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跟你商量個事兒……”
吃完朝食,王鈺將想做點小生意補貼家用的想法告訴了王婉。
反正現在自己還要飲一段時間新鮮的公雞血,他就琢磨著不如將這些多余的雞做成吃食拿到縣上去賣,估摸算了一下,從長慶村到漢安縣也就不到半個時辰的距離,叫花雞如果包裹在泥殼內的話,拿過去還是熱乎的。
一錢銀子買三只雞,他認為做成叫花雞賣個一錢銀子一只沒有問題,這樣的話不但能補足花費的錢財,還能小賺一點。
光靠地里那點產出根本就維持不了王鈺如此大的消耗,十年時間,父母留下的錢財估計已經差不多快見底了。
王鈺猜的不錯,王婉確實沒有多少錢財了,就連上次給他熬的草藥其中大部分都是她照著藥方去屋后的山上采的。
故而聽見王鈺如此說,她也是有些心動,不僅如此,若是鈺哥兒的病能治好,還要繼續讀書識字、甚至娶妻,這些都是需要錢財的。
只是讓她下地侍弄莊稼還勉強能行,做生意這事兒完全是一竅不通。
“可是……我……我不會呀!”
王鈺還是頭一次見阿姐這種扭捏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
“沒事,還有我呢,阿姐到時候只管數錢就好。”
事情便如此定了下來,家里有這位阿姐操持著,王鈺帶著小栗子整天無所事事的在村里游蕩。
年方十五的他因為大部分時間都是躺在床上沒見過多少陽光,讓他的面色顯得有些蒼白,加上那比起前世還要略勝一籌的俊秀容貌,要不是穿著稍微差點,任誰看了都是一副翩翩佳公子。
不過幾天時間,王鈺就和村里人熟絡起來了,吃完哺食帶著小栗子在村中散步的兩人成了村里每日最靚麗的風景。
“大……鈺哥兒,你家最近買了那么多雞干哪樣?”
王鈺是王家這一代年紀最大的男丁,所以也就有了大郎之稱,不過經過這些日子“苦口婆心”和他們的交流,開始漸漸將稱呼轉為‘鈺哥兒’了。
一群婦人坐在村口大槐樹下面一邊縫紉一邊嘮著家常,見王鈺又牽著小栗子出來散步,王家二嬸忍不住問道。
她可是從老六媳婦兒那里知道婉兒托老六買了不少雞回來。
“是二嬸呀!您也知道我家阿姐為了小子的病和小栗子二人省吃儉用導致身體虧空,現在小子的病已經有所好轉,干脆狠心把家中積蓄全掏出來買點養牲,望著能下幾個蛋給她倆補補身子。”
村里還是有養家畜的,不過都舍不得殺了吃肉,都盼望著能下倆蛋給家里人打打牙祭。
前世的王鈺小時候沒少干這事兒,經常守在雞窩邊等著母雞下蛋,趁其離開后迅速將蛋偷走生吃,為此沒少挨祖母的揍。
“婉兒是個好姑娘,可惜就是……哎……”
另一個婦人嘆了口氣,正是六嬸。
對于王婉王家一眾人并沒有將其視為不祥之人,反而都是唉聲嘆氣為她惋惜。
王鈺淡淡一笑,阿姐的事確實有些太過于離奇,不過他相信是阿姐的緣分未到。
王婉目前也不過十九歲,王鈺以那個時代的眼光來看待這事兒,就算現在有人想娶自己阿姐他說不定都不會答應。
“對了,鈺哥兒,前些日子聽婉兒說已經開始給你張羅婚事了,有沒有這事兒?”
六嬸一把拉過王鈺小聲的問道,她家和王鈺離得最近,她和王婉關系最好。
“啥?六嬸你別嚇我,我才多大!”
王鈺聞言愣了一下,我特么現在還未成年好嗎?
想想這里結婚普遍過早王鈺更是無語,自己老姐八成真的有這打算。
“不行!我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可千萬別讓我現在成婚生孩子!”
王鈺拉著小栗子嘟囔著就往家走,后面一群女人聽見他說的話笑得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