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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員呆愣在原地,良久只能撿起地上的碎片。
“老公,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么”孫小琴沖過來,柔聲安撫著。
徐建國審視著眼前這個柔弱的女人,“你跟我說實話,那天在招待所,江苗苗是真的想殺你么!?”
孫小琴立馬指著臉上那個傷痕,“今天化妝姐姐給我遮蓋了好久呢!我差點破相!我騙你這個......對我有什么好處?”
“我要拿我引以為傲的容貌誣陷那個賤人?她值得么?她配么?”
徐建國輕嘆氣,木訥地離開了宴廳,扔下了所有人。
這就是他惦記了這么久的婚禮,可是卻高興不起來,整個人如同被抽了魂魄一般!
回到了被精心裝飾的婚房,他感覺不到喜氣,拿著保溫杯大口大口地喝著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卻突然感覺水的味道不太對。
微苦,像是被人下了什么藥。
難道是江苗苗太恨自己想要害死自己么?
他渾身發熱地跑到衛生院,想要一探究竟。
那個七十歲的老大夫看向他的神色復雜,“年紀輕輕的,又這么壯,用最個干什么?很傷身體的!”
徐建國心口一緊,“這里是什么?”
老大夫白了他一眼,“吃春藥還不承認啊......你也是團長的獨生子,敢做不敢當?”
“我又不會跟你爸爸說!”
徐建國怔怔地看著保溫杯,每天的熱水都是孫小琴給她倒好的......怪不得每次他看到孫小琴就欲求不滿......
他還以為對孫小琴是情難自抑!
原來如此,他是被用藥了才對江苗苗做了這么多不可原諒的事么?他瞬間血脈噴張!
他要告訴江苗苗一切的真相......
只是在這之前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江財義。
徐建國要把江財義從漠河接回來!
看了下日期,江財義應該到了漠河好幾天并安頓下來了。
可電話接通后,那邊卻告知他江財義第一晚就沒捱過低溫,已經凍死在了祖國的最北邊!!
“不是給爺爺安排最好的招待所了嗎?怎么還會這樣!”
“您夫人說不能鋪張浪費,驕奢淫逸,要給部下做個好榜樣,所以老爺子第一晚是住在村里的牛棚里的......”
徐建國的腦子嗡的一聲。
還真是孫小琴......
他瘋狂地跑到招待所,找到了那個我住了二十年小房間,粗暴地將門踹開。
房間空空如也,什么都被我收拾走了。
他嘴里兀自喃喃著,
“那瓶東西也被她拿走了......”
“她心里有我......
抬眼卻見走廊里兩個小男孩在搶著那個瓶子,
“這個彈珠是我的!!”
“這個是我的!”
糖紙和那張小紙條都被丟在了地上。
屬于我們兩個人年少時的回憶,終于像是垃圾一樣被我丟掉了......
他心中泛著酸楚,瘋狂沖過去,如同惡狼撲食,一聲吆喝將孩子們轟走,
然后將那彈珠和糖紙小心翼翼地全部裝入瓶子中,將那張泛黃的字跡不清的紙條吹了又吹,折疊進瓶。
江財義被他害死了,江苗苗的心被他傷透了。
他可真是個畜生啊......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孫小琴!他要去找這個女人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