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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老婆回家時,她的狗突然朝我媽叫了起來,她便覺得我媽虐待狗,甚至懷疑我媽想謀害她。
她沒有聽我媽的任何辯解,任由她的白月光,精神科的主任許維晝將我媽送進了精神病院。
等我從外地趕回來時,只看到一個渾身燒傷裹滿紗布,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的人。
面對我的質疑,許維晝搖頭否認,
“她是因為逃跑時,故意放火才會自食惡果變成這樣,和醫院無關。”
老婆白欣瑜見我依舊想報警,她毫不猶豫給了我一腳,
“你媽虐待我的狗,又危害他人性命死不足惜,要不是維晝心善救她一命,她早就該下地獄了。”
“你還敢威脅維晝,我命令你現在和維晝道歉,否則我就和你離婚,讓你凈身出戶。”
我湊近看著病床上因疼痛而淚流滿面的人,忍不住笑了。
白欣瑜不知道的是,這個滿身燒傷的人不是我媽,而是她媽。
......
見我沉默,身后的白欣瑜對著跪在病床邊的我又是一腳。
我不小心撞到床上的白母,她發出痛苦的嗚咽。
湊近才聽到她極為不標準的呼救聲。
我正疑惑著她為什么不向白欣瑜求救時,卻瞥見她空洞的口腔。
她竟然沒有舌頭了!
“許維晝你竟然把她舌頭剪了,你這是違法行為!”
“啪!”
迎面而來的巴掌打歪了我的臉。
白欣瑜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怎么和維晝說話的,他這么做是為了你媽好。”
“呵,我看許維晝是故意剪掉她的舌頭,防止她出聲呼救吧。”
許維晝立即反駁,“陸勛安,我們找到你媽媽時,她把幾個同事的手都咬傷了,我們為了防止她自殘才做出割掉她舌頭的決定。”
白欣瑜一聽,滿眼欣賞地看著他,“維晝年紀輕輕就是主任,醫術自然極為高超。”
她轉過頭狠狠地瞪著我,“維晝屈尊給你媽這個貧民看病已經很委屈他了,你不要再發瘋。”
許維晝面露難過,“欣瑜,他要不是你老公,我怎么會親自出手救治這種瘋女人,現在他卻要威脅我,好人真難做啊。”
白欣瑜心疼地握著他的手,并將一把價值百萬的車鑰匙給他,“維晝,委屈你了,這輛車我早就想給你,以后她還需要你照顧,這輛車你務必要收下。”
“那怎么行,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指責。”話雖這么說,可他卻依舊收下了車鑰匙。
身后的白母見狀,掙扎地更厲害了。
她怎么愿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把家產交給傷害她的罪犯。
“嗚嗚,不......”
她用盡全力的嗚咽聲終于讓旁若無人的兩人回過頭。
白欣瑜掏了掏耳朵,嫌棄地看了一眼渾身皮膚潰爛的白母,她指著我命令道:“你讓她閉嘴,要不是為了你,我至于浪費這么多錢嗎?”
明明是他們的錯,卻一副大發慈悲的嘴臉,真是令人惡心。
白母見自己的女兒終于注意到她,忍著疼痛拼盡全力爬了起來。
“女兒......救我......”
她費勁地舉起纏滿紗布地手指著許維晝,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兇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白欣瑜想也沒想,對著白母就是一巴掌。
本就脆弱不堪的白母重重地摔到病床上,眼里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我忍不住出聲,“白欣瑜,這是你媽!”
白欣瑜噗呲笑了出來,“陸勛安,我早就和你說過,即便我們結了婚也各論各的,我知道你是農村出生,攀上了我,就不會輕易放手,但是你要記住我媽只有一個,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能自稱是我媽。”
她平日對我媽總是視而不見,我媽怕影響我們的感情,很少出現在她面前。
沒想到在她心里竟然這般嫌棄我媽。
她見我低頭不語,難得安慰我,“我知道你是救母心切才會針對維晝,但是維晝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媽著想,我聽維晝說你媽現在是95%的燒傷,如果要救活她需要至少六十萬。”
“我們夫妻一場,我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這里是五萬你先拿著給你媽救命,這件事就算了了,以后別再詆毀維晝的名聲。”
說完,她遞給我一張支票。
我不由冷笑,她對沒有任何關系的許維晝都能豪擲百萬,對我媽卻如此摳門。
我推開她的手,緩緩起身,“不用了,這錢,你留給許維晝吧。”
既然她連自己的生母都不愿意救,我何必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