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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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記條目清晰地記錄著陸謹言對我的虐待。
但我卻沒有任何這些事情發生的記憶。
接下來的幾天，我的身上都會新增淤青和傷痕。
陸謹言總是告訴我是我做噩夢時自己造成的。
我的恐懼與日俱增。
不管陸謹言是真實存在還是我的幻想，這種生活都必須結束。
趁著陸謹言上班的間隙，我找律師草擬了一份離婚協議。
當天晚上，我將協議書放在餐桌上，等待他回來。
“這是什么？”陸謹言回來后，看到桌上的文件問道。
“離婚協議。”我直視他的眼睛，鼓起勇氣。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陸謹言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
他咆哮著撲向我，雙手掐住我的脖子。
“你敢離開我？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
我掙扎著，手在桌面上摸索，抓住了一把水果刀。
閉上眼睛，我拼命地向前揮舞，感覺刀尖刺入了什么柔軟的東西。
遠處傳來劇烈的撞擊聲，像是有人在撞門，但我無暇顧及。
我只顧著揮舞手中的刀，直到陸謹言的手松開了我的脖子。
當我睜開眼睛時，眼前不是陸謹言，而是滿臉驚恐的小雅。
“晴晴？你干什么？”小雅困惑地看著我。
我震驚地后退兩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雅？你…你是怎么…陸謹言呢？”
小雅嘆了口氣，輕輕扶住我的肩膀：
“晴晴，陸謹言本就不存在，他只是你創造出來的幻象。”
“不，不可能！”我掙脫她的手。
“那照片呢？那些回憶呢？我身上的傷呢？”
“照片是你的錯覺，回憶是你想象的。”
“至于那些傷…是你自己造成的。晴晴，你已經這樣好幾個月了。”
我環顧四周，公寓里確實找不到任何陸謹言存在的痕跡。
墻上曾經掛著的結婚照不見了，只有我和家人的合影。
“那我媽媽…”
“阿姨是你自我保護機制，幻想出來的。”小雅嘆了口氣。
我癱坐在沙發上，感到一陣暈眩。
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和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