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哥,你不懂,我要讓他嘗嘗,搶別人心上人的滋味!”
“行了,三天后商以柳就要回國了。”
“到時候讓他知道,他苦苦等待的人還活著,卻要嫁給別人,這就是最好的報復。”
我躺在病床上,手指深深掐進掌心。
3
這三天里,傅韻珩寸步不離地守在醫(yī)院。
每當她溫柔地替我掖被角時,我都想起那天在咖啡廳聽到的對話。
出院那天,她接了個電話,表情有些為難:
“臨風,老板催我去工作了,再不去就要把我開掉…”
我看著她說謊時依然完美的表情,突然有些想笑。
一年來,我究竟信了她多少個謊言?
收拾好東西,我鬼使神差地來到了她常去的五星級酒店。
今天是傅云霆的接風宴,她一定在忙著張羅吧。
鋼琴聲從二樓傳來,那是一首我再熟悉不過的曲子。
我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桌面上跟著節(jié)奏輕輕律動,這是我和商以柳的定情曲。
“臨風?”
熟悉的聲音讓我渾身僵硬。
抬頭的瞬間,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彈琴的人不是別人,正是 “死去” 的商以柳。
她還是那么優(yōu)雅,琴聲里依然帶著淡淡的憂傷。
“以柳… 你…”
我的聲音在顫抖。
她停下演奏,緩緩走到我面前:
“對不起,臨風。那場空難我活了下來,但失去了一段記憶。”
“等我想起一切,再聯系你時,卻發(fā)現你已經結婚了。”
我苦澀地笑了:“原來如此。”
“你還好嗎?” 她輕聲問。
“我很好。”
我低頭看著自己前段時間因為出車禍斷了的手指苦笑道:“只是不能再彈鋼琴了。”
“我知道,” 她嘆了口氣,“我要訂婚了,和傅云霆。”
我猛地抬頭,終于明白了一切。
原來這才是傅韻珩接近我的真正原因。
商以柳起身離開時,輕輕拍了拍我的肩:“保重。”
我在咖啡館坐到天黑,看著窗外的霓虹燈一盞盞亮起。
手機突然震動,是傅韻珩發(fā)來的消息:
“臨風,能來接我下班嗎?我有話要說。”
結果快走到她打工的地方時,突然有人從后面偷襲了我。
在失去意識前,我聽見幾個男人粗俗的笑聲:
“大小姐說了,今晚好好陪這位鋼琴家玩玩。”
當我再次清醒時,發(fā)現自己被綁在一架三角鋼琴前。
幾個醉醺醺的男人圍著我,手里端著紅酒杯。
“來,彈一曲讓我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