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將長安城的輪廓染成深紫色,顧月曦站在城西驛站斑駁的土墻前,
靴底碾碎幾片散落的瓊花花瓣。這些花瓣邊緣泛著詭異的黑褐,顯然經(jīng)過特殊處理,
與昨夜瓊花別院殘留的痕跡如出一轍。謝蔣時蹲下身,
指尖劃過車轍旁的焦痕:"劫車者用了火藥,痕跡新鮮,應是三時辰內(nèi)所為。
"驛站管事哆哆嗦嗦遞上物證袋,里面躺著半枚斷裂的青銅扣,
紋路竟與御書房鎮(zhèn)紙的纏枝蓮紋如出一轍。
顧月曦心中警鈴大作——這已經(jīng)是第三處將皇室與瓊花標記聯(lián)系起來的線索。
沈云舟摩挲著青銅扣,突然掀開驛站梁柱上的褪色帷幔,
露出用朱砂潦草書寫的倒計時:"七日"。"看來他們在籌備一場更大的陰謀。
"姜念初將銀針插入焦土,針尖瞬間發(fā)黑,"而且這些火藥里混著西域的曼陀羅毒粉,
接觸者會產(chǎn)生幻覺。"他的目光掃過墻角蜷縮的車夫,那人正對著空氣揮舞韁繩,
瞳孔渙散如死魚。白無咎突然抽出桃木劍,劍穗上的艾草無風自動:"有東西來了。
"話音未落,數(shù)十只渾身燃燒著幽藍火焰的野狗從暮色中竄出,
犬齒間滴落的涎水腐蝕著地面。青鸞玉鈴驟響,鈴聲化作光網(wǎng)罩住獸群,
卻見野狗們突然分裂成兩具,傷口處涌出黑色霧氣。"是蠱蟲所化!
"顧月曦想起瓊花別院的陶罐,迅速掏出玉玨。玉玨光芒與青鸞的鈴光合二為一,
將野狗燒作灰燼。灰燼中,一枚刻著梵文的銅鈴顯露出來,與皇后妹妹腕間的飾物極為相似。
追蹤至灞河渡口時,夜幕已深沉。翟鶴命指著河面上漂浮的空筏:"貢車的木料!
他們棄車走水路了。"顧月曦蹲下身,在蘆葦叢中發(fā)現(xiàn)半塊濕透的絲帕,繡著的瓊花中央,
藏著用金線勾勒的西域商隊徽記。記憶突然閃回——三日前在東市,
她曾見過禮部侍郎的貼身小廝佩戴同樣徽記的香囊。"分頭行動。"沈云舟展開輿圖,
"白道長夫婦沿河搜索,翟校尉帶人排查渡口船只。月曦,你隨我去禮部侍郎府。
"謝蔣時默默將長刀往腰間緊了緊,寸步不離地跟在顧月曦身后。侍郎府的夜宴燈火通明,
絲竹聲中,禮部侍郎正與波斯商人推杯換盞。顧月曦扮作舞姬混入宴席,水袖輕揚間,
瞥見主桌下藏著用油布包裹的長箱,箱角露出的鎏金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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