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句話又將我釘死在虐待下人的恥辱柱上，甚至還再次提醒太子，他想娶的第一貴女早已不是處子！
可這一次，她沒那么容易得逞！
我端莊起身，揚聲問嬤嬤：“大雍律法中，奴婢背主，公然辱罵主人，罪當如何？”
“奴婢背主，立刻發賣！”嬤嬤厲聲道，“奴婢就是奴婢，規矩就是規矩！大小姐處置自己的奴婢，誰敢廢話就一并發賣！”
京城第一貴女，不只是美貌第一，還是頭腦第一。
我勾起唇角看向溫軟軟：“妹妹身為閨秀，公然維護一個辱罵自己姐姐的奴婢。到底是為了幫小憐拒絕我的臭錢，還是為了得到太子妃之位，給我潑臟水？！”
話音剛落，幾位夫人立刻附和。
“果然是鄉下找回來的姑娘，一點規矩都不懂。這些賤婢總是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背叛主子，她們的花怎么能信？”
“肯定是溫軟軟買通這賤婢，給大小姐使絆子！”
溫軟軟眼眶一紅：“姐姐，我就是覺得你對小憐太過冷酷，難道這也有錯嗎？”
竹馬周懷瑾神色一冷，拍案而起：“溫南星！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軟軟是你妹妹！”
“但凡你行事端正，小憐怎么會這么說你！肯定是你自己做了臟事還想在陛下面前隱瞞！”
他眼底沒有一絲感情，只有冷漠。可轉向溫軟軟時，寒冰化作一汪春水。
前世我以為他只是面冷心熱，卻沒想到他根本不愛我。
“我勸你還是盡快坦白一切，免得太子殿下與陛下因為你遷怒軟軟！”
“只要軟軟如愿，我可以娶你。這樣你滿意了吧？”
他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看得我一陣反胃。
前世，就是周懷瑾找來十幾個花樓男子，指認我與他們私通。
事后，他深情款款地對我道歉。
“我只是太愛你了，南星。我不想把你讓給太子，嫁給我好嗎？”
我信了，可新婚之夜，他卻用剔骨之刑折磨了我三個時辰。
將我的美人骨換給了溫軟軟！
這一次，我怎么可能還信他的鬼話！
我冷下臉：“我沒做過的事，為何要承認？又是威逼又是利誘，周懷瑾，你做大理寺少卿就是這么查案的？證據呢？”
“不要說隨便到外面找幾個花樓男子就能指認我，就算他們能說出我身上的特征，也難保是我好心的妹妹偷偷告訴他們的。畢竟為了太子妃之位，誰不是手段盡出。”
周懷瑾準備好的話被我搶去，不由得語塞。
可下一秒，他又理直氣壯地指責我：“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就算現在沒有證據，也不代表你就是無辜的！不說私通，就是虐待奴婢也是大罪！現在小憐要認軟軟為主，你趕緊把她的賣身契拿出來！”
我冷笑：“好啊。我五歲收小憐為奴，如今已經十三年，吃穿住行加起來花了三千兩黃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三千兩？！”周懷瑾不可置信，“一定是你故意夸大！三千兩黃金夠一個官宦人家五年的用度，小憐只不過是一個奴婢！”
“溫南星！你什么時候如此小氣？就把人送給軟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