商場,我抱著孩子不知該去往何方。
直至他呼吸越來越弱。
我發了瘋的往醫院跑。
可那條路,那么長。
醫生看了看,又催我去繳費。
因為四十七塊八毛六。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孩子在我懷里一點點沒了呼吸。
我的孩子不過二十六斤。
四十七塊八毛六。
買不起十斤豬肉。
卻能買我孩子的一條命。
我在醫院枯坐一夜,轉身上了山。
林安只知道我是好孕體質,卻不知我還是天命佛女。
我抱著孩子一步一叩首跪在佛子面前。
“之前您說我前塵未了,如今我心已死,決意遁入空門,還請佛子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