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從不做賠本買賣。”
我不再猶豫，讓嬤嬤動手。
“沒錢買命，那就發賣了吧。”
“咬人的狗，本小姐可不敢養。”
發賣奴婢本就是大雍律法，在場的人雖然覺得不妥，卻沒立場阻攔我。
只能看著小憐被嬤嬤打昏拖到外面。
兩人的背影一消失，溫軟軟立刻痛哭起來。
“是我害了小憐！如果不是我鼓勵小憐說出姐姐私通，她也不會被惱羞成怒的姐姐發賣！”
直到現在，溫軟軟還在不余遺力地抹黑我的名聲。
只要說的多了，就算，沒有證據，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這個道理，她懂我也懂。只是現在，老娘才不在乎什么名聲，更看不上太子妃之位！
“溫軟軟，你要是心疼小憐就買下她啊！爹不是剛給了你三千兩嫁妝嗎？難道你的善良不值三千兩？”
周懷瑾再也忍不了，將溫軟軟護在身后。
可溫軟軟胖得連他都擋不住，場面可笑至極。
太子卻不覺得她丑陋，而是滿眼欣賞：“本宮從未見過軟軟這樣善良的女子！溫南星，本宮真是看錯你了！就算你還是處子，本宮也不愿娶你！”
“我看這京城上下，沒有哪家愿意要一個咄咄逼人的貴女！”
“嗯嗯。”我微笑點頭，“謝殿下不娶之恩。”
“本小姐可不敢嫁人，不然我的萬貫金銀還要分人一半。殿下還是趕緊追求真愛去吧。”
太子這時才想到這茬，眼底劃過一抹慌亂。
“本宮說錯了！南星......本宮當然是相信你的。”
我懶得與他再說，走到溫軟軟面前端詳片刻，高高揚起手掌。
“本來以為你只是貌丑，原來心更丑。”
“本小姐就替爹爹好好教訓一下你！免得你到處給溫家丟臉！”
就在巴掌落在溫軟軟臉上的前一秒，一把劍攔在我們當中。
我臉上霎時間就多了一道血痕，若不是后退得快，只怕半張臉都會被劃開。
捂住傷口，我咬牙抬眼，正對上帶著血氣的一身盔甲。
“爹？”
“逆女！本侯沒有你這樣不仁不義的女兒！如果不是軟軟，本侯還不知道你干出了私通這種侮辱門楣的事！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看著爹爹冷漠的側臉，腦中又想起死前他來花樓看我時說的最后一句話。
“這就是你的命。”
可我不信命。如果世界真的是一本話本，那為何執筆的人不能是我？
前世，爹爹曾經愛我多深，就傷我多深。
他殺盡我所有親近之人，抹去我在京城的所有痕跡，甚至縱容溫軟軟找乞丐凌辱我。
曾經，爹爹的懷抱是我最依戀的港灣，如今，我卻只想離他越遠越好。
“忠勇侯，溫軟軟搶我侍女，公然侮辱我的名聲，我只是為自己爭取清白，難道就是不仁不義了嗎？如果您被污蔑通敵叛國，您也會直接認罪嗎？”
爹爹勃然大怒：“油嘴滑舌！本侯與你怎會一樣？！”
“請大家作證，本侯要將溫南星逐出溫家，從此與她斷絕父女關系！”
溫軟軟眼中布滿得意，口中卻為我求情：“姐姐只是走錯了路，爹爹饒了她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