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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氏的大樓里,霍燃一臉嚴肅來到了股東大會。
他宣布收購寧氏,然后將所有的資產,股權,以及名下的產業都轉增給寧希。
做完一切,才長出一口氣:“寧希,我替你和叔叔討回公道了。”
隨后,小劉帶來消息。
“少爺!不好了!寧小姐,要在意大利訂婚了!”
“和咱們的死對頭許家......”
“小姐下機那天。”小劉比霍燃還氣急敗壞:“這個不要臉的就開始追求了。這分明是趁虛而入!”
“少爺!我自作主張幫你訂了當天的機票!”
......
四月的意大利,陽光透過橄欖樹斑駁落下。
古老的圣瑪利亞教堂被白玫瑰與淺金絲帶裝點得圣潔典雅,禮堂外是一排黑衣保鏢肅穆站立,隔絕喧囂。
今天是寧希的訂婚日......
她對著眼前笑得合不攏嘴的許忘川,想起半年前,自己剛下飛機。
他就早已等候。
那天他告知寧希一切,那個酒店本就是許家產業。在監控發現她不省人事后,立刻出手相救。
那時候,寧希已經神志不清,不停脫衣服和扒拉許忘川的。
最后他只能選擇讓她在冷水里浸泡清醒。
雖然為了她的名聲,默默選擇離開,可心里卻莫名一直念念不忘。
后來等許忘川再次回國,發現寧希身邊有了霍燃。
并且滿心滿眼都是他,所以只能默默在旁邊守護。
直到他車禍傷得嚴重,需要國際專家做手術才不得已離開。
之后一段時間彼此熟絡了,許忘川的爸爸提出要見她。
寧希才知道,許爸爸居然是自己爸爸年輕時候的戰友。
連當初寧家的啟動資金都是許爸爸資助的。
“孩子,苦了你。知道你被冤枉掃地出門,叔叔第一時間就讓忘川來找你。”
“可惜你那時候事業正在上升期,心里又有別人,忘川猶豫再三,選擇祝福守護你。不過現在都好了,你們可以重新接觸,看看有沒有這個緣分。”
“那就聽爸爸的,給我一個機會?”許忘川伸出手:“我別的不能做到,但是充分尊重你,信任你,不讓你受委屈應該可以。”
寧希也明白,這個男人早已在暗處不知道救了自己多少次,紅著臉,將手遞了過去。
半年時間交往,寧希才發現許忘川的好。
相對霍燃的霸道不可理喻,他的好則是潤物細無聲。
尤其是帶她去法國參演話劇,簡直讓她事業心又煥發了生機。
演出轟動的時候,許忘川在后臺抱著一只貓等她:“送你的,知道你還沒拿到綠卡,不能領養貓咪,我來代勞就是了,咱們又不是沒錢,等以后,建立個貓咪樂園都沒事。”
男人風姿卓越,人群里也是矚目存在。
忽然一臉認真:“我也想被你領養!”
寧希一下紅了臉:“你?那我怎么養的起!”
“不答應,我就收回貓咪!”許忘川故意耍賴,一時之間,萌的不輸寧希懷里的小奶媽。
寧希瞬間慌神。
感慨這個死男人,絕對是個妖精化身!
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話,他卻開始早上烘焙,中午大餐,晚上又試異域美食。
甚至有一天,她在一部話劇謝幕后,出來一個小丑,單膝沖她跪地。
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小丑卸下頭罩,居然是許忘川假扮的。
“寧希,答應和我交往好嗎?”
所有人在旁都開始鼓掌。
寧希忍不住熱淚盈眶,這么久了,總算又有人對自己好了。
她沒多想,就答應了。
兩人飛速發展,一直到了今天來教堂舉行婚禮。
不過,許忘川說在國外的不算,只能算訂婚,只有國內才算結婚。種花家的必須按照自己老祖宗的風俗。
看著眼前的男子,興奮地說要八抬大轎,三書六聘,騎馬游街。
她不感動,向往是假的。
牧師開始微笑問道:“寧希小姐,你愿意嫁給許忘川先生?”
寧希剛說:“我答......”
“不可以。”
有人沖進了現場,一個同樣西裝革履的男子闖了進來。
寧希轉頭望去。
居然是霍燃。
“寧希,不許嫁給他!”
霍燃頭發凌亂,眼神赤紅。
賓客都紛紛皺眉。
“這個不是許家的死對頭嗎?”
“憑什么阻止啊?搶婚嗎?”
“聽說寧小姐,之前國內的經紀人就是他。”
這些話,一句一句灌入寧希耳中,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她差點栽倒。
霍燃,怎么找到她的。
看他眼中露出從來沒有的悲傷,而且聲音沙啞,仿佛收到了重大打擊。
“寧希是我愛人!她愛了我七年!你們憑什么攔我!”
寧希這才清醒過來:”“霍先生,我早已對你沒感覺了,我的婚禮貌似也沒邀請你。”
她甚至毫不客氣嘲諷起來:“怎么,被江芷婷甩了?還是發現競爭不過我哥?”
霍燃的身體仿佛被猛地抽空。
“是我沒查清楚。”他滿眼痛苦,從來沒有這么卑微:“寧希,從一開始我就是在找你,是江芷婷誤導了我。”
“十年前那場火災,你救了我,你肯定記得!我苦苦找了恩人那么久,卻不想你在我身邊。”
寧希略微吃驚。
她怎么會忘記。那天她住處莫名起火,本來已經逃出來了,卻看見底樓居然有人,為了救她,還被燒傷,甚至還給他做人工呼吸。
后來,那個人就不辭而別了,只知道警察說沒事。
霍燃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以為有希望,忙繼續訴說:“我都知道了,知道你被欺負的多慘。那個女人害死你爸爸,勾搭你哥哥,讓你眾叛親離,甚至讓你精神都出了問題!對不起,是我蠢,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懷疑你。”
他剛說完,寧希瞬間落淚,不是感動,是委屈!
這算什么?如同心口上的舊疤又被捅了一刀,而他只淡淡一句,不應該懷疑。
寧希忍不住抹淚,質問:“所以呢?就因為你模棱兩可,你就可以有理由質疑我?好,就算你有權質疑,那請問,七年時間,我的人品哪里有問題?”
霍燃一下無言以對,許久才輕輕祈求:“是我有眼無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重來的機會?”
“機會?”她靜靜看著他,為自己當初的癡情不值:“霍燃,我可以給!但是你必須回答我,我究竟哪里不如江芷婷?”
她開始將之前發生的事,一件接著一件替自己聲討。
“她演技拙劣,你卻為她怒砸兩個億!”
“她不顧你深海恐懼,把你的命看得比珍珠都不值。”
“你給她家傳玉佩,為她銷毀證據,還在我骨折的時候,打得我差點吐血。”
每一件事,都如回旋鏢,隨著寧希的質問,重新扎向霍燃。