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煉錐心之蠱
付春往前急走兩步，摸著地上的蛇蟲尸體。
她再揮手，想讓身邊沒死的毒蟲攻擊我。
可惜那些毒蟲，全都在后退。
它們在害怕。
昏黃的燈光下，我緩緩起身。
滿意地看著自己身上的咬痕。
“這些......就是你攻擊我的證據了。
哎你有沒有發現，昨天去我那的蛇，少了一條？”
付春眉頭緊皺地看我。
我隨手一指，指著我窗戶那個方向道。
“它死了，它被毒死了。
就在我的床底下。
咬完我一口之后~死的。”
我學著付春的語氣回說著。
付春的表情變得更難看。
“你也是苗疆人的后代，你也煉蠱蟲？”
“嗯，答對了。
我和你一樣。”
付春立即說：“是我有眼無珠，咱們既然一樣，那我會立即收拾這里的殘局，再找下一個目標。
這次我給你賠不是，你要什么，我都給。
過了今天，我繼續我的煉蠱，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望咱倆以后沒有交集。”
我不同意地搖頭。
“我說過的，我和你一樣。
你細品，我說的一樣，是目的一樣。”
我告訴她，我也要當最強人蠱。
什么我媽媽給我講的故事，不假，但有縮小的成分。
那不是嚇唬我，讓我睡覺用的。
那是一句句讓我大成的真諦。
只不過我和她不一樣的是，我從不自己動手殺人。
我的手，不能沾上一點污穢。
像付春這種人蠱，我根本不屑。
我還告訴她，她也不是她自己想的那么厲害。
什么能聽到別人的悄悄話，什么能感知別人心里想什么，那都是自己的幻覺。
蠱蟲麻痹別人，也會麻痹主人。
“那不過是你腎上腺素多了一些的飄飄然而已。
還有，你找的這些壞人，是真的壞人嗎？
那都是最低級的渣子，臉上、行為，就帶著呢。
你隨便接觸他們些日子，觀察觀察，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我說，真正的壞人，是我這樣的。
不露聲色。
不到最后一刻，你都不知道我是誰的那種。
“我只煉錐心之蠱，你知道什么是錐心之蠱嗎？
生命的盡頭是死亡。
而人心的盡頭，是馬上要成功后，結果發現功虧一簣的絕望。
你現在就是，你看，你馬上要成功，要修煉成你這種人蠱了，對吧？
但是明天，你就是罪犯，你殺了人，會被抓走，你要被槍斃。
怎么樣，感覺如何？
你這種絕望的心情，會令蠱蟲變得狂躁不安，最后宿主死，蠱蟲死。
我的蠱蟲再去吞下這些死掉的蠱蟲，我再去感受你死時的懊悔心情，這樣我才是最強人蠱。
也叫錐心蠱。”
付春聽后，才反應過來。
指著我，顫抖著手道：“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是誰！
從一開始，你就默認你的丈夫會被我勾引走，你知道他會死，你不救他......”
我擺擺手，冷笑著問她，為什么要救。
那種男人，本來就不會陪我太久。
他只出現在我人生中的一小段時光里。
我只能說，他是有價值的。
付春更是瞪大雙眼。
“他是你故意送過來的獵物！你比來到這時，還要更早的知道我！
你知道我殺了幾個人，你算著數來送第五個，然后拿自己充當第六個！
并在這個時候，讓我功虧一簣，你好毒啊！”
我笑笑，說：“蜘蛛吃蟲子，飛鳥吃蜘蛛。
蜘蛛織網，就只能在網上待著。
網困住了獵物，也困住了自己。
而我不一樣，我翱翔于天空~
哪有蜘蛛，我就為哪送去一個小蟲子，讓蜘蛛放松警惕，最后成為我口中食。”
說完，我又聳聳肩。
“你就該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不是嗎？殺人犯小姐~”
付春聽后，面目猙獰。
她不停地揮手，命令自己的蛇蟲過來攻擊我。
可惜，在見識過同伴死于我的劇毒之血后，它們又怎么敢？
反倒是我一揮手，讓一只小小的蟲子鉆進她的鼻孔。
她拍打不掉，便想著與我同歸于盡。
最終，在她過來掐我脖子的時候，我依然沒有反抗。
倒是房門被一腳踹開，張警官帶著一眾警察過來，對付春大喊，“舉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