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枝瞬間想要罵人,“那狗東西說什么了?”
“咳。”秦曜沒有想到慕南枝這么直接,咳了一聲,“就是說你們關系好,如今只是在和他置氣之類的話,還讓我們別把傍晚的事情往心里去。”
他摸了摸鼻子,見慕南枝惡狠狠咬牙,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秦曜給一旁的陸瑾年使眼色,也不知是不是天色太暗淡,陸瑾年沒有收到他的信號。
“也不是不能說的事情。”慕南枝轉頭直直看著秦曜,忽而笑了,“秦知青是吧?你幫我個忙唄。”
秦曜警惕地往后退了兩步,“犯法的事情我可不敢啊。”
慕南枝……
她有些無語,“我是遵紀守法好公民。”
看她這樣子,像是要讓他去做犯法事情的人嗎?
“那就好那就好,你說吧,只要我能幫上的,一定義不容辭。”
秦曜又高興了起來,能吃到一手的瓜,值了。
“周文遠要是還這樣說,你就告訴他,我和他沒有關系,如果他再這樣敗壞我的名聲,我就告他耍流氓。”
慕南枝理直氣壯,“我好好一個姑娘家,他整日這樣說,別人怎么看我?”
“走了。”陸瑾年忽然出聲,率先離開。
秦曜連忙看了看慕南枝,“行,我記下了。”
說完,追著陸瑾年的腳步快速離開。
李梅等到秦曜和陸瑾年都走出去老遠,才說話,“周文遠同志也太過分了。”
名聲對于她們來說多重要啊。
別的不說,若是名聲不好,那些臟的臭的二流子聞著味兒就來了。
到時候就算名聲不臭也臭了,她們作為下鄉的女知青,又沒有家人撐腰……
慕南枝咬緊了牙,心里對周文遠的厭惡更上一層樓。
“李梅同志,以后要是周文遠再來發癲,你可要及時將我喊走。”
腦子有病是會傳染的,她可還有心疼自己的爸媽等著她回去呢。
既然她來了這里,成為了慕南枝,她就一定要替原身活著回去。
“好!”李梅拍著胸脯保證。
雖然 耽誤了點時間,但是最后還是搶到了活兒,大隊長看慕南枝是剛來的知青,也沒有安排太難的事情。
“這活兒還算輕省,就是工分不高,但也聊勝于無。”
拔草這件事真是再簡單不過,不需要太多的技巧。
分給兩人的是麥子地,一隴一隴的麥苗,起起伏伏。
“根部的這些野草都要拔掉,最好是連根一起,不然很快就又長出來了。”
李梅給慕南枝講解著。
原本還擔心分不清麥苗和野草,慕南枝有些緊張,后來發現多慮了,麥苗已經長得很高了,野草大部分都矮矮的、
她悄悄松了口氣。“我學會了。”
“行,我們一人一邊。”
慕南枝蹲下,朝著最近的一株野草伸出了魔爪,雖然最近兩日沒有下雨,但是野草扎根尚淺,很輕松就拔了出來。
很簡單嘛。
她有了點興趣,自己也能干活掙工分養活自己了!她真是太棒了!
時間逐漸流逝,太陽,明晃晃掛在了天上,后背開始灼熱。
慕南枝起身捶了捶腰,嘶——這酸爽……
她舉目四眺,忽然瞇了瞇眼睛,那不是周文遠和李衛兵嗎?兩人怎么走在了一起。
慕南枝腦子里忽然閃過什么,但是那道思緒消散得太快,沒有能夠抓住。
兩人一前一后竟然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南枝,你、你竟然來干活了?”周文遠瞪大了眼睛。
慕南枝從前說十指不沾陽春水都不為過,如今下鄉第一日竟然就開始干活。
周文遠覺得,他都有點不認識慕南枝了。
“關你什么事情?”慕南枝沒好氣地回懟。
她被曬得很不舒服,又想起秦曜說周文遠在男知青那邊說的話,耐心全然耗盡。
“我不是讓你離我遠點嗎?”
當著李衛兵的面,周文遠覺得臉上掛不住,“南枝,你別這樣,我若是哪里惹你生氣,你說出來,我改就是了。”
這話聽著像是慕南枝在無理取鬧。
又是這樣!
慕南枝皺眉,書里的慕南枝就是這樣一步步被周文遠套牢的。
兒時的她對周文遠并沒有多特別,只是眾多小伙伴中的一個,但是周文遠總是這樣。
好像什么都順著她,總是退讓,就算是原身對他生氣了,打算以后再也不理他,轉頭他又能當做沒發生一樣,對原身溫柔以待。
原身可以說,是被他‘馴服’了。
“是嗎?我說什么你都答應我?”慕南枝直直盯著周文遠,仿佛真的不生氣了。
周文遠吐出一口氣,笑著點頭,“我什么時候沒有依你了?”
他就說嘛,南枝還是從前那個南枝,只是因為下鄉心情不好,遷怒了他而已。
“南枝,明日我們一起去鎮上,寄信給家里吧,叔叔阿姨都很惦記你。”
他自顧自地說著話,心里盤算著將南枝剛來就下地干活的事情和爸媽說,爸媽那么心疼南枝,肯定會去和慕叔叔說的。
“那我希望你以后別出現在我面前。”
“好。”周文遠嘴巴比腦子反應快,等反應過來慕南枝說的是什么后,“南枝,剛才是我聽錯了是吧?你說讓我別做什么?”
“別出現在我面前!”慕南枝重復一遍。
她瞪著周文遠,“怎么?還沒有聽清?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
“南枝,你別開玩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沒有我照顧你,你自己怎么辦?”
周文遠笑得有點難看。
“誰跟你很熟啊!”慕南枝翻白眼,有些人就有這樣的本事,只愿意聽自己想聽的,然后成功讓人生氣。
“我最后警告你一遍,如果你再在我面前晃,我就寫信告訴我爸媽,你騷擾我!”
“南枝,我們走吧,還要將拔出來的野草送去牛棚。”李梅跑過來,防備地看著周文遠。
“慕知青,周知青沒有惡意,就是關心你而已。”李衛兵眼神有些肆意地落在慕南枝的臉上。
她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姑娘,脾氣也很對他的胃口。
仿佛,注定就該是他的妻子。
“你誰啊?”慕南枝一點沒有給李衛兵好臉色,“自己不干活就不要打擾我們干活,不然我們去告訴大隊長!”
告狀這件事,慕南枝一點沒有心理負擔。
“李梅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