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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霍凜川受傷,江緋霓眼里閃過擔心,卻還是不愿意低頭,故意冷笑著說,
“看吧,霍凜川,這就是你背叛我的報應!”
霍凜川看了江緋霓良久,終于搖晃著站起來,眼淚與手臂上的鮮血一齊肆虐,
“江緋霓,我真是蠢。直到你砸酒瓶的那一分鐘,我都對你存有一絲幻想。”
“我心想,如果你愛我,哪怕只有一點,我就是放棄霍家的一切,也要讓你繼續無憂無慮地做江家大小姐。”
“謝謝你,讓我看清我這十四年有多可笑。”
說完,霍凜川跌跌撞撞地離開。
江緋霓直到此刻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不顧腳扎到酒瓶碎片,沖過去死死抱住霍凜川的胳膊,
“不,剛才我是故意氣你的。我心里有你的,凜川,不然我不會想要嫁給你,你相信我。”
霍凜川痛心地閉了閉眼,
“太遲了,緋霓,我們徹底結束了。”
江緋霓瘋了似的搖頭,
“不,不會的,我不相信你說的那些話!你說過要永遠守護我的!”
霍凜川狠下心來甩開她,
“江緋霓,適可而止!”
江緋霓跌倒在地,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已經找到江靜秋,這才急著與我撇清關系!”
霍凜川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
“無論多久多遠,我都會去找靜秋,這是我欠她的。”
江緋霓低笑出聲,笑聲越發刺耳,
“她不會見你的,霍凜川。”
“這么多年,你為了我做了多少傷害她的事,還需要我給你數嗎?”
霍凜川眼神一痛,數不清的回憶漫延上來。
再婚當日,他為了江緋霓歡心,故意遲到三小時,讓江靜秋顏面掃地。
他縱容江緋霓肆意抹黑嘲笑江靜秋,任由她在聚會上欺負江靜秋而無動于衷。
甚至,他親手策劃了兩次綁架案,一次讓江靜秋患上重度抑郁癥備受折磨,一次直接打掉了他們的孩子......
如當頭棒喝一般,霍凜川幡然驚醒,痛苦地跪在地上,
“是我做錯了,我對不起靜秋,我會用盡余生彌補她。她那么善良,一定會原諒我的......”
江緋霓神情瘋狂不已,惡毒地大笑,
“不會有這個機會了,霍凜川。”
“早在江靜秋流產那一天,我就把綁架案的真相全都告訴她了。”
“你以為她這次只報復我嗎?你錯了,她連你一塊恨!”
“霍凜川,你認命吧,我倆才是一路人。江靜秋,她從始至終都只是個玩物。她永遠都不配介入到我們中間!永遠都不配!”
“啪!”
巴掌狠狠打在江緋霓臉上,霍凜川神色猙獰地咬牙切齒,
“江緋霓,恭喜你成功消磨掉我對你的最后一絲情誼。”
“從此以后,你是死是活,都與我霍凜川再無干系!”
江緋霓目眥欲裂,不管不顧地喊,
“霍凜川,你要是敢這么對我,我一定會親手殺了江靜秋,讓你悔恨痛苦一輩子!”
“江緋霓,你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霍凜川忍無可忍地掐住江緋霓的脖頸,如看仇人一樣瞪著她,聲音冷到極點,
“來人,將這個瘋子送到精神病院!”
保鏢沖進來,將江緋霓綁走。
“不!霍凜川!你對你媽媽發過誓的!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和江靜秋!”
......
全程,霍凜川都背過身,不再看江緋霓一眼。
直到人走后很久,他才累極了似的跌坐在地。
接著,他發布聲明,宣稱從未向江緋霓求過婚,并表示會一直尋找妻子江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