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個巴掌拍不響,是你自愿把自己拖成老女人的。想分手隨時可以走,我攔過你嗎?」
說完便結賬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吩咐:
「記得把我明天開會要穿的西裝熨好?!?/p>
2
我在空蕩蕩的公寓等了一整夜。
天亮時分,許念槐才帶著滿身香水味回來。
脖子和衣領都沾染上口紅,預示著昨晚的不平凡。
看著床上熟睡的男人,四十歲的他比年輕時更具魅力。
發量茂密,身材高挑勻稱。
第一個十年里,他體貼入微。
會因為我切傷手指而包攬所有家務,再忙也會親自下廚。
那十年,我沒再做過飯、洗過衣服。
創業的第一桶金全部給了我父母,只為幫我擺脫那個暴力成性的超雄弟弟。
那時候我爸媽整日上門罵罵咧咧要錢,要不到,就放弟弟來砍我。
他甚至為了替我擋刀,在醫院躺了兩個月。
他本可以拿賺到的第一桶金繼續創業,但他沒有。
他選擇用錢幫我脫困,讓我擺脫原生家庭。
第二個十年,當我因藥物損傷肝臟時,他毫不猶豫地捐出自己的部分肝臟。
康復后,醫生說我的身體其實不適合要孩子。
從這開始,我和許念槐的感情逐漸冷淡。
即使我拼命養生,把身體養得很好,也有條件生孩子。
可我們關系沒能再進一步,反而逐漸惡化。
他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是女同事發來的曖昧信息:「昨晚謝謝你,下次再約。」
這樣曖昧的口吻,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我往上翻找聊天記錄,試圖弄清楚怎么一回事。
沒想到許念槐早已刪空了記錄。
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讓我如墜冰窟。
整個上午我就坐在床邊,被失落的情緒裹挾。
許念槐醒來后,對準備好的早餐視而不見。
也自動忽略我的存在。
直到看到皺巴巴的西裝時,他眼中的厭惡刺痛了我:
「明知道我今天有重要會議,你是故意的吧?」
我趕緊起身,拿起西裝準備熨燙。
「不用了!」許念槐一把搶回衣服,撥出電話,「會議推遲半個小時,你上來幫我熨燙衣服?!?/p>
對面正是昨晚發信息的助理林媛媛。
密碼鎖的提示音響起,林媛媛熟門熟路地按密碼進屋。
她腳上那雙粉色兔耳拖鞋格外刺眼——
那天,許念槐把它拿回家。
我興奮地以為是給我買的,連忙試穿。
直到怒斥聲響起:「脫下來,別穿臟了它?!?/p>
我愣在原地。
難堪、委屈和不知所措的滋味傳遍我四肢百骸。
「你聾了嗎?」許念槐又開始不耐煩催促,「說了不是給你買的,你還要穿多久?這把年紀了,不覺得穿粉色很突兀嗎?而且你沒發現這不是你的碼嗎?」
他走過來在我面前蹲下,態度強硬幫我脫掉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