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既然這樣我把簽紙打開就是。
正當我準備將獸夫人選公布于眾時,侍女白盈捧著肚子從斜側里出來跪在了我面前哀嚎。
“公主我已經有了幼崽,求您給我條生路。”
我很是疑惑她有幼崽是好事,何必這幅作態。
接著她看了眼我的臉色視死如歸喊道。
“今天您要是打開簽紙公布獸夫是池臨,我們孤兒寡母就沒法活了。”
說完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長長的指甲摳進我肉里留下血印。
“求公主垂憐。”
我震驚到無以復加,白盈自小跟在我身后為我選夫出謀劃策,替我給池臨傳信,可原來它們早就暗度陳倉。
我冷笑著退后,笑自己蠢的可以,竟然連這都沒發現。
池臨看著白盈跪在地上心疼壞了。
“有什么事起來說,地上涼。”
白盈抽泣著朝我跪挪了幾步。
“公主不讓我起來我就不敢起來,您走吧,讓我給她贖罪。”
池臨見狀狠狠的剜了我一眼,示意我快扶白盈起來。
可是憑什么呢?
我就不扶,冷眼看著白盈作戲。
不過一會她就滿頭大汗,身形搖搖欲墜。
池臨終于忍不住憤怒的朝我大吼。
“月珠你心思怎么這么歹毒,盈盈從小給你當牛做馬還不夠嗎?你要這么磋磨她。”
原來白盈是這樣告訴別人的啊,想到這里我冷笑著勾引她的下巴。
“那你說說我平時是怎么磋磨你的?”
白盈瑟縮著身子抖成一團。
“公主,公主對奴很好。”
說完直接眼睛一閉暈過去了。
嗯,她還不如不說,現在直接坐實了我的罪名。
池臨再也顧不得許多,攔腰將她橫抱起給我扔下一句話。
“盈盈懷的是我鮫族繼承人,她要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問。”
他們幾個頭都不回的離開,自然也沒人看到那張簽紙晃晃悠悠從上空落下再展開。
上面真的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而是兩個字。
“銀玄。”
池臨抱著白盈大搖大擺回鮫族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部落,人人都等著看我笑話。
可我只覺得他們無聊,我已經接受獸夫是銀玄。
最要緊的是先去黑市里消去他的奴隸身份,還要再去為他拿些補身的。
剛跨進藥材行時就看到他們三個陪著白盈在里面,一旁的掌柜向我投來求救的目光。
池臨在含笑看著白盈,而望向我時就沒有好臉色。
“昨天說不想嫁我今天就來偶遇,你賤不賤?”
“盈盈曾經是你的侍女現在又有孕在身,于情于理你該出一份嫁妝。”
“這樣吧我做主這個鋪子你就送給她,也算你有心了。”
我氣極反笑,獸族里藥材稀少,這間鋪子是我最大的底氣,現在他上下嘴唇碰碰就要拿走。
我招招手叫來掌柜,池臨以為我要照辦,眼底盡是得意。
“結賬,把鮫人部落在我們這賒的舊賬全都拿出來。”
池臨聽到愣了,他惱羞成怒的扭過頭。
“想用結賬來逼迫我娶你嗎?你也就只會這種卑鄙的手段了。”
“從小就用權勢壓著我們三個,現在還死不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