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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的血跡刺痛了江聞序的雙眼,他想起自己剛剛打出的那一掌,是真的沒收半分力道,想要給我一個教訓。
可我離開后,他卻看著我踉蹌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爸媽全都愣在了原地,震驚于我剛剛說的那番話,也震驚于我心中的決絕。
宋文萱見情勢不對,立馬抬手抹淚,“爸媽,妹妹心里是不是還在恨我?就因為我不是爸媽的女兒?”
“早知道我回家一趟會給家里帶來那么大的麻煩,那我就應該一直待在國外,即使再想念爸媽,也不會回來打擾你們!”
聽到這番話,我媽趕緊將宋文萱摟進懷里,“傻孩子,你胡說什么呢!這里是你的家,你不回爸媽這里來,還要去哪兒!”
我爸也撫了撫眉心,“是我們這幾年把你妹妹慣得愈發無法無天了,這回讓她自己跑出去冷靜兩天也好,都是成年人了,也該讓她明白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
宋文萱甜甜答應了,一家人就仿佛先前的爭吵都不存在,在家里繼續該干什么干什么。
甚至,整個宋家因為我的離開,又恢復了之前那種一家和樂的氛圍。
就仿佛至始至終,我都是多余的那一個,而我走后,一切都駛上了正軌。
此后幾天,宋文萱就在新改的舞蹈室里翩翩起舞。
各種高定禮服和珠寶都像流水一樣送進宋文萱的房間。
江聞序還大手一揚花了幾百萬給宋文萱的舞臺表演預熱,將她的海報貼遍了整個京北。
圈子里都在傳他們兩個果然是死灰復燃了,就算當初和江家訂下婚約的人是我,可是他們兩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誼,是我這個半路殺出來的野丫頭,怎么也比不過的。
舞蹈大賽當天,宋文萱專程邀了江聞序來觀賽。
可看著宋文萱滿懷期待的眼神,他卻不自覺想到了我之前端著蛋糕,眼巴巴懇求他許愿的模樣。
江聞序愣了一秒,揮開了宋文萱遞到自己面前的比賽門票。
他撥動了一下手腕的紅繩,說道,“文萱,現在我和你妹妹青窈有婚約,這次比賽的宣發,我已經幫了你夠多了,若是我們兩個走得太近,我怕外界會有不好的謠言。”
宋文萱聽到這話,無所謂地笑了笑,亮出自己手腕上的另一根紅繩。
“聞序哥,爸媽已經把婚約和紅繩都物歸原主啦,你看——”
“以后我還是你的未婚妻,你的心里可只能裝著我一個!”
看到那根紅繩,江聞序眼眸微動,胸口卻不自覺發緊。
他現在都還記得,我從他那要來那條姻緣紅繩時發亮的眼睛,而自從七年前戴上那根紅繩后,不論如何,他都從來沒見我摘下來過。
以致于現在,他盯著宋文萱的手腕,仍覺得眼前這一切是自己的幻覺。
他聲音艱澀,“你說什么......”
宋文萱依進他的懷里,一臉甜蜜,“宋青窈她改嫁裴家太子爺裴晉去了,所以江-宋兩家兒時的婚約自然又回到我們身上啦!”
話音剛落,江聞序就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被人敲了一棍,耳邊“嗡”了一聲,腦子變得一片空白。
“宋青窈......她,不嫁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