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罵自己！
程昕一轉頭。
看到翟馨彤正從里面出來，旁邊是萎靡不振的奧薩爾。
程昕迎了上去：“是你先誣陷我的。”
翟馨彤準備再說什么，卻見奧薩爾上前一步：“程先生，可以談一下嗎？”
顯然，奧薩爾已經知道程昕對翟馨彤說的那句話了。
就是：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
程昕開口就是漂亮的大漂亮國哥譚城口音：“請叫我，理查德-福克斯。”
談談。
那就談談吧。
折騰了半個月，眼下翟馨彤也只能通過各方施壓，給奧薩爾辦了一個保釋。而且還要按時回來報到，結案前被限制離境等等。
奧薩爾也很無奈，這事他也沒辦法讓他的老板出面。
他的老板還在為連任參議圓的在努力，不可能為他的事情受到影響。
很快，一處河邊的茶棚，靠近河的棚子下。
在奧薩爾的要求下，只有他和程昕，加上所謂的翻譯翟馨彤。
奧薩爾先開口：“計劃是這樣的，這位艾莉森是位漂亮的女人，我們計劃請她接近你，無論成功與否，只要你們有獨處的機會，就干掉她嫁禍于你，然后……”
翟馨彤聽到這里，驚呆了。
“奧……”
她剛開口打斷奧薩爾，程昕一聲暴喝：“碧池，?Shut your face（語氣非常重的閉嘴）。”
翟馨彤怎么可能接受這么殘酷的現實。
但，程昕有強大的秘書。
在程昕一招手，薛琳琳像是拎小雞一樣，就把翟馨彤給提走了。
程昕心說，那個碧池再多嘴，打斷了這位智商感覺不超過八十五的高級人物的思路，自己損失一定會非常巨大。
河邊茶棚下，只有程昕和奧薩爾的時候，奧薩爾接著講，講完了完整的計劃。以及他當下的現狀。
程昕聽完：“也就是說，你是一個即將被放棄的小卒。”
奧薩爾：“差不多，所以，請你開價，我要挽回我在老板心中的價值，而且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程昕捂著臉放肆的大笑著。
奧薩爾一臉的懵。
程昕：“我給你講一個兵與賊的道理。”
“請講。”
“一群賊，三五只，作為兵，你可以得到多少獎賞。但加十倍呢？如果賊增加一百倍呢。當這些賊威脅到你的老板，或者消滅他們對你的老板有好處，你說，會不會給你補充兵力，增加獎金呢？”
奧薩爾非常認真的思考了足足十分鐘。
“可是，只是Win95這種光盤的小案子，難道會有十億張？”
智商。
這就是智商的差距。
當然，程昕也不得不承認，龍國人天生在權謀這方面，Buff加成，至少比他們高兩成。
有些天賦高的，高出一倍也不止。
程昕繼續講：“聽過養寇自重嗎？”
奧薩爾一臉迷茫的搖著頭。
程昕拿著煙，可以說挖空了腦子，也沒找到歐洲歷史中有類似的案例。
換一個說法吧。
“剛才，兵和賊的故事你聽懂了，我們要創造一個巨大的賊，然后讓你的老板給你增加人手，資金，還有信任。”
實話說，程昕實在不想承認，但卻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智商真的和自己不在一條線上。講普通的事情，簡單直接的陰謀，對方還行。
但只要復雜一點點，奧薩爾的智商堪憂。
末了，奧薩爾只問了一句：“你不可能會幫我，你要什么？”
這就對了。
此時，沒有友誼，只有利益。
要是開口要的少了，對方反而會懷疑。
程昕開口：“我要搶奪一個工廠，并且我要成為大漂亮國知名電器品牌的亞洲代工廠，唯一的。你們和倭島在鋼鐵貿易、紡織貿易等已經失敗了太多次，未來是電子的時代。”
為了取信對方，程昕特意用了搶奪這個詞。
“不行。”
奧薩爾果斷拒絕。
在程昕準備再考慮說辭，準備換一個角度說服對方的時候，奧薩爾說道：“我要百分之三十。”
“放屁，你做夢。”
程昕直接掀了桌子。
奧薩爾站了起來，身體也在一米八往上的他，盯著程昕的眼睛：“我知道那個工廠，叫鴻海，工廠的老板是我老板對頭非常聽話的仆人，所以我調查過他，每年的營業額巨大，我要百分之三十。”
“你做夢，百分之十。”
“二十八。”
“十二。”
程昕一伸手：“你聽我講，這事我的優勢在于……”
奧薩爾：“百分之二十。”
剛才兩人說話很小聲，這會聲音巨大，薛琳琳側著頭，完全想不出來這兩人在討論什么。
但很快，兩人就一起笑了，握手，擁抱，然后各自意氣風發的轉身離開。
程昕回來，瞄了一眼翟馨彤：“你老板把你賣了，叉燒包妹子。”說完，對楚英俊說：“給她拿點車馬費，然后跟著她回去從奧薩爾先生那里，取一只箱子回來。連她一起帶回來，嘿嘿。”
中午。
楚英俊回來了，帶著一只箱子。
程昕只看了一眼就把箱子鎖進了自己保險箱。
這是一只緊急用衛星通訊器。
這東西對于程昕來說，唯一的用途就是解釋自己破解大漂亮GPS的借口。
大漂亮的GPS，民用的部分是公開的。
只要買他們的設備就可以用。
而程昕要的，是擁有P碼的破解版。
翟馨彤呢。
此時雙手抱膝坐在辦公室的角落，頭緊緊的埋在雙腿之間。
當從楚英俊嘴里聽聞，為什么程昕要叫她叉燒包的時候，她目光呆滯，整個人像是失了魂，就這樣蜷縮在角落里，無聲的落淚。
無論她多聰明、學歷有多高，此時只是一個無助的女人。
吃過午飯，程昕再次出去工作。
這一次，去的是華強工廠，準確的說，是三個編號80XX的前軍工廠合在一起的工廠，軍轉民之后，叫華強。
程昕坐在廠接待室，只是看著窗外。
接待他的職員問了三次：“請問你要辦什么業務？”
程昕只是擺手：“你級別不夠，我要見說話聲音最大的那個。”
職員看著程昕帶來了厚厚的打印文件，還有一卷又一卷的圖紙，思考片刻去匯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