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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打了個車前往婦仁醫院。
剛到醫院門口,就與趕來的厲奶奶撞了個正著。
老人家二話不說,一拐杖敲在她頭上。
“你這個妒婦,我重孫子要是有事,我跟你沒完。”
拐杖頭是金屬做的,敲在她頭上又悶又疼。
她硬生生一聲沒吭,目光堅定地朝醫院里走去。
到了病房門口,厲行舟和醫生一同擁了過來。
“柳飄大出血,需要緊急輸血,但她是熊貓血,醫院根本沒有血源。”
“阿凝,我記得你也是熊貓血對不對?”
厲行舟目光殷切,直勾勾盯著她。
她確實是熊貓血,但她寧愿撒了都不想捐給她最痛恨的人。
“我不捐,你們也無權強迫我捐血。”
說完宋凝轉身便想離開。
可下一秒,她就被厲奶奶帶來的保鏢鉗住手腳。
“哪由得你說不捐就不捐?”
厲奶奶擰著眉示意,宋凝便被強行拖進了輸血室。
宋凝掙扎著,一把拽住厲行舟的手掌。
“厲行舟!你會后悔的,你回家看看茶幾柜,你看完就什么都知道了。”
可厲行舟完全沒有耐心聽。
“老婆,算我求你了,就一點點好不好,捐完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厲行舟一根一根地掰開她的手指,親眼看著她被粗暴地拖進去。
此番場景醫生也有些犯難,厲行舟卻厲聲喝道:“我是她的丈夫,有權決定讓她捐血,出了問題我擔著。”
有他這句話,醫護們便不再留情。
輸血室的大門砰地關上,隔絕了厲行舟那張略帶愧疚的臉。
粗大的針頭刺入宋凝的皮膚,冰冷刺骨。
隨著血液一點點攀升,宋凝的視線也愈加模糊,頭暈乏力,惡心想吐。
“已經800毫升了,再抽就有生命危險了。”
看著宋凝慘白著一張臉,醫生也有點不忍。
誰知厲奶奶卻下令:“繼續抽,萬一不夠呢,我重孫子不能有事。”
一袋鼓鼓的輸血袋裝滿,又一袋接上。
前一秒心臟快要跳出胸膛的宋凝,下一秒只覺得飄飄然。
由于失血過多,她的心臟終于承受不了負荷。
她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不好,她心臟驟停了!”
迷迷糊糊間,她看見醫生將血袋拿出了房間。
厲行舟被血源帶來的欣喜沖昏了腦袋,全然沒看見房間里,失去呼吸的宋凝無力地垂下手。
一個醫生跪坐在宋凝身上,全力做著心肺復蘇。
宋凝沒想到自己還能醒來。
醫生用了八瓶腎上腺素,除顫儀把她皮膚都燒焦了,這才堪堪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她嘴唇干涸,一張口便傳來撕 裂的痛。
“厲行舟呢?”
“哦,他正守在孕婦的病房里呢,孕婦經過搶救沒什么事了,他連我們醫護都不放心,非要寸步不離地守著。”
原來她昏死的這段時間,厲行舟連來看她一眼都沒有。
醫生走后,宋凝伸手將針頭拔掉。
隨后一通電話打給厲行舟的死對頭顧恒。
“我可以把厲氏集團的股權都賣給你,一百億。”
那邊只說了一句。“成交。”
收到對方的轉賬后,宋凝連行李都沒要,孤身坐上了前往機場的出租車。
微風拂過她帶著血痂的劉海,可她卻笑得輕松恬淡。
再見了厲行舟。
我留給你的禮物,你記得看。
我宋凝,再也不欠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