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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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重生時，楚明哲的手機緊握在掌心，指節發白。
「別想去醫院見雅柔最后一面！」
「你這種冷血的人，沒有資格站在她的遺體前！」
「閉嘴！我不想聽你狡辯！」
「雅柔的遺書已經說明了一切，她是因為絕望才停止透析的！」
楚明哲站在主席臺上，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
「我深愛的初戀，林雅柔，因為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拒絕捐腎而離開了這個世界。」他的聲音顫抖，眼中閃爍淚光。
臺下三百多名人員全部靜默，數十雙眼睛齊刷刷轉向角落里的我。
「她留下的遺書，我要讓所有人知道真相。」他抖開一張紙，聲音哽咽，「我停止透析不是因為放棄生命，而是被蘇亦然的冷漠逼上絕路…她明明可以救我，卻因為小心眼的嫉妒拒絕幫助…」
刺眼的聚光燈下，我站在原地，如同被釘在恥辱柱上。
晚宴結束后，林雅柔的父母沖到我面前，母親的手袋重重砸在我頭上。
「殺人兇手！我要你償命！」
林父的拳頭砸向我的肩膀，周圍的人群自動分開，形成一個冷漠的包圍圈。
楚明哲站在人群外：「對，就是她害死了雅柔。」
醫院保安慢悠悠地走過來，故意拖延時間才將我從暴怒的人群中拉出。
「從今晚開始，你必須在雅柔的遺像前跪一整夜。」楚明哲的聲音不容置疑，「而且我已經聯系了墓園，準備在她的墓碑上刻上'楚明哲摯愛的妻子'。」
「你…你不能這樣。」我的聲音細若蚊蠅，「我才是你法律上的妻子。」
「法律？」他嗤笑一聲，「在我心里，你從來就不是。」
寬敞的靈堂里，林雅柔的遺像含笑注視著跪在下方的我。
楚明哲的身影時不時從門口晃過，我不斷告訴自己，再忍忍，等葬禮結束一切都會好起來。
天蒙蒙亮時，我拖著幾乎沒有知覺的雙腿站起來，強撐著精神走進廚房。
「要吃點什么嗎？」我輕聲問向坐在沙發上的楚明哲，「我給你做早餐。」
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又被冰冷取代。
「不必了。」他站起身，拿起掛在門口的外套，「我已經讓醫院法務部準備起訴書了，蘇亦然，我會以過失致人死亡罪把你送上法庭。」
我的手中的鍋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濺起的油滴灼痛了我的腳踝，卻感覺不到疼痛。
「這是雅柔應得的正義。」他的聲音在關門前傳來，冰冷而決絕。
廚房的窗外，第一縷陽光穿透云層照射進來，而我的心卻墜入了無邊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